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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題，收拾好東西，就可以跟我們走了。”聆聽到這個“走”字，才緩緩清醒過來，他扶著牆壁站起身，提著書包，一跛一拐地挪到孟晴秋面前。

孟晴秋垂著頭，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他的接近，她的面灰敗不堪，一雙形狀姣好的嘴被咬得紫脹。

聆心想:她已經死了，像具乾涸的魚屍。

他有條不紊地從書包中取出那兩份文件，按照程序，一份遞給跟上來女隊員，一份遞給孟晴秋。

孟晴秋沒接。

“早就想告訴你了，就是一直沒機會。”聆輕輕地說道，認真地注視著那雙無神的眼睛，“我不想進伊甸園……我願意實現你的願望。”孟晴秋一呆，像是驟然被雷劈醒一般愕然抬頭。

——她終於看到了那份文件的內容:“希望高中2187年伊甸園推優名額放棄聲明:本人，舒聆，放棄2187年希望高中伊甸園推優名額，將其讓渡予第二名孟晴秋同學，特此聲明。

簽字人:舒聆期:2187年3月15”第12章act2.百利甜06聆不知道也不好奇這場鬧劇最終會如何收場，在文件上簽字的那一刻起，他已經將自己撇於事外。

聚在車篷前的人散開，審查隊帶走了孟晴秋，校長也跟著離去，庫房前只剩下聆和兩個大敞在地的書包。

幾罐酒從晴秋的包裡滾出來，聆盯著看了會，後腦又開始隱隱作痛，喉嚨有些乾咳，他索撿起一罐，步履緩慢地回到庫房，在軟墊上坐下，啟開罐子慢慢地喝了起來。

自上回錯把舒女士的調製酒當成合成後，他便悄悄地戀上了酒，倒不是喜歡那種辛辣泛苦的口味，而是對它帶來的灼燙上癮。

他大口大口地喝著，越喝越急，的酒順著下巴入衣領，將單薄的校服沾在皮上，皮膚涼颼颼的，臟器倒是在發燙。

聆很快就有了反應，但他無動於衷，儘管這具特殊的身體對於情慾無比，但他的意志幾乎是全慾的，只要能夠忍受，他幾乎不會觸碰自己，在他心中慾望是酸苦的，比酒還要苦上百倍。

機器人找到他的男孩的時候，後者正像一件燒紅的瓷器般偎依在軟墊中，大敞著襯衫的領口，出半片蒼白的膛。

他默不作聲地將門栓上，走到軟墊前蹲下來，拍了拍男孩的面頰。

聆抬起霧氣氤氳的眼睛，看到來人後有些驚喜。

“我以為你今天不來接我了。”他軟軟地說，帶了點鼻音，聲音很甜。

燕期在他身旁坐下，用手指颳去他臉上的酒漬。

“燕期，你為什麼會來呀？”聆眨著溼潤的眼，問道，“不是說不會來找我嗎？”

“小醉鬼。”機器人低罵了句，捏著他的鼻子示意他不要再問。

然而往常被他欺負慣了的男孩此刻出奇的執拗，聲音嗡嗡地反覆問:“燕期，你為什麼會來呀？”燕期拽住他的手臂，把他託著抱起來，說:“來看看能不能接到你。”末了又問:“滿意了嗎？”聆眯著眼笑了，眼角眉梢都是意，他跪坐在燕期身上抱著他，挨著他輕輕地蹭。

機器人順勢抬手摟住他，不經意間擦到他後腦的血漬，臉有點冷。

“怎麼回事？”他凝著聲音問，目光觸及地上的酒瓶，“酒鬼的女兒乾的？”聆搖了搖頭，沒把自己的傷放在心上。

他把頭擱在燕期的大臂上，無意間點亮了上邊的指令屏，他有些新奇，抬起手指在上面胡亂輸了一行指令。

面板顯示輸入無效，並自行清空了錯誤指令，聆不解地皺了皺鼻子，又照原樣輸入了一遍。

依舊是無效，他不甘地繼續輸入，直到輸入屏進入暫時鎖定狀態。

燕期低頭看著，男孩反覆輸入的指令是“愛我”。

只有爛醉如泥時男孩才會出對“愛”的迫切渴望，稍加問，他就能像花朵一樣任君採擷地展開，他焦急地想要一份酒般灼燙的愛意，不惜拿自己的全部去換:紙幣、身體、名額，或是同等的愛念。

見機器人沒有動作，聆茫然地抬頭看他:“你為什麼不動？”機器人低聲道:“你希望我怎麼動？”聆想了想，發現自己也不知道，他求助似的打商量:“你喜歡我一下，我也喜歡你，我們換，好不好？”機器人搖了搖頭。

男孩覺得自己又被欺負了，眼睛裡的水汽湧上來，汪汪盈滿了。

“談戀愛不是籤合同。”機器人告訴他，“你渴望我，並且能覺知我對你的渴望，我們才算是互相喜歡。”聆似懂非懂地抬著眼睛，胭紅的舌了乾裂的嘴，他到了渴，酒瓶又不在身邊，他只好問燕期:“我確實很渴，我可以喝你嗎？”醉鬼的胡言亂語到了機器人耳中便有了另外一層意思，燕期眼神一暗，俯身湊上去，大掌搭著男孩細的脖頸。

他將溼熱的呼噴吐在男孩的耳畔，咬著脂的耳珠沙沙說道:“你不可以喝我，但你可以幹我……也可以解渴的。”低沉的聲音如同魔鬼的誘惑，聆被酒麻痺的大腦似乎也沒有辦法解碼“幹”的含義，他胡亂地點頭，將手搭在燕期伸過來的掌心。

機器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