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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小陸也不好多說什麼，轉身剛要走，眼角瞥見從頭櫃滾到書桌底下的一個木盒，和廁所裡那個款式相同，花紋不太一樣，小陸霎時一個踉蹌。

超薄、透明、無味、特大號？

怎麼會這樣？！

浴室裡有，房間裡也有，白sir到底在家裡放了多少備用的！

小陸和受了驚的兔子似的，趕緊蹦出了房間。

“他幹嘛呢？”尚楚問，“燙腳啊？”白艾澤也發現了掉在書桌下的那個木盒，心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但沒心沒肺的尚警官顯然沒有看見，對著小陸的背影樂個不停。

二十七八歲的人了，怎麼還和長不大似的。

白艾澤無奈地搖了搖頭:“酒醒了？”尚楚脫口而出:“我沒醉啊。”

“尚警官，既然沒醉，”白艾澤微微一笑，“那麼解釋解釋剛才的事情吧。”尚楚嘴角了一，扭頭看見一地狼藉，心說大不了就是這週末下不來，於是厚著臉皮擺了擺手:“白sir，你慢慢收拾，我就不打擾了哈，我先下樓。”他說完就一溜煙地跑了，白艾澤縱容地笑了笑，彎扶起倒地的頭櫃。

-一群人鬧到凌晨兩點多才散，小陸和齊奇喝的暈暈乎乎的，徹底老情人和特大號的事兒拋在了腦後。

白艾澤直接聯繫了出租公司，一次叫了二十多輛車，把人一個一個扶上車，告訴司機地址，又記下車牌號；宋堯醉得站都站不住，白艾澤本想留他在別墅住一晚，翁施自告奮勇要開車送師傅回家。

好容易把人都送走了，白艾澤鎖好門進了屋，客廳亂的不能看，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他又在家政公司那邊下了單，讓阿姨明天白天過來打掃。

玄關堆滿了換下來的拖鞋，亂七八糟的，白艾澤一眼就看見了其中深灰的那雙，是尚楚的。

小混賬在屋裡又不穿鞋，說幾次都記不住。

尚楚有些生活習慣確實不太好，包括不穿拖鞋喜歡光腳這條，白艾澤怎麼矯正也矯不過來，後來乾脆做了地暖，在客廳和房間裡都鋪上厚地毯，隨尚楚去折騰。

他上樓進了房間，尚楚已經在上躺好了，雙腿併攏，兩手疊放在小腹上，樣子乖的不像話。

聽見腳步聲，尚楚立刻閉上雙眼，兩隻腳緊緊靠在一起。

白艾澤也沒叫他，雙手抱臂，斜倚在牆邊好整以暇地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

果不其然，不出十秒鐘尚楚就撐不住了，先是睜開一隻眼睛，然後晃了晃腳丫子:“白sir，你來啦？”

“不裝睡了？”白艾澤問。

“我這是行為藝術，”尚楚嘿嘿笑了兩聲，又衝白艾澤舉起一隻腳，“小白，我腳疼，剛才踹著拇指了。”白艾澤說:“忍著。”尚楚撇了撇嘴，“切”了一聲。

白艾澤從屜裡拿出個什麼東西，接著在邊坐下，下頜一抬:“翻身。”

“背過身啊？”尚楚邊松褲帶邊皺著眉嘟囔“我不喜歡這姿勢，還是喜歡看著你的臉做......”白艾澤不失笑，在尚楚鼻尖點了一下:“你腦袋裡成天都在琢磨什麼？”

“不做啊？”尚楚眨了眨眼。

白艾澤眉梢一挑:“尚警官很失望？”尚楚耳一燙，翻了個身趴在上:“那你叫我背過去幹嘛，還不是因為你這老禽獸......嘶！”白艾澤的手指探進他頭髮裡，摸到了剛才尚楚磕到沿的地方，腫了一個小包塊。

“疼了？”白艾澤把藥油倒在掌心，用雙手熱了，再擦在尚楚後腦。

“有點兒，”尚楚說，“小白，你輕點兒，輕輕的。”

“再輕就不起作用了，”白艾澤說，“不疼你不長記。”尚楚反駁:“我也不是故意的，當時不沒留神嗎？”

“你啊，”白艾澤輕輕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能讓我少點心。”

“我最聽你的話了，”尚楚晃了晃小腿，笑著說，“小白，我是最乖的。”

“厚臉皮，”白艾澤笑著說，又拍了拍尚楚的股，“好了，再趴會兒，等收了再躺著。”

“好。”尚楚乖順地趴在枕頭上。

白艾澤洗完澡，尚楚還在趴著，他看見白艾澤出來了，問說:“小白，好了沒呀，能不能翻身了？”

“可以了。”白艾澤說。

尚楚這才翻了個身，笑眯眯地說:“小白，你讓我轉身我才轉身，我是不是最乖的？”白艾澤無奈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夜晚很靜，落地窗外傳來海翻湧的聲音，尚楚歪頭聽了一會兒，靠在白艾澤的懷裡問:“小白，你知道大海在說什麼嗎？”白艾澤正在看書，抬手撓了撓尚楚的下巴，隨口應了一聲:“嗯？說了什麼？”尚楚摟著白艾澤的，仰頭對他說:“好像在說對不起。”白艾澤翻書的手指一頓。

“小白，對不起，”尚楚抿了抿嘴，“我推開你了，對不起。”

“傻樣。”白艾澤親了親他發紅的鼻尖。

“我有很多很多次想要告訴大家的，”尚楚抱著白艾澤的，“真的是真的，每次我都想再等一等，也許很快就要等到了，一等就等了這麼多年......”——我想要等到一個屬於我的一等功勳，然後向所有人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