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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成就這樣從樓梯掉落,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摔到樓梯下一動不動。

樓成的幫手們對於事態的變化目瞪口呆,楚寒也愣在了原地。歪倒在樓梯下的寸頭後腦勺出潺潺的血,紅的那樣深,成了一灘幽幽的黑

刺耳的尖叫聲後,終於有人反應過來,跑著告訴了老師,隨後驚慌失措的老師趕到現場,叫救護車、報警……

楚寒被欺凌的時候,從沒有人來得這樣快。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也有人著笑容幸災樂禍地看著。前來幫忙的老師看著楚寒,好像在看一個殺人犯,而面對樓成的時候,又滿是憂心忡忡的愛憐。

一瞬間,施暴者和受害者調換,輿論一邊倒地偏向了全身多處骨折和腦震盪的樓成。學校的監控沒有拍到被楚寒遮擋的樓成的動作,卻無比清晰地拍到了一把將樓成推下樓的楚寒。

警察詢問同學的時候,沒有人站出來幫楚寒說一句話。

“不知道”、“不清楚”、“沒印象”,這些詞語,和那些笑聲一樣冰冷。

百般無奈之下,楚寒找到季醞。季醞早已知道了樓上發生了什麼事,然而面對楚寒的時候,他掙脫開了楚寒的手。

“你去找別人吧。”他躲閃著目光不敢看來人。

樓成的家長不依不撓,找學校,找記者,找楚寒的家裡人,好像他的兒子才是那個備受欺凌的可憐人,而楚寒成了惡貫滿盈的霸主。在這樣的鬧騰下,不堪其擾的楚寒家裡拿出了最後的一點積蓄作為賠償,而楚寒脫離麻煩的唯一退路就是退學。

還要改掉他原本的名字,讓茶餘飯後談論新聞的人認不出他。

於笛平來說,那段記憶的全貌就是這樣,每一個參與其中的人都在他的心上燙出一個傷疤,而季醞就是其中一個。

只是笛平學不會恨一個人,他會傷心,但不會狠心。

若是有心人仔細查一下,其實很容易發現這一段往事。笛平走之前,他的冤屈也沒有被洗清,若是被人翻出來,又是輿論風暴。

這事不是沒有發生過。那時候剛簽約逐的時候,他就和夏利說起過這件事防患於未然。

夏利倒是打心眼裡相信笛平是不會校園暴力別人的。

用她的話說:“就你那樣?校園暴力別人?”目光逡巡過笛平的身體,夏利很無語地搖搖頭,一轉眼她就把這事忘在了腦後,哪怕那時候想讓笛平去當擋箭牌,她也沒及時想起這件事。幸運的是,大約是因為糊,也沒人去對著笛平刨問底,至少目前為止,沒有人翻出這一段往事。

於季忻來說,那不是全部。拒絕為笛平辯白,他自然有過萬分後悔,沒有了笛平,他就徹底成了孤魂野鬼。樓成傷好了以後繼續無法無天,只是被堵在牆角的,從兩個人變成了季忻一個。

很奇怪的是,比起恨樓成,季忻更嫉恨笛平。他恨笛平很容易地從這個汙濁之地脫離了出去,擺脫了噩夢,得到了解脫。他恨笛平一夜爆紅,在他遭受拳打腳踢的時候享受著成名的快樂。他恨笛平站在臺上光芒萬丈,好像那些慘痛的過去本沒有在他的心裡留下痕跡。

他自然看不見笛平的艱難,他看不清楚自己的自私。

他以為只有他一個人在回憶裡無法自拔,只有他在夜裡尖叫著驚醒。那些暴力在他心裡安上了一臺鬧鐘,每當他試圖走入新的生活的時候,總能準時響起刺耳的鈴聲。

“醜鬼”一詞環繞著他,讓他無時無刻都想扼殺鏡子裡“醜陋”的自己。他打工,攢錢,整容,他切割了自己的臉,去修補遺憾也修補自己的記憶,現在的他很完美,好像自始至終就該是這樣完美。只可惜,看到笛平的時候,他依舊能看到皮囊之下他可憐可悲的內心。

牧子溢帶著何槍槍回來的時候,笛平和季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牧子溢不明白這種奇怪的氣氛,遲疑地喊笛平:“平哥,活動快開始了,我們去前面吧。”

“嗯。”笛平淡笑著和牧子溢走遠。

季忻看著三人遠去,他們都是閃耀的成功者,落入黑暗的,又只有他。......如同之前預測的那樣,笛平雖被提名但只是陪跑,最終得獎的是林侃。

林侃得獎,笛平心服口服,穿著黑褐披風的林侃造型主題是鳥。站在臺上的他依舊是拽拽的臭臉,是有個的年輕人。

下一次,下一次也站在領獎臺上吧!笛平暗暗期許。這就是獎盃的力量,鼓勵後輩前行。

得知笛平沒有得獎的魏檀還特意打電話問了笛平,但是笛平的心情卻一點也沒有變壞,反而興致地和魏檀說起頒獎典禮上的事。

魏檀看著直播,知道現場的大概情況,他自然也看到了季忻。

那時候剛偽裝成粉絲和笛平通信,他逐漸瞭解了很多,知道了笛平的原名,於是很順便地去搜了搜。結果讓他發現了一些新聞。

笛平還校園暴力別人?這個發現讓魏檀很意外。

那時候的他還是個不知輕重的青年,對笛平懷有一些偏執的看法。看了新聞以後,再回過神看在信中對他勸勉的笛平,魏檀有了一絲不屑。

偽善。魏檀這樣評價笛平。

他將這件事說給了不怎麼悉的記者朋友,目的不言而喻。在瞭解真相以前,魏檀還以為自己居功甚偉。

直到最後一次談話,笛平向魏檀袒了這樣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