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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驚喜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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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個月她總這樣,彷彿丟了什麼珍貴的物品,失魂落魄的。她回家半月,一直只在想著一個命題:他和她。

她很聰慧,從小到大很會保護自己,楊志的事讓她更懂得怎樣保護自己。她原來是怕受傷害的!看多了身邊的情糾葛,讓她情不自地對它產生抗體,對它嗤之以鼻:它是什麼東西!只是毒葯,是鴉片,只是一顆放在身邊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她聰明,她能力,她早已有了對付它的好招:封閉。她會去笑它,談它,看它,但就不會去碰它。她跑得開開的,她就是個傻姑娘,倔人。

她想自己,她的魂靈。她聰明、、開朗、大方、理智,但她同時也懦弱,而且是懦弱得卑怯。確實卑怯。花花世界看倦了,它再不情願眷顧她的心了。她看穿她骨頭裡就是那蠢笨不中用的人,就是傻,就是呆。對,現在看來她和她的傻瓜倒是一路貨。

哦,她是醜陋的。看那鏡中人:眯眼、塌鼻、扁嘴,外加一對巨大的不相稱的招風耳!連她自己看了也生厭!是的,沒錯了,她自尊的兒就在這兒。因為她認為它們太不美觀拉。不過,她生來豁達(不豁達又能怎樣呢?難道去美容醫院整個形不成),早盡力在美化自己了。她說它們湊在一塊剛好,真有魅力,她不是還有一副曼妙的軀體(還好她有自信的地方)嗎?瞧它們多人!但無論怎麼美好,碰上了阿弘,這一切頃刻間崩塌了。原來她在自欺欺人呢!別再給自己添油加醋拉,不害羞麼?付楚昏得曲直不分了。矛盾織大概就是這般了。

阿弘。她想到他。他是一個多誠實,多純真的人。如果,她(暫捂住火紅的臉)有這樣一個愛人,她定會歡呼雀躍的。呸,他太憨了,會受人欺負,會適應不了這風雲變幻的社會的。這樣的人得有一個保護人才行。

笨蛋。嘿,其實他的腦瓜才是靈呢。她怎認為他是傻的呢!只是他的思想和眾人所應該要想的不相一致罷了。在他的世界裡,這些浸透於俗世紛爭中的人才是真格的傻瓜吧!何必去強求一個人的信仰呢。何必非得去把一個純潔無汙的人幻化成為世人所認同的機靈鬼呢。何必強求!

傻子竟喜歡她!這副軀殼(她看看全身)沒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啊!也就是他這個傻瓜,才會這麼傻地喜歡她!他呀,還沒形成群眾的美觀呢!

他在家裡憋悶得慌吧。她那樣對他,他肯定難受得吃不下飯。都是她,這巫婆下的蠱!但也別無他法的,她畢竟是一個有良知的巫師!他和嬌才是真的一對璧人呢,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堪稱絕配。他們定婚了嗎?定了吧。爺爺喜歡她呢!你在旁邊酸什麼!祝福他們。她不配有嫉妒的,成年人呢,姐呢!

她又想起那個楊志。鬼扯!她才不會在弘身上找誰的影子呢!他們絕對是兩個極端的人。一個冷,一個熱,一個酷,一個真。她怎麼會把這兩人聯到一起呢。真是白痴!她才不是那對阿弘不住的人!

上天真是喜怒無常!為什麼把無緣安排成有緣相見呢,嘻,它肯定是吃了酒昏了頭了。付楚傻呵呵地望著對面或明或暗的天空。

人在傷心之際,總是會殘忍地把只是瑕疵的東西擴展成醜鬼爛泥,即使是自己也毫不容情,以便能更深刻痛快地折磨自己。付楚的心惶惶不安,令其想法偏到不行。她並不知道多少人心中暗暗讚美她漂亮利落,千嬌百媚呢。平時她老說人家不懂得看清自己,原來她也相差無幾的,還自鳴得意呢。

“啊,我在家也悶得慌了,我得出去透透氣。想起了,牛還在河邊呢,我去把吃草的牛兒牽回來吧。現在天快黑了。母牛一定是吃得飽飽的,著小牛兒,甩著長尾巴等著人去呢。它的小牛犢肯定是在撒歡,也許是在喝吧。”岸楚關上門,悠悠盪盪牽牛去。

