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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有其他的計劃。
反正秋水確實是不在我的計劃裡,他出乎意料的出現在我的人生裡,也十分出乎意料地出現在我今天的行程計劃裡。
我問秋水:“我看到你昨天晚上給我打了幾個電話?”問完自覺十分體貼地繼續道,“但是我看你好像沒睡醒,如果有話想跟我說可以等你睡好了給我回……”話還沒說話那邊就蹦出來四個字:“你來接我……”
“……什麼?”我確實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我在上棉市高鐵站附近的旅店……”他嗓子有些幹,說出來的話有些硬邦邦,陳述句般地,“你來接我。”我頓了會兒,問他:“你怎麼來了?”他的嗓子低啞,沒睡好又帶著點冒般的鼻音:“我前幾天跟你發消息說我想出去玩,你說好,我就來了。”他就這樣十分意外地出現在了我當天的行程中,並且出現在了我未來很多天的行程中。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這些,我只是對於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孩有些無奈,只好說:“你在那等一會兒,我現在開車過去接你。”他在那邊用拖著鼻腔緩慢地應聲:“嗯……”第7章你好,陌生人秋水來找我對我來說完全是件是件始料未及的事情。
我五月初的時候回了趟久沒回過的家,去了趟承載了我許多記憶的廢橋,見到了他,我跟他總共見過兩次,加起來的時間可能都沒有超過一個小時。
通訊迅速發展的時代大概導致的結果大概就是人跟人能夠簡單而迅速地建立一種關係的錯覺。
十多年前我第一次接觸互聯網,坐在網吧亂糟糟的環境下聚會神地跟我當時的網友聊天,十分認真地跟他定下約定明天的三點才能上線,這麼聊了大半年後因為一次意外導致好友的數據消失,這個人就消失在了我的世界裡,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留下,對此我也只是偶悵惘罷了,畢竟對於網絡那一端的人,對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是個“網友”而已。
十多年後的現在,已經有一個見過兩次面的勉強能稱為“網友”的小孩能夠直接到達我的城市,並且打電話吩咐我讓我去接他。
我想到這裡覺得有些可笑,我雖然不想,但是仍舊剋制不住地想把十八歲的秋水的生活跟十八歲的我的生活相比較。
我帶著一種十分糟糕的如同在看自己小孩的心情開始去思考秋水這個人。
這當然很糟糕,是某些奇怪的力量對人類偷偷設下的陷阱,我以我三十一年的人生經驗來發表言,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普通人的人生產生了好奇、產生了興趣,並且還有一探究竟下去的慾望,那大概率就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
但是還好,我對糟糕的事情向來十分有把握。
工作中實驗失敗了很多次,最後一環在數據上出現了致命的錯誤,這樣的糟糕事情我經歷過很多,向來能平靜對待。
**我跟秋水簡短的通過電話後,拿了車鑰匙便徑直出了門。開車從我住的地方去高鐵站大概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週末的早上八點鐘也不是一個值得通擁堵的子,我一路上都開得十分順暢,等車停在他告訴我的那個小旅店門口時,我啦下車子手剎,打開車子雙閃,對著車窗外環視了一圈,我眼睛從初中開始就有些輕微的近視,算不上多嚴重,讀書的時候我又通常坐在前面幾排的位置,沒怎麼戴過眼鏡,工作後因為需要看得材料實在太多,所以才配得眼鏡,常一般不怎麼戴。這會兒坐在車裡對著車窗外零散的人群找了幾圈沒找著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小孩,拿了手機準備打電話的時候眼角瞥見一個站在樹旁垂著腦袋的身影,視線轉過去後才緩慢地放下了手機。
這人瘦瘦高高的站在路邊一棵香樟樹旁,一個多月的時間沒見,其實我對他外貌的記憶算不上多深,只記得他遮住眼睛的劉海、習慣害羞跟閃躲的神情,還有不跟人說話站在那裡略顯得陰鬱的氣質。
這麼一想還是好辨認的,秋水穿著一身黑衣黑褲,頭髮大概一直沒剪,從我看過去的視角覺能在腦袋後面紮上一個小辮子,遮住眼睛的劉海已經太長了,一邊鬆鬆垮垮地搭在耳朵後面,他微垂著腦袋百無聊賴地用自己的鞋子划著地上不規則的紋路,偶爾抬起頭的時候臉上也面無表情帶著一種什麼都不在乎的神情。
因為他這副表情實在太過於冷漠,跟我記憶中以及短信中的那個小孩有些相差甚遠,我手支在自己的方向盤上觀察了他一會兒。
有高鐵站方向帶著行李出來的人大概是向他問路,站在他身側說了些什麼,秋水一直半耷拉著的眼睛微微抬了抬,隨後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包,隨後搖了下頭,那個大概問路的人朝他點了下頭拖著行李箱離開了。
他把頭再次微微垂下去,好久之後蹙著眉頭再次抬起來,他臉上的表情在沒有表情跟不耐煩的臨界點上,抬起眼睛朝兩邊的路上看了一眼,隨後像是看見了我的車,他盯著我的車遲疑了片刻,我按下了車窗,朝外面伸出了小半個手臂。
他才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站在我車的副駕駛門口,沒什麼表情地伸手開始拉我的車門。
我的車門沒解鎖,他拉了下沒拉開。
我按下自己的車窗,看著站在車窗外臉上沒什麼表情的他,好笑:“我在想你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