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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超塵定非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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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玫瑰柔情的一笑,道:“真是匹罕有的神駒。”此時,已過了亥時。沉沉夜,沒有月光,也見不到星星。

包宏緩緩立定身子,仰天長嘆,說道:“這少林寺的和尚,雖然吃人飯,卻做見不得人的事,但武功甚高,這次去了能否成功,尚難預料!

再說,從這兒到少林寺,還有一段路程,一匹馬,兩人怎麼個騎法呢?”老和尚的鐵木魚,使包宏到少林寺不易隨便侵犯,可又必須涉險前往。

他知道雲娘身懷絕技,有她同去,雖未必穩勝券,但至少不是孤立無援,然而,傲骨天生的包宏,二月半的鴨子…嘴硬!

他以弦外之音,暗示求助。絕頂聰慧的毒玫瑰,若在平時或換了別人,這弦外之音,也許就不會認真琢磨,但心上人的包宏,豈會聽不出來,這些年來。

她用毒花殺死秀美少年無數,但哪個也不能跟包宏媲美!靈秀可愛的包宏,使雲娘認為包宏是天下惟一英俊偉岸美男子。

尤其是他那雙大眼睛,亮得猶似夜空寒星,蘊蓄著對少女有股說不清的一種無窮引和誘惑的力量。這引、這誘惑,使她的芳心隨時都能蕩起一種微妙的悸動!

練功的情景,歷歷在目,兩人情愛的那種掙扎、廝纏,那些可意會難言傳的、銷魂蝕骨般死、拒還的種種美妙,更讓她一想起便臉紅心跳!幾乎不能自己!

這也是初涉愛河,始嘗男女歡的少女慣有現象,她呆呆地沉浸在遐思無限茫然裡,一會兒是她陪著他偷看“妖”們打架,一會兒又是自己扮演著女主角,沉浮於一片之中…良久,才回過神來。

見包宏也正凝視著她俏麗的小臉,是等待她的回應,還是想些什麼…只聽她格格一陣嬌笑,答道:“一匹馬怎麼不能兩人騎呢?我都不在乎,你還在意什麼!何況你我…”頓了一頓,臉兒泛起一片紅霞,又道:“來!我在前面駕馭馬駒,你就坐在我身後,好嗎?”說話間,未待包宏答話,早就走了過來,躍上在包宏身邊的坐騎,起韁繩笑說著:“上來吧。”包宏不由朝她扮了個鬼臉,便跨上馬背,坐在她的身後。

毒玫瑰抖了一下韁繩,雙一挾馬腹,駿騎仰首長嘯一聲,揚蹄向前奔去。駿馬歡快的疾馳,猶若離弦之箭,包宏雙臂環繞著毒玫瑰的細

但覺兩耳呼呼風聲,馬啼得得,心情為之一蕩。毒玫瑰一抖韁繩,加快了速度,嬌柔說道:“抱緊些,可別摔下來呢。”包宏依言,更抱緊了她,兩隻手兒卻不老實,似託似按的隨著坐騎的顛簸,在她。不但包宏心裡盪起陣陣異樣覺,心兒咚咚急跳。

雲娘被這番不停的撥,心搖曳,姣美的小臉紅撲撲,周身火辣辣的,幾乎要抓不住韁繩,卻又捨不得阻止他的‮撫‬。

微明時分,兩人巳奔馳達兩百餘里山路,估計已進入嵩山的腹地。又走了一程,抬頭望去,熹微晨光裡隱隱屹立著又一高峰。

毒玫瑰勒馬停住,遙指當前這座高峰,回首向坐在身後的包宏,先是羞澀一笑,繼而正說道:“前方那座高峰,便是少室峰了。峰上那座宏大的寺院,就是聞名天下的禪院…少林寺。”包宏點了點頭,放眼望去,只見少室峰足足高約三四百丈,少林禪寺一片沉寂,殿院重疊,在濛晨霧中時隱時現。

包宏正要催她放轡前進,腦際突然閃出一個念頭,便道:“少林寺的掌門方丈,是否真被劫擄,尚難斷言,我倆如暗入寺內求見,恐怕有違武林規矩,不如堂堂正正的叩門拜山,求見掌門,當面詢問二十年前文施女俠死時真相,料想以少林派在武林中的聲譽和地位,當不致完全隱瞞,一字不吐。”毒玫瑰沉一陣,道:“少林派在武林中雖頗具聲譽、地位,但當年圍攻關外三奇女,卻是件密謀。

如此事果與少林派有著密切的關係,恐怕掌門和尚是不會把當時情形告訴你,或是乾脆矢口否認。”包宏道:“依你看,該怎麼辦才好?”毒玫瑰回道:“我認為這個問題,暫且不必議論,等到了少林寺再見機行事吧。”包宏微點著頭,道:“查某(咱們。閩南語音。)大丈夫,聽老婆的話,準發財。”一語剛落,突聞一聲冷笑,就聽一巨大山石之後,一聲斷喝:“好大膽的娃兒,不想活了!”人隨聲現,一陣颯颯微風響過,山石之後,陡然現出一個身軀修偉、雪眉垂目,身著月白僧衣的老和尚,手捧一巨大鐵木魚,向兩人走來。

