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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那人哀嚎之聲,衝著宇文宣冷冷一笑,渾身殺氣凜然,宛若奪命修羅。

白檀被司承硯牢牢護在身後,未受一絲驚擾,目光難以自控地移到司承硯帶著箭傷的肩側,因著這人動作越來越烈,傷口毫無疑問地撕裂開來,在華美的衣袍上漸漸暈染出一抹血

鏖戰半晌,司成硯體力不支,招式被宇文宣全面壓制,又因顧忌著白檀,難以靈活閃避,眼見就要落敗,白檀莫名心中一痛,強忍下眼中淚意,撿起一柄不知何時跌落在地的長劍,大喝一聲,猛然朝著宇文宣刺去。

宇文宣以為大事將成,正自興奮不已,動作大開大闔,勢如破竹,一心想要殺死司承硯,壓不曾將白檀放在眼裡,孰料,就在自己手中長劍即將刺穿司承硯膛之時,白檀竟然雙手緊握劍柄,毫無章法地殺了過來。

腹部一涼,緊接著便是噬骨剜心般的疼痛,宇文宣虎目圓睜,滿面震驚之,啞聲道:“你……”一語未盡,竟噴出大口鮮血,然而視線卻始終黏在白檀身上,與那充斥著陰森煞氣的青白臉孔兩相映襯,十分瘮人。

白檀近距離地直面宇文宣恐怖神情,膽氣消散後,著實被唬了一跳,下意識鬆開手,司承硯豈會給宇文宣生機?見狀立刻攥住劍柄,用力一推,長劍噗嗤一聲沒入,帶起一片血

宇文宣踉蹌著後退一步,微頓在地,他倒也硬氣,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未即刻斷氣,反手將劍入地面,勉力支撐著身體,難以置信地說道:“你騙我,你竟然敢騙我……”白檀心知這話是說與自己聽,不蹙起長眉,輕輕搖頭,嗤笑道:“你從未以誠待我,我又何必對你推心置腹?”正在此時,一襲戎裝,身披甲冑的任西平持刀大踏步而來,瞪著銅鈴大的眼睛在人群中掃視一圈,發現自家心肝寶貝毫髮無損,提著的心這才落了地,顧不得洗去風塵稍事休息,便衝著司承硯遙遙喊道:“微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一頭扎進戰鬥圈,手中沉重的大刀舞得虎虎生威,遇到亂臣逆黨揮刀就殺,直如砍瓜切菜一般輕鬆,望之令人膽寒,一時間,不少蠻夷心生怯意,反身逃,卻被羽林衛提前布好的落網攔截。

任西平擔憂自家心肝寶貝及帝后安危,接到司承硯暗中下達的聖旨後,帶著幾萬心腹大軍,喬裝打扮後,披星戴月,夜兼程,好容易在不驚動宇文宣和司承禮的情況下,趕在除夕夜宴結束前回到京師。

這位虎威將軍脾氣耿直急躁,如爆炭一般,不耐煩受層層盤查,打傷了幾個阻撓自己的小太監後,一路狂奔進昇平殿。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其餘將士陸續趕到,殿內情形瞬間發生逆轉,用了小半個時辰就將所有叛賊悉數擒獲,就連司承禮也未能倖免於難。

司承硯倚靠著白檀,幾乎將全身重量都付與他,望著滾落在臺階上,奄奄一息的宇文宣,卻沒有上前將其一擊斃命的打算,淡淡道:“朕要你親眼看著這些人是如何一敗塗地,如何匍匐在朕腳下掙扎求饒,到時候一定有趣極了。”受傷了還這麼多話,攤上這麼一個病號,白檀也是心累,他展開雙手,將司承硯緊緊抱在懷裡,緊張兮兮地說道:“小心點,血又滲出來了。”司承硯對白檀的關懷極為受用,翹起角暖暖而笑,意有所指道:“放心,我不會拋下你一個人的。”宇文宣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臟像是被只無形的手攥住,疼得他扭曲了表情,鮮血順著角蜿蜒而下,慘聲笑道:“……為什麼?為什麼這般對我,我待你不薄……”白檀偎在司承硯身側,絕美的臉龐上出一絲嘲諷之意,雲淡風輕般說道:“你太自負了,為了謀奪皇位不擇手段,白白墮了宇文老將軍的風骨,宇文宣,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宇文宣一怔,眼神茫,喃喃自語道:“我是誰,我自然是宇文宣,是大齊赫赫有名的神武將軍……”

“不,你不是。”白檀斬釘截鐵地說道,歪頭,認真反問道:“我年幼時常聽父親說起神武將軍的戰績,宇文將軍頂天立地光明磊落,雖為武將,卻喜歡濟弱扶傾,博施濟眾,又豈會是作犯科,心懷謀逆,置百姓於不顧的陰險小人?”

“濟弱扶傾,博施濟眾?”宇文宣恍惚片刻,低不可聞地重複了一遍,語氣中隱隱有幾分懷念,類似的話彷彿很久沒有聽過了,那個人人稱讚的大英雄,終究被積年累月的仇恨淹沒,變得面目全非。

無邊冷意蔓延上來,將宇文宣噬殆盡,他想撫摸一下白檀小|腹,卻發現自己連手腕都抬不起來,不由苦笑一聲,“所以,你並未懷上我的孩子是嗎?”

“孩子?”司承硯面容籠罩上一層秋霜,動作強勢地將白檀攬進懷裡,神態睥睨:“他從未屬於過你,哪來的孩子?就算要生也是我司承硯的兒子,是這大齊名正言順的儲君,與你有什麼干係。”

“從未屬於過我?”宇文宣緊緊盯著白檀,見他坦然以對,頓時恍然大悟,“哈哈,虧我自詡聰明過人,一直將你視作棋子,卻原來我才是被玩於鼓掌之中的那個,想來你同我私下幽會,探聽我所謀之事,都是為了助這昏君,是也不是?”白檀頷首:“不錯。”宇文宣仰天大笑,聲音悲愴淒厲,他心知事敗,不願苟活於世,受司承硯折辱,乾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