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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中那把刀“叮”地砸在了地上。

白艾澤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把尚楚護在身後，環視一眼當前的場景。

幾個喝醉的男人，幾個人縮在牆角哆哆嗦嗦，一個人蹲在地上瑟瑟發抖，還有一個坐在一地嘔吐物裡，眼神渙散。

“有什麼事和我說。”白艾澤淡淡道。

老闆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前站著的少年身上穿的都是牌子貨，一看就很有錢的樣子，於是問:“你誰啊？和他什麼關係啊？”尚利軍聞言也掀起眼皮，朝白艾澤看過來。

“你不用管，”白艾澤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絲毫情緒，“有事說事。”

“他把我這兒砸成這樣，”老闆看他斯斯文文的樣子，不像尚楚和個痞子似的，於是壯著膽子站起身，摸了塊菜板擋在自己前，說道，“怎麼賠？”

“阿楚，”白艾澤偏過頭，“是你砸的嗎？”尚楚止不住地發抖，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控制不住地抖。他原以為自己早就被打磨的無所畏懼，這種場面對他來說本不算什麼，這間屋子裡所有人加起來都打不過他，他本沒在害怕。

但是白艾澤卻出現了，在白艾澤身後，“脆弱”這種情緒像是有了自我意識一般，從他的身體深處跑了出來，他本抑制不住。

“阿楚，告訴我，”白艾澤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是你砸的嗎？”尚楚深深了一口氣，努力維持著冷靜，剛想開口說是，就聽見白艾澤說:“不是對嗎？好我知道了，我來解決。”尚楚張著嘴，愣愣地眨了眨眼。

白艾澤轉頭看著老闆，用非常平靜客觀的口吻說:“既然是你主張他砸了你的店，那麼就該由你進行舉證，請問您能夠出示任何證據嗎？”老闆壓兒聽不懂什麼主張什麼舉證的，就知道這男的是和尚楚一夥兒的，於是說道:“！想逃是吧！這兒好幾雙眼睛看著呢！他剛才還差點殺了老子！”白艾澤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拍了個小視頻，將現場其他人的醉態全部錄了進去。

“你小子幹嘛！”老闆吼道。

“記錄一下現場狀態，”白艾澤收起手機，“顯然，各位都喝得很醉，不足以提供有信服力的證詞。至於殺人，不好意思，您並沒有死，相反還非常健康。”

“你媽！”老闆扯著嗓子喊，“不想賠錢是不是！和老子玩這套！你他媽信不信老子......”

“歡走法律程序，最好能夠提供店內監控，如果可以的話。”白艾澤彬彬有禮地一欠身。

“你媽的尚楚！找人來鬧事是吧！老子***個傻玩意兒！”老闆氣急敗壞地啐了一口，紅著眼一拳砸過來，白艾澤輕鬆接住他的拳頭，手腕一擰，老闆吃痛“嗷”地叫了出來。

“我說了，”白艾澤聲音冷了下來，眼底彷彿結著碎冰，“有事和我說。”

“走吧，”尚楚在他身後小聲說，“咱們走吧。”

“好。”白艾澤應道。

“一千塊是吧，”尚楚揪著白艾澤的襯衣下襬，對老闆說，“老子不要了。”老闆憤憤地瞪著他們，一個字也不敢說。

尚利軍伸著腿坐在一灘紅紅黃黃的嘔吐物裡睡了過去，發出巨大的酒酣聲。

-出了小酒館，走出去兩條巷子，尚楚還是在抖，白艾澤牽著他的手也無濟於事，他指尖顫的很厲害，白艾澤收緊五指，更加嚴實地把尚楚的手包進自己掌心，安撫道:“阿楚，沒事了。”

“嗯，”尚楚了嘴，“沒事，對了，我能菸嗎？”

“可以。”尚楚從口袋裡掏出煙點上，蹲在牆邊，迫不及待地送進嘴裡狠狠了一口。

白艾澤也跟著蹲下，什麼話也沒說，就是這麼靜靜地陪著他。

完一菸，尚楚說:“還能不能再一？”

“可以，阿楚。”白艾澤說。

這一次尚楚不再那麼急了，他緩緩地吐出菸圈，看著手指間那一點忽明忽暗的火光，輕輕地說:“你看了那麼多書，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酗酒呢？為什麼有人喝了酒就和變了個人似的呢？”白艾澤看著他疲憊的側臉，說:“我也不知道。”

“你說正常人也喝酒啊，”尚楚撣了撣菸灰，“喝了酒睡一覺，第二天照樣過子，不是好的嗎？怎麼就有人會這樣呢？為什麼呢？”

“不要想了，”白艾澤按著他的後腦，“都別想了。”

“我就奇了怪了，”尚楚轉頭看著白艾澤，皺著鼻子笑，“這到底為什麼啊，怎麼我就他媽遇上這種人呢，白艾澤你說我上輩子得幹了多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你沒有，”白艾澤定定地看著他，“你還遇到了我。”尚楚一愣，片刻後嗓音沙啞地說:“也是，那就抵消了。”——你把所有不快樂都抵消了。

完第二菸，尚楚呼出一口氣:“沒事兒，習慣了，我再一行嗎，最後一。”

“可以。”尚楚點燃第三菸，先是深深了一口，然後側頭貼近白艾澤，蠻橫地貼上他的嘴。

菸草味被送進口腔，嗆得喉嚨又幹又癢，白艾澤喉結上下一滾，環抱著尚楚的，把這個吻加深加長。

第三香菸“啪”地掉在了地上，火光一閃，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