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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愉快。”季忻說完站起了身子,伸出手舉到魏檀的鼻尖。
魏檀遲疑了一陣,最後坐著和他握了握手。
“馬斌,送一下客人。”白雪霜說道。
季忻沒有拒絕,馬斌拿起車鑰匙,送他去機場。
人走後,魏檀和白雪霜回到酒店房間,將u盤入電腦。
裡面有很多段視頻,看了不到一分鐘,魏檀就捂住了臉,一言不發地走到了窗邊。
他打開窗,冰冷的空氣讓他清醒了一點,就站在那裡,魏檀掏出了煙。
打火打了兩次,菸頭的紅灰燼才開始明明滅滅。
一心一意地一支菸不用一分鐘,可是身後電腦裡的嘈雜聲卻讓這一分鐘顯得無比漫長。
白雪霜捂著嘴哭了起來,作為一個母親,她實在無法忍心看下去。
“怎麼會有人這麼惡。”她伏在桌子上哭了起來,視頻一段接一段地放,白雪霜直接蓋上了電腦。
魏檀呼出一口氣,可是手還在抖。雖然在文字之間想過那情形該會是怎樣,但是看到視頻以後,他才知道事情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怖。
笛平臨走之前的眼神宛若一把錐子,刺破了魏檀最後一絲念想。他當年果然錯的太離譜了,傷笛平最深的不是那些陌生人,而是耳鬢廝磨的枕邊人,也難怪他會說出那樣的狠話。
魏檀連抱一抱他,都沒有資格了。
在季忻這裡,魏檀用兩個資源換了一個u盤,他不覺得貴。畢竟視頻裡也有季忻的身影,他受過的委屈比笛平更甚。
在見到季忻之前,魏檀本來對季忻抱著偏見。然而見到季忻以後,魏檀才意識到,這一點點偏見都是對季忻的傷害。
未知全貌,不可置評。你沒有經歷過,就無法去用你的世界觀揣度別人傷痕累累的心。
男孩的皮膚蒼白到幾近透明,鼻樑在陽光下透著粉的光,牙齒很整齊,浮著並不開朗的笑意。
白雪霜問:“你是哪裡拿來的?”季忻喝了一口咖啡,好像聽到了很好笑的事。
“當年在學校就讀的學生的空間裡,哪裡都有。”他的笑容消散下去,好似陷入了回憶。
當白雪霜確認季忻願意把視頻放出去的時候,季忻又笑了:“我現在很漂亮,漂亮到我媽都認不出我來。”他笑的很驕傲,好像真的和過去剝離了一般。
看著季忻,魏檀的心突然一,他想,在這個世界上,在他們不曾知道的角落裡,有多少孩子依然陷入在這樣的困境裡呢。
本以為見了季忻就能將事情全部澄清,可現在,魏檀陷入了矛盾。有了視頻又如何呢?發出去,也只會是對笛平的二次傷害。
人也不是草木,在一次兩次的傷害以後,還能保持鎮定。
誰也不知道,什麼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校園拳王給老子死!”、“笛平今天死了嗎?”、“贊同笛平明天暴斃的點贊”、“點贊一次,笛平死一次”、“笛拳王還配做人嗎?”、“笛平是給自己打了還我漂漂拳吧哈哈哈哈哈”、“笛平新曲《他和他的拳擊手套》”、“魏檀怎麼不發聲了?之前不是澄清的很歡嗎?”、“心疼魏檀”、“早就覺得笛平的人設很假了,之前《顫抖吧》他推搡路溪痕也是故意的吧!”、“之前看到說笛平私下脾氣還不相信,這下真的服氣了。”、“wb給老子死,熱搜還在降!資本的力量呵呵”、“看看我wb裡的視頻,被笛平校園暴力的男孩真的太慘了。”、“熱搜夫夫不發視頻了嗎?他們不是最喜歡澄清了嗎?”、“笛平還有臉告營銷號?【嘔吐】【嘔吐】【嘔吐】怎麼不去死”、“校園暴力,親媽暴斃,哦對不起我忘了笛平媽早死了嘻嘻”、“你不是很喜歡校園暴力嗎,嚐嚐網絡暴力的滋味怎麼樣?”網上的各種詛咒謾罵還在繼續,哪怕再有十個公關部門也無法將場面控下來。就連工作多年的jessy也是第一次見識到網絡暴力的真正含義。
集英新銳陰雲籠罩,以前只覺得當藝人都需要一顆強心臟,如今看來只覺得藝人應該有一雙盲眼才行。
也許聽不見看不見,就不會難過了。
笛平坐在落地窗前,十分安靜地捧著一杯茶,他看著窗外的一隻鳥,就這樣發呆。
從魏檀的房子搬出來,笛平暫時住進了傅瑞的家。
本來是想去牧子溢那裡的,可他的經紀人以死相,死活不讓。最後,牧子溢居然把他帶到了傅瑞家裡。
牧子溢練地來到傅瑞的小區,練地刷卡進了住宅樓,練地輸入門鎖密碼,練地給笛平倒了一杯水。
笛平歪著頭看牧子溢,覺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事。
傅瑞著身子從房裡走出來,看清楚外面的情況,又淡定地走回房間,再出來時,衣物整潔。
對於笛平的暫住,傅瑞沒發表什麼意見,反而拉著笛平去看他新寫的歌。
笛平覺得這個世界還魔幻。
事情發酵已經兩天,他哪兒都不能去,只能待在傅瑞家裡。
面前的桌上堆著一疊泛黃的書信,最上面是和魏檀公開戀情時候他寫的那一封。笛平對比了好幾遍,雖然後來的筆鋒更為凌厲,但這些信件確實出自同一人之手。
本來笛平視這些信為珍寶,現在,那好像不過是一些承載謊言的容器。
回過頭來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