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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車庫,為了保護證人,尚楚讓他藏在車庫垃圾桶裡,再獨自離開。
前來截殺的歹徒順著血跡找到了尚楚,他逃到了一艘貨輪三層,由於失血過多實在走不動了,面前頂著十來個黑的槍口,尚楚在黑暗中輕輕一笑,把最後一絲力氣用在了跳窗上。
沒有一點猶豫,從輪船三層縱身而下,重重摔在了甲板上。
後來尚楚最遺憾的一件事兒就是那艘破船沒安監控,沒能把他英勇無畏的帥氣身姿記錄下來,這輩子難得勇敢這麼一回,結果啪唧一摔,人暈了血了,什麼也沒留下。
好在那位證人夠機靈,歹徒在地下車庫轉了一圈就循著血跡去追人了,他安全後立即通知了警方,救援來得及時,撿回了甲板上奄奄一息的尚警官。
尚楚摔出了個椎骨折、肋骨斷裂,小腿最嚴重,本來就受過嚴重的刀傷,加上這次中彈,基本算是廢了,恢復到能夠正常走路就頂天了,想再回一線隊伍基本沒可能。
病危通知下了三次,他在重症監護室裡靠著各種儀器捱了三天,第四天轉到了普通病房,在第五天的黃昏終於睜開了眼。
尚楚甦醒的第一眼看到了守在邊的白艾澤,頭髮凌亂、胡茬滿臉、眼圈烏黑、眼底都是血絲,邋里邋遢,一點也不像白sir。
腿被打穿了、骨頭摔斷了尚楚也沒覺得有多疼,但他這輩子都不敢回想那天黃昏白艾澤的那個眼神,以及砸在他臉上的溫熱眼淚。
十一年,他們在一起整整十一年,那是尚楚唯一一次見到白艾澤落淚。
他在上躺了半個多月才勉強能下地,白書記為他請來了最權威的醫生,腿上的手術前後動了四次,有時候晚上疼的睡不著覺,但尚楚著不願意打止疼針,就怕產生依賴將來肌反應就變遲鈍了。
白艾澤就揹著他在病房裡裡繞圈,電視裡天氣預報說明天空氣質量良好,尚楚靠在白艾澤肩上,小聲說明天空氣這麼好,能一起出去晨跑就好了。
白艾澤就會轉頭親親他的鼻尖,說等你腿好了就去,挑個天晴的子。
尚楚拽著他的耳朵,說邊跑還要邊放歌,放最野的搖滾樂。
白艾澤說好,我們跑三千米,就像以前在首警那樣。
其實尚楚心裡明白,他再也不可能跑三千米這麼多了,腿廢了就是廢了,哪怕想盡辦法修復,將來可以湊活著用,也不可能和原來完全一樣。
他躺在上的時間很多,時常能覺到他的皮膚、肌、血管、神經、骨骼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再權威的醫生、再先進的儀器、再貴的藥、再拼命的復建也都補不回來。
尚楚幹了這麼多年刑偵,見過太多傷亡,他比誰都清楚人這東西有多脆弱,身體受到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不過他自己倒是心態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地躺了不到一星期就樂呵呵地接受了現實,尚楚從骨子裡算是樂觀的,仔細想想自己確實是很幸運了,四肢中槍後百分之二十五的死亡率他躲過了,從三層高摔下去也沒把他摔死,救援及時趕到沒讓他被走私犯打死,icu躺了三天也沒能把他拉進鬼門關。
興許是老天爺眷顧,才把他送回他的alpha身邊。
從警這麼多年,尚楚從來沒有後悔做過的每一個決定,他可以為了莊嚴的警徽而死,可以為了守護的平凡生活去死,可以為了捍衛的正義去死,但他有無論如何都要醒過來的理由。
為了能在一個天晴的子,和白艾澤一起出門晨跑。
-出院之後,尚楚在家又休息調養了一段時間,白艾澤升職後更忙了,尚楚一個人把能玩的電動都打了個通關,實在覺得沒勁透了,尋思著多少找點事兒幹,腦子一熱在網上盤了間小店面,計劃著開家小藥店。
一開始尚楚還想著怎麼軟磨硬泡讓白艾澤批准,還找了宋堯來當說客,美其名曰不能在家吃軟飯,況且他還欠著白艾澤八百多萬呢,得找法子賺錢還債。
當年鴻福路搞拆遷,尚楚小時候住的那間出租屋被改造成了現在的花園小區,尚楚進進出出售樓處好幾回,然而房價實在太高,他也只能看看而已。
白艾澤於是就把十二層兩套房都買了下來,“轉賣”給尚楚一套,一口價八百萬,讓尚楚慢慢還。
沒想到白艾澤竟然同意了尚楚開藥店這事兒,他現在恢復的差不多了,拄著拐能下地走久,本來說好了今天週六一起來整理店鋪,誰知道市裡突然有會,幾通電話把白艾澤臨時叫走了。
尚楚又打了會兒遊戲,臨近中午白艾澤打電話過來,說會議一時半會結束不了,他給尚楚點了午飯,大概半小時後送到店裡。
“行吧,”尚楚有些犯困,加上天氣熱,蔫兒吧唧地回說,“那你也記得吃飯啊,那邊結束了就早點過來找我。”白艾澤給他點的是他們常去的一傢俬房菜館,尚楚還在康復期,已經清湯寡水好些時候了,這回送來的菜果不其然又是那幾樣,什麼絲瓜炒蛋啊清蒸蛤蜊啊水蒸蛋啊,天氣熱了本來就影響胃口,加上尚楚最近被慣的愈發矯情,白艾澤不在邊上哄著他就懶得吃,草草嚥了幾口米飯就扔了筷子。
白艾澤忙到下午四點多才匆匆趕到店裡,尚楚靠著髒兮兮的躺椅,眼皮耷拉著,像是睡著了。
大門敞著,桌上的飯菜基本沒怎麼動,電扇正對著人呼呼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