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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
他端端正正地把這封情書在紙上謄了一遍,在右下角寫下自己的名字,疊了兩疊裝進信封,覺著滿意,關燈睡了。
眼皮才合上沒多久,尚楚翻了個身,看著黑黢黢的天花板,覺著心裡那塊石頭怎麼還懸著,橫豎也是睡不著,他長吁了一口氣,重新擰亮檯燈,坐回書桌前。
他心裡清楚得很,白艾澤怎麼可能不喜歡他不要他了,這就是在和他賭氣呢。不過尚楚一點也不急,他願意白艾澤和他鬧彆扭,他有用不完的耐心,他樂意和白艾澤像這樣費時間,他就喜歡看白艾澤明明想笑又非要憋著的樣子。
當初是他不辭而別,宋堯說白艾澤找他就要找瘋了,說他走後白艾澤大病一場,說白艾澤的手機再也沒有靜過音,每一封垃圾短信他都要打開確認......尚楚喉頭一酸,在前往新陽的那趟火車上,一張硬座票坐了將近九個小時,窗戶外面閃過原野、高山和林地,由北向南景緻逐漸變化,車廂裡一對戀人興奮地靠著窗戶自拍,別人都在賞景談天,只有他在痛,他好像被扔在了鐵軌上,被來往的列車碾得粉碎。
其實他明明知道白艾澤會有多麼痛,他明明知道白艾澤也被他親手扔在了鐵軌上,所以尚楚不敢打電話給他,不敢知道他的消息,不敢聽到他的名字。
現在想想,尚楚只覺得荒唐的,他怎麼就捨得拋下白艾澤。
他只是有一段時間路了,所以把他的alpha丟了,現在他找到路了,燈也亮了,他要把他的alpha接回來了。
尚楚重新從本子上揭下一張紙,鄭重其事的在上面寫下五個字——“親愛的小白”。
他想了想又輕輕一笑,覺得是不是太矯情了,於是塗掉了前三個字。
-第二天早上,因為前一晚熬了夜,尚楚起得比平時晚了二十來分鐘,他一個靈從上蹦起來,心說去晚了就遇不上白艾澤了,著急忙慌地刷了個牙,臉都沒來得及洗,換好鞋就往樓下跑,在場邊看到了還在做拉伸的白艾澤。
尚楚笑了笑,小跑過去問:“還沒跑啊?等我呢吧?”白艾澤反應很冷淡:“沒有,起晚了。”
“哦哦哦,”尚楚點頭,邊拉筋邊說,“嗨你說巧不巧,我今兒也起晚了,咱倆真是有緣啊!”白艾澤偏頭看了他一眼,尚楚衝他傻樂:“是不是有緣啊?”
“不是,”白艾澤面無表情地說,“你有眼屎,我沒有。”尚楚一愣,抬手摸了把眼角,早晨沒洗臉,果然下來一粒不太雅觀的東西。
他一點兒沒覺得不好意思,踮腳在白艾澤臉上打量一圈,挑眉說:“你也有,早上洗臉沒洗乾淨吧?”白艾澤下意識地抬手了眼睛。
“騙你的,”尚楚咧嘴一笑,“白二公子怎麼會有眼屎呢,白二公子是吃水的仙子,仙子永遠不可能放拉屎。”
“......”白艾澤拔腿就跑。
尚楚胡謅完一通還覺著美,追著白艾澤問:“是不是押韻啊?”白艾澤沒搭理他,他就自個兒邊跑邊編狗不通的打油詩,還硬要白艾澤點評點評,最後白艾澤被鬧得沒辦法了,敷衍地應付了一聲說滿分,尚楚又要他做賞析,仔細說說哪裡寫得好。
尚楚一路話說個沒完,白艾澤雖然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但並沒有放開腳步甩開他,偶爾還會給他一點回應,五公里很快就跑完了,白艾澤穿上外套,從口袋裡掏出一沓東西第給尚楚:“給你。”尚楚正在壓腿,抬頭問:“粉的紅的,這都什麼玩意兒?”
“不是說要借鑑嗎?”白艾澤眉梢一挑,“拿去吧。”尚楚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情書啊?”他一看,白艾澤手裡至少有十多封,尚楚不由得一陣心急:“我靠!這才多久啊!你他媽就收了這麼多!”
“很多嗎?”白艾澤掂了掂手裡頭那沓紙,淡淡道,“只是上週的,到信箱裡的。”尚楚嚥了口唾沫,他知道白艾澤招人,沒想到這麼招人啊!
饒是他再怎麼不著急、再怎麼信心滿滿也生出了幾分危機,白艾澤看他皺著眉一臉不的樣子,眼底浮起一絲笑意,語氣卻還是淡淡的:“需要嗎?”
“我!你看不起誰呢!”尚楚被他勾出了莫名其妙的勝負,“老子不用借鑑也能寫出來!我早都寫好了!”
“哦?”白艾澤撇了撇嘴,顯然不是很相信。
尚楚出門前把寫好的信帶身上了,他手伸進口袋裡,摸到了一張薄薄的紙剛要取出來,不經意看到白艾澤手裡最上頭的信封上寫著一行娟秀小字——贈正當最好年齡的我與你。
真夠酸的!
尚楚不屑地哼了一聲,手指頭在口袋裡縮了縮,轉而鬆開那張紙,拿出了一個緻的信封。
“喏,你給評價評價,看看能得幾分。”白艾澤眼睫一顫,沒想到尚楚真的寫了,他抿了抿,尚楚見他沒反應,以為他嫌棄自己的信封不漂亮,於是把那封信到他手裡,催促道:“看啊!”
“急什麼。”白艾澤拆開信封,展開信紙,只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揚出弧度的嘴角又壓了下來。
尚楚雙手著口袋,眼睛左看看右瞄瞄,不太自在的樣子。
“你寫的?”白艾澤揚了揚信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