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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穎這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沒有否認，她只是垂著頭盯著桌面看。

林濮側了側頭看她:“潘女士？”

“他們……好的”潘穎說，“楊總是專門負責進出口貿易區域合作項目的，平時關係也很好，否則不會一起去泡溫泉的。”

“那麼他們在爭執什麼？”林濮問。

“……”潘穎沉默下來。

“是不想說還是不方便說，或者不能說。”林濮說。

潘穎翻出最後一塊小吃開始吃，她的樣子始終有些唯唯諾諾的弱小，但林濮絲毫生不起憐惜的覺。他直覺潘穎只是在怕些什麼，她自己暫時承受不住或是本不敢說的東西。

“我這麼和你說。”林濮忽然湊近了她。

頓時放大的臉把潘穎嚇了一跳，近在咫尺的壓迫讓她不敢動彈，有些怯生生看著林濮。

“如果你此刻告訴我，你丈夫沈泰他確實殺人了，那我都會盡力讓他的所有處罰降到最低。但如果你不肯配合，什麼都不說的話，他就算沒有殺人，也有可能會面臨巨大的刑罰。”林濮灰的雙眼，冷靜又理盯著她:“你愛他嗎？你很愛他吧，如果他坐二十三十年甚至更長時間的牢才出來，一無所有的時刻，你會怎麼辦？”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真的各種意義上的身心俱疲所以可能寫的不在狀態，如果有意見一定要告訴我舒蒙可能在下一話。

第82章【八十二】故人潘穎手放在口，顯出很為難的樣子來。

林濮本來就不奢望這第一次談話裡就問出點什麼，瞭解到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把本冊翻到後一頁，才開口道:“那麼我們不聊這個，還是聊聊案件本身吧。”他問:“你現在是沈泰的助理，你知道楊富華和他的關係怎麼樣嗎？”

“他們……”潘穎雙手著，“就是……普通的工作關係。”她說完開始喝可樂。

“普通工作關係？你知道他們進入溫泉之前是去聊些什麼事麼？”林濮說，“這些你應該和警察那邊也說過了吧？我現在想聽一下你的細節版本。”林濮翻動自己手中的文件:“你給警察那邊的話來看，是沈泰約楊國福去溫泉，具體的什麼事情你並不知道。”他掀起眼皮:“他平時不會和你說這些嗎？”

“……我……”潘穎剛要說話，林濮又繼續給她施壓:“我現在不是站在你的對立面，如果想給你丈夫減刑，你必須得把你知道的完整都告訴我，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可樂光了最後一口，潘穎再也沒有任何能吃的東西了。

林濮雙手疊放在下巴下，看著她:“你不打算相信我了是麼？”

“不是的林律師。”潘穎慌忙擺手道，“我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沉默了一下，雙手扣著自己的指節:“我……事發之後，其實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這件事事發之前我毫不知情，所以發生之後也是別人說你要去報警，你要去聯繫律師……你要花錢給他作無罪辯護，我本什麼都不懂。”她雙手捧著自己的臉，“我不知道該相信誰，找到律師之後該幹什麼我也不知道，所以……所以我才一直沒有來再找你……”

“……”林濮點點頭，“所以你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是麼？”

“我……唔。”潘穎忽然捂住了嘴。

“……？”林濮愣了一下，以為她是想起什麼要哭了，“你怎麼了？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