包宏此刻已猜出老和尚是少林寺中的傑出人物,但並非在路上擲自己鐵木魚的那位,他當即跳下馬來,朝老僧一拱手,笑道:“晚輩包宏,是…”老和尚冷冷‘嗯’一聲,道:“我早已知道你,是川南紅袍老麼李厚的義子包宏了。”包宏淡淡一笑,又道:“大師在少林寺執掌什麼職務呀?”老和尚見包宏一點禮貌也沒有,心裡很生氣,右臂陡然一振,兩百斤重的鐵木魚,直向空中飛去,高達四五丈後,才力盡落下。

鐵木魚下落之勢,迅猛異常,但老和尚卻渾然無事般,右手一伸,把急墜而下的鐵木魚輕鬆接住,這才說道:“我是少林寺五老監院之一,法號明慧大師。

你的情況,我師兄已告訴過我,近來,少林寺巳非往可比,不可冒險前去,勸你途知返,沒想到你仍然敢來。”在馬上的毒玫瑰。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聽明慧是少林寺監院五老之一,腦際突然閃出一個念頭,忙翻身下馬,朝明慧大師福了一福。

她笑道:“貴寺監院五老中的明覺大師,與老前輩怎麼稱呼?”明慧微微一怔,道:“明覺是老納的師兄。女施主你怎麼認識他的?”毒玫瑰回道:“晚輩與明覺大師有過一面之緣,不知能否再求見他老人家一次?”明慧面微微一變,道:“不行。

在本寺掌門方丈未尋護回寺之前,不準任何人入寺,也不準任何僧人接見外客。兩位聽老納之言,速速離開,遲了恐將難以走脫。”包宏適才見老和尚投擲鐵木魚的神力,巳不暗自驚心,但外表上,仍不動聲,笑道:“既然這樣,我們不入貴寺也罷。但你要告訴我一件事情。”明慧白眉一陣抖動,面變得更加肅穆,說道:“是不是要問二十年前,青城山下群雄圍攻關外三奇女那事?”包宏俊目陡然一紅,道:“關外三奇女中,有一位文施女俠,很可能與我身世有關,她沉冤泉下二十載,這血海深仇豈可不報!我一定要知道,當年青城山密謀的真相…”

“住嘴!”明慧大師面若寒鐵,怒喝一聲,然後手指著一座山峰,緩緩說道:“你若再要問此事,可先到那山峰之上看看。”說罷,大袖一拂,轉身正待離去,突然…響起一聲嬌叱道:“慢著!”毒玫瑰飄身到了明慧面前,攔住去路:“出家人,慈悲為懷。人家查訪殺母仇人,本應是知無不言,大師父,何以這等令人難堪。”明慧冷冷一笑,道:“女施主。可是想和老納動手嗎?”毒玫瑰也冷冰冰答道:“如果大師硬是堅拒不說,那晚輩也就只好領教幾招少林絕學了。”老和尚仰面一笑,道:“那好吧,你先接我三招鐵木魚試試。”毒玫瑰道:“請發招吧。”一語未畢,突聞一聲厲喝:“就憑你三拳兩腳,也配和我二師伯手!”包宏轉臉向發話人望去,見是一個年若四十的高大和尚,穿一襲灰布僧袍,手提一鐵禪杖。心頭不火起。

正待發作,毒玫瑰巳搶先一聲冷笑道:“好凶的和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灰袍高大和尚,是少林派掌門人明空門下第四弟子,法名超塵。

因受明空器重,武功成就更勝同門一籌,故而自視甚高。這次龍紋寶鼎被盜,掌門人又遭劫擄之後,真是得人心惶惶,全寺籠罩著一片緊張氣氛。

除由監院五老中的明淨、明悟二老,率須寺中一干高手們,離寺去追查寶鼎和掌門明空大師的下落外,五老中的明慧、明智,則留寺中隨時應變,以防再有不測。

明覺、明慧、明空、明智、明淨、明悟是少林派十一代掌門人凡於大師門下的六個弟子。按照武林中傳統規矩,繼承師父衣缽的人,本應是長徒。如長徒無能或已園寂,當由第二徒弟繼承。

當年凡於大師園寂之時,適逢明覺、明慧均行腳未歸,加以明空工於心計,在師父臥病弟之時,極盡殷勤孝順之能事,晝夜伏伴側,奉侍湯藥,寸步不離。

更何況他的武功,與大師兄、二師兄又不相伯仲。所以在長、次二徒行腳遠方,無法歸寺的情況下,凡於茲把掌門之職,託付予明空。

凡於佛化未及一年,明慧、明覺先後回寺,但師命難違,不但沒有與三師弟爭奪掌門,且盡其所能,輔佐明空。明空為師兄、師弟,乃把明覺等立為監院五老。

再說超塵,不認識毒玫瑰,聽完話,心頭大怒,一縱身直撲過來,鐵禪杖掄起,一招‘晴空閃電’兜頭打下,口裡同時大喝:“賤婢!是誰不想活了。”毒玫瑰冷冷一笑,嬌軀閃電般,飄至明慧大師身側,問道:“他是你們寺中哪號人物,快說,不然我要取他的命了。”明慧和尚見她避招身法奇幻至極,知道她身負絕學,超塵定非她的對手,來不及多作思索,忙答道:“他是掌門人第四弟子,你不可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