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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晴秋並不在身邊。

他有些著急，試著喊了兩聲晴秋的名字，聲音很快被重的呼淹沒，他想再提高聲音，嗓子如被蜂黏住一般，心有餘而力不足。

聆到脫力，眼前又黑了些，斑駁的燈光快速地跳了跳，應該是電源接觸不良。

斷斷續續地有人因為連接不穩定從伊甸園強制登出，本就令人不過氣的嘈雜密室裡又添了層出不窮的汙言穢語，然而下一瞬，隨著整間網吧電路的切斷，聲到達了頂峰。

不知誰高喊了一句:“網監部！網監部來了！”聆還沒來得及反應，側就被重重地撞了一下，他跌在牆角，乾嘔了一聲，眼睜睜看著浩蕩的人群湧向那扇狹窄的門。

“快走！網監部來了！”

“他媽，那夥人不是四月底才出城嗎？怎麼提前了？”

“老闆娘？滾過來開門！老闆娘！！”下一秒門被撞開，人沒進來，先照進門的是刺目的聚光燈，緊跟著是警敲打牆面的悶響，還有一列隊整整齊齊的藍黑制服和紅臂章。

租房內一下子就安靜了。

只剩下聆一人沒有停下動作，他還在找晴秋，他既然簽過字，就不怕扣分，但晴秋怕，怕極了。

耀眼的光束機械地從南牆往北牆移動，男孩瘦小的身影即將無處遁形，就在此時，悉的觸穿過他的肋下，他被拽進一個狹小的空間裡。

灰塵撲面而來，他想咳嗽，被死死地捂住了嘴。

“燕……燕期……”他含糊地說，繼而回過頭，發現暗房裡坐著的不僅有燕期，還有門口接待過他的光頭女人。

燕期冷峻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光頭女人指了指下面，他低頭，發現三人正躲在黑網吧頭頂儲物的小閣樓裡，腳下與天花板一的移門半掩著，隱約可以看到下面的景象。

網絡監察部的人分成兩組，一組迅速練地拆解網吧內所有懸著的接觸端，一組命令網民抱著頭蹲下，用終端拍照取證後開始一一登記信息，該罰款的罰款，該扣分的扣分。

尋常來講黑網吧和片區的網絡部總能保持灰的共存關係，但這回顯然不同，來的是內城網監部的人。

光頭女人用手指在遍佈灰塵的地面上寫了兩個字:“舉報”。

聆心頭狂跳，他求救一般地看向燕期，燕期卻只是對他搖頭。

機器人當著女人的面，惡狠狠地咬了咬他的耳垂，幾乎咬破了皮。

聆疼出了眼淚，他也搖了頭，先是輕輕地，後來用力地否定。

直到網監部的人展開一張皺了的紙，用冰冷的聲音質問:“舒聆，在不在這裡？”第9章act2.百利甜03網吧裡沒人應聲。

聆抿著，再次細細地看了圈，確定晴秋已經不在網吧裡了。

“本局接到一則匿名舉報，稱希望高中今年的推優生通過黑網吧擅入伊甸園，嚴重破壞網絡生態秩序，要求取消該生推優資格。”網監局為首一人一板一眼地念道，同時打開終端，將舒聆的證件照投印在牆壁上，又問，“舒聆，在不在這裡，有沒有人知道？”聆怔怔地看著牆上的照片影像，那是他升學的時候拍的，藍底白框，笑得有些羞澀，劉海碎碎地撥在兩邊，出細長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