第87章雲娘聽到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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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過去,竟被李厚眼制止住了。無論是自認無能,退左面,或站在場中原地未動的所有群豪,又起了一陣騷動。
夾在騷動聲中,有幾個洪亮的聲音喊道:“對,這位朋友說得對,我們有理由請求主人告見尊姓大名,以後誰獲得勝利,得到這隻龍紋寶鼎,在江湖上傳言出去,也好有個依據的!”翻天燕廬玉綺雙眉深鎖,一雙烏珠在眼中轉了兩轉,笑道:“適才我已經向諸位高朋解釋過了,我自幼父母雙亡,蒙恩師撫養長大,家師他老人家並未給我取一個正式的名字。
所以無名奉告諸位,好在今夜雲集苦竹峰為的是要獲得那隻龍紋寶鼎,讓少林寺方丈大師們救回掌門,我之有名,無名,實在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同時諸位為得寶也無須留名,事情豈不新奇別緻!”群雄又是一陣騷動。南天一燕餘真,站在包宏身側,附耳向他說道:“翻天燕廬玉綺不願說出真實姓名,定有她的用意在,可能是因為二十年前青城山之事件,人家都以為他死了,故不願再以翻天燕廬玉綺出現江湖。
或者她為了要求證一件事情,必須繼續隱姓埋名。當年她曾與令堂結為姐妹,算來是你姨母。
她既不願說出,我們就不能將她拆穿,我們赴會,目的並不是這隻龍紋寶鼎,而是要找到那神秘詭異的紫衣書生,所以我們應該靜觀變動,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他說話的聲音極為細小。
就連站在包宏身側的雲娘也未能聽到,她只見宏弟弟,不住的朝南天一燕點頭稱是,就在這時,群豪中有人發話,喊道:“來人所說。
也不無道理,我們來苦竹峰之目的,志在各顯絕技,奪取龍紋寶鼎,她的姓名知不知道,關係實在不大,貧僧願先在這裡出現了。”包宏雲娘目光移向發話之人,見正是在客棧之中向包宏暗下殺手,用寒陰掌擊傷他的少林寺明悟和尚。
一掌之恨,集在包宏心頭,並沒有消去,他想嚮明悟下手,但人家已在運用真力移珍珠,同時他原來是個心如明鏡的人,要他暗裡乘人不備傷人,他是不會幹的。是以經過這片刻思慮之後,決定等明悟事情完了退下場外之後,再找他算賬。
轉念剛畢…忽覺身後似被一縷柔力拍了一下,心頭大驚,轉面一看,只見一個全身黑衣,黑紗蒙面的怪人正向東北方峰下奔去,身法之快,已至絕境。包宏大驚之下,電一般的閃起了一個念頭。
他聽雲姐姐說,自己被中人用掌力震落懸崖是被一個全身黑衣,黑紗蒙面之人救了的。莫非這人就是我的恩人麼?心念轉動間,人已拔足如飛,向那黑衣怪人追去。直追至峰的一片密林之中,黑衣人才停下身來。
包宏兩個縱越到了黑衣人身後,躬身一揖,說道:“哇,我叫包宏,有一件事情要想求教,不知閣下願見告否?”黑衣人緩緩的點了點頭,表示願意。
包宏道:“哇,包某下午在這峰之上,遭人用強猛掌風震落崖底,據說是被一位全身黑衣,黑紗蒙面的人救了,得免碎屍崖底,那人不知是否就是閣下了?”黑衣人又點了點頭。
包宏趕忙從他的身後轉至前面,雙手抱拳,朝黑衣人深深一揖,萬分的說道:“哇,三月桃花…謝了。將來只要有用的著包宏的地方。
但請隨時召喚,包某人自當盡力效勞,聊表報答。”黑衣人搖搖頭,包宏正自不解,目光忽見那蒙面黑紗的雙目之處,有兩行淚印。
包宏心頭一震,問道:“哇,怎麼,你哭了?”黑衣人全身起了輕微顫抖,發出淒厲的聲音,緩緩的答道:“宏弟弟,我要你報答什麼?
