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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巡邏。

尚楚低頭看了眼手裡的煙，要是被抓著在基地菸，那就是嚴重違規違紀！

他還沒做出反應，白艾澤迅速抓過他的手腕拉向自己這邊，把他罩進自己的風衣外套，同時攬著他的，反身把尚楚壓在了一顆大樹背後。

兩人貼得很近，尚楚眼前就是白艾澤刀刻般緻的下頜，霎時腦中一片空白。

他兩指間還夾著那點燃的煙，白艾澤鬼使神差地低下頭，叼著微溼的菸嘴狠狠了一口，然後把那菸扔在地上，腳尖把菸頭碾滅。

“誰在裡面？有人嗎？”腳步聲越靠越近，尚楚的心跳開始鼓譟，耳朵裡傳來陣陣轟鳴。

“你......”他張了張口，剛要說些什麼，白艾澤抬手捂住他的嘴，用氣聲說:“噓，安靜。”他的息溫熱，挾帶著淡淡的煙味，尚楚目光閃爍，失神地盯著他形狀分明的喉結。

腳步聲近在咫尺，白艾澤貼的愈發近，尚楚被困在白艾澤的身體和樹幹構成的狹小空間中，忽然覺得呼困難。

“沒人吶？”來人疑惑地問了一句，哈著氣走遠了。

手電筒的光漸漸撤離，連菸頭的一點火光也沒有了，周遭陷入了黑暗。

尚楚渾身僵直，怔愣地聽著空氣中傳來的心跳聲，不知道究竟是他的，還是白艾澤的。

兩個人誰都沒有動，誰也沒有說話。

在明明很安靜的環境裡，尚楚卻聽到了自己腦袋裡發出了嘈雜的聲音。

他甚至不需要抬頭，就能受到白艾澤炙熱的視線正緊緊鎖在他身上。

然後，尚楚看到白艾澤的喉結上下狠狠滑動了一下——有什麼溼溼的、涼涼的東西碰到了他的臉頰。

尚楚一怔，抬起頭一看，才發現下雪了。

白艾澤適時地後退一步，呼節奏有些紊亂。

“哎，下雪了。”尚楚眨眨眼。

白艾澤盯著他的臉，把風衣外套往身前一攏，掩飾自己不合時宜的生理反應。

“還漂亮。”尚楚對他笑笑。

“嗯，很好看。”白艾澤看著他，同樣笑著回答。

-保衛室裡，大爺坐在藤椅裡看天氣預報。

阿珠穿著紅的皮襖，笑容甜，臉上掛著兩個淺淺的梨渦。

她說這是新一年的第一場雪，希望每一位看到雪的朋友，在新的一年都能收穫幸福哦；如果有人正在你身邊陪著你看雪，那麼一定要好好珍惜他哦！

“嗷喲，幸福幸福，珍惜珍惜！”大爺笑眯眯地拿起手機，給家裡人撥出一通電話。

-“新年快樂啊，白艾澤。”尚楚用指尖接住一片晃晃悠悠的雪花，小心翼翼地遞給白艾澤，歪著頭對他笑。

“新年快樂，阿楚。”第48章情不自也許是溫度還不夠低，稀疏的雪花還不能夠沉甸甸地堆在枝椏，冰涼的雪水“啪”地砸在尚楚圓潤的珠，溼漉漉的，他下意識地伸出舌尖了，立即耷拉著臉連連呸了三聲。

白艾澤被他孩子氣的動作逗笑，看著一片雪花輕輕落在尚楚的眼角，把他水光瀲灩的雙眼襯得更加溼潤。

首都的每個冬天都會下雪，白艾澤見過很多場雪，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讓他挪不開眼睛。

尚楚站在一棵樹下，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們一起來了新的一年，又一起見證了深冬的第一場雪。

這一幕在裡應該能算作是標準的“漫”，白艾澤膛裡好像鑽進了一纖長的藤蔓，細的枝葉一個勁兒的往他心頭鑽。白二公子從未有過這種覺，像是身體裡最柔軟的地方被人上了一面小旗子，他隱約看見那面小旗子上寫了一個名字，囂張地宣告佔領高地。

白艾澤發現自己並不抗拒這種情緒，他盯著尚楚，嗓音低沉:“什麼味道？甜嗎？”然而，尚同學活了十八年，眼裡只有第一名，漫細胞極度匱乏，他擺了擺手，撇嘴說:“甜個，一股子霧霾味兒。”白二公子扶額，仍然企圖挽救一下這岌岌可危的“漫”，他努力地回想葉粟平時是怎麼給他哥說情話的，絞盡腦汁總算憋出來一句:“只要此刻你心裡是開心的，那麼它就是甜的。”

“......你地理是美術老師教的？”尚楚掀起眼皮看著他，神情有點兒古怪，一本正經地科普道，“雪在飄落過程中會接觸大量汙染物，廢氣啊粉塵啊什麼的，很髒。”優等生白二公子低咳了兩聲，又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輕描淡寫地解釋道:“哦，剛剛那句話不是我說的，是葉粟說的。”

“哦，”尚楚聳聳肩，“那情有可原了。”

“嗯？”

“我聽說他們這種偶像歌手在學習上都......有點兒欠缺。”尚楚瞥了眼白艾澤，委婉地說。

白艾澤認真地想了想，前些年葉粟還在上大學的時候掛了十幾門課，“葉粟掛科”的熱搜鋪天蓋地，小桃死皮賴臉地求白御幫他遠程作弊，最後才險險畢業。

二公子想到自己家文盲大嫂的光輝歷史，點頭贊同道:“確實欠缺的過分了。”尚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有你這麼說自己親大嫂的嗎？”

“實事求是。”白艾澤說。

“我開玩笑的。”尚楚腳尖在地上點了點，突然說。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