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記,黃鶯谷有一個永生永世都愛你的嬌姐姐就行了。”幾句悽楚絕的話,聽得包宏有如巨雷擊頂,大聲喊道:“哇,你是嬌姐姐嗎?”如雲玉女司馬嬌嬌悽然的點點頭,說到:“不錯,我是你的嬌姐姐。”包宏道:“哇,那你怎麼會全身黑衣,黑巾蒙面的?”如雲玉女悽泣著答:“這個…你不要問…我也不會告訴你…”當然,她不會告訴他,她要使宏弟弟的腦海當中,永遠浮現著她那美好的影子。
原來那天在荒川破廟,被江成退的離開包宏之後,她就毫無目的,一直向前奔跑著,江成則一直在後面緊追不捨。一跑一追,足足有了兩個時辰。
如雲玉女被江成追得實在沒有辦法了,就把心一橫,頓時想起以死為抗拒之念,這時她正好跑至一道懸崖攔住去路之地,乃一咬牙,淒厲悲切的大叫一聲:“爹!”人即往前一縱,就像一塊巨石般,往懸崖之下墜去,好在這懸崖峭壁之上,滿生蒼松,枝葉生空,為她一個墜落的身子擋去了不少下墜之力。所以人落崖底,並沒死去,只是全身是傷,幾乎沒有一塊好皮。
後來被從崖下過路的人救起,問明她的住址,才把她送返黃鶯谷,經過她父親一個多月的悉心醫治,所有的傷口雖然全都好了。
但滿身的疤痕卻是無法完好,尤其是臉上的幾個大小的疤痕,更是難看極了,往秀麗的臉蛋,如今幾乎成了一張醜惡無比的面孔。是以至此以後。
他隨時都是身穿寬大的黑布長袍,用雙層黑紗矇住面孔,包宏是個何等聰明的人,且聽到江成說過。
她從數十丈高的懸崖跳下,定是面部受傷,留下了疤痕,故此用黑紗蒙面,不願把難看的面孔示人。所以他也不再追問,兩人相對無言,默默的站了一陣。
如雲玉女才長嘆一聲,緩緩說道:“宏弟弟,你會恨我麼?”包宏連連搖頭,答道:“姐姐救了我的命,我都來不及,怎麼會恨你呢?”如雲玉女道:“我是說我為什麼要用黑紗蒙面,而不把原因告訴你,你會恨我?”包宏又直搖頭,說道:“哇,不會,不會的。
這是小事,我怎麼會為這事情恨姐姐呢?但是,我也不是太重容顏不重情義的人,。”如雲玉女沒有解釋,說道:“你既不恨我,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希望你以後格外留意。”頓了一頓,目光透過兩層黑紗,向四周掃了一遍,又道:“這些時來,你曾看見過毒玫瑰沒有?”提起毒玫瑰,包宏微微一笑道:“哇,這女魔頭可是土地爺放…神透了,這些年來,就沒有一個人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如雲玉女移動身子,向前走兩步,道:“在最近,我倒見過她一次。”
“哦,”這是一項令人驚異的消息,包宏哦了一聲道:“哇,在什麼地方見過她的?她是個什麼樣子?”如雲玉女突然破涕為笑,道:“我的傻弟弟,毒玫瑰麼?是個二十來歲的姑娘,長得美極了,你想看她麼?”
“哇!”如雲玉女咯咯一笑,但卻羞怯的低下頭,她笑過後,說道:“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你捨得…”
“哇,嬌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小弟可是鬼打官司…死不讓人。”如雲玉女點了點頭,道:“嗯,不錯,宏弟弟,你的俠義之心,令人敬佩,不過據我推測,今的毒玫瑰在你的心目中已是今非昔比了…”頓了一頓,又道:“你知道她是誰嗎?”包宏心頭一震,問道:“哇!她是誰呀?”如雲玉女矇住黑紗的面,微微向天一仰,坦然答道:“雲娘。”在如雲玉女的想象中,宏弟弟知道真相後,定會大吃一驚。但包宏只“哦”了一聲,道:“哇,嬌姐姐,我們可不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研商一下呢?”苦竹峰就在黃鶯谷範圍之內,如雲玉女當然非常悉,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極為隱秘的山。
二人坐定,包宏把如雲玉女摟在前,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哇,洋人看平劇…莫名其妙。”如雲玉女從來沒有見過宏弟弟如此懊惱過。
在她心目中的宏弟弟是天塌下來當棉被蓋的…她正想說什麼,包宏突然把她緊緊一摟道:“哇,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如雲玉女驚愕的仰起蒙著黑紗的臉,道:“你早就知道?”
“哇,我媽也不是豬八戒的媽…會笨死,她生的兒子,當然不會那樣子蠢。”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哇,那次她準備刺殺你大師兄江成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後來我對她不住觀察,發現她溫柔,善良,我這懷疑才緩緩增大,但是,後來她親自告訴我她的身世,她自三歲起。
就失去了父母,自幼蒙恩師照顧長大,只聽恩師讓她叫雲娘,有時會向她老人家探詢自己的身世來歷,及殺害父母的仇家是誰?但每次提起。
她老人家總是說,時機一到,你自己就會知道的,不准她再多問下去,她那恩師不但武功高得出奇,而且通採藥煉物秘法,把她從絕峰荒島費盡心機採得的奇藥制煉成一種…”她回憶起當時別師下山的情景…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晴朗的下午,恩師穿戴整齊,端坐在茅舍廳堂之上。
她神情悽婉中帶幾分肅穆的說道:“雲娘,你父母原是華山雙仙,在武林中頗有俠義,我把你救來這深山孤峰,跟我學藝,已足足有二十年了,二十年來我不但把我所有的武學傾囊傳授給了你。
而且,把從荒峰絕嶺費盡心機採得的奇毒物藥製成一種毒粉,裝在一支銀鑲寶石的花飾之內,這支飾花原是你母親的遺物,我把殺害你父母的仇人打走之後,在地下拾得。
飾花經過我悉心改造,外形雖然和以前一樣,但血紅寶石已經挖空,裝以毒粉,可以當作兵刃,只要用花刺在敵人後頸的對口上,輕輕刺上一下,毒粉見血封喉,立即死去。
據我推測和當時的情形看來,你父母是死於情仇,因為殺死你父母的是位武功絕俗的秀美男子啊…”她說到這裡突然停住,雲娘聽到這兒,熱淚長恨恨的暗罵聲:“我要殺盡天下的美少年。”但是據云姐說,她曾經偷看過恩師的手帕,知道恩師年輕時遇人不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