走到村口,她看見坑坑窪窪的馬路上停著一輛滿沾稀泥的車,鄉親們正圍著議論看呢。要過年了,可能是哪家衣錦還鄉的子女回來了吧。外面多的是這樣的車,晚上總吵得人睡不著,不嫌棄已經很好了,瞧它做什麼。

岸楚到河邊牽牛。小牛兒見了小主人來,咩咩直叫喚。她喜歡地捉住它,給它撓癢癢。牛媽媽不依了,它哞哞叫喚向她示威。付楚笑著把牛兒放了,過去拔木樁子,牽起牛兒優哉遊哉把家還。

在羊腸小道上,楊嬸嬸叫住她說:“付楚,你家裡來客人了。”

“噢,知道拉。”付楚高聲答道。

是誰呀,剛才開車來的人嗎?車哪去了?可客人是誰呀,家裡沒啥開車的親戚呢。是表哥嗎,他來幹什麼?邊想著,她已走到家門口了。站在這兒,她已經分辨出了父親大人的聲音。

“老爸的聲音還真大!”岸楚的弟弟付海聽到牛叫,走出來,豎起一手指神秘地說:“老姐,猜猜,是誰來了?”岸楚不已為然,嘲地說:“我早知道了。表哥剛到的對不對。他年底不是趕著要結婚嗎?怎、麼、有、空、來、拉。”岸楚一字一頓艱難地把最後幾個字吐完。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門口那個漂亮的身體頎長的小夥兒是誰?是弘嗎?怎麼弘站在我家門口?還喜滋滋的衝動摸樣。

雷弘一見她,馬上出來,飛奔去她面前,看著她呢喃:“你,你,我,我,我。”

“阿弘!”付楚氣地不由自主地喊出心底的名字。

雷弘見到她的真人,聽到她的真聲,知道就是她!

他不顧也不去會顧有沒有人看,直接撲過去把她攀住!

岸楚怔愣得發慌!這麼真實的覺!是他嗎?是他!她動地回抱他,覺象在做夢!她是在做夢。一定是的。可她明明張開眼的,她沒睡覺呀,青天白的,他又這麼活生生的。付楚的眼移向周遭,看到爸爸、媽媽、弟弟,從她家經過的李叔叔胡阿姨,還有楊嬸嬸,全都吃驚地盯著他們,而雷爺爺,小張叔叔則見怪不怪地看著他們笑。

啊!糗大了,有十張嘴也說不清!岸楚忙鬆開手,拉住雷弘,拿衣袖抹抹他的眼角,困難地開口說:“阿,弘,你來拉。”

“恩,想你就來了。”岸楚生怕他再說出什麼親暱的話來,便向看直了的付海說:“海,牛把韁繩拉跑拉,還不快追去!”岸海回過神,跑去追牛。付楚領著眾人進屋,對兩個大人出大笑臉,說:“雷爺爺,小張叔叔,歡你們來我家!”雷爺爺說:“你們家可不好找。問路,打聽了好多人才找到。好不容易走到了你家門口,你還不肯來接我們!”岸楚看佯氣的雷爺爺,說:“我不知道你們要來呢。對了,你們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雷弘撈起付楚的手說:“靠它,追蹤器。”

“它原來是幹這個用途的。”岸父、付母、雷爺爺、小張叔叔全都一瞬不瞬地盯著這兩個小人兒。

岸楚心裡亂哄哄的,她問母親說:“媽媽,你們怎麼會接到雷爺爺的?”岸母是個樂天派,她笑道:“我和你爸爸本來是去湊鬧熱的。誰知剛走過去,你楊嬸嬸就說,‘他們就是付楚的父母’。我們才知道是找你的,就把他們接回家了。”岸海走進來說:“老姐,他真是你大學同學呀?”

“是啊,怎麼了。”他子雷弘好一會兒,說:“怎麼也叫你姐?”

“他比我小就叫姐唄。他剛滿十八歲,比你大半歲。”

“真的?那我是叫他哥哥呢,還是…姐夫?”看看握在一起的手,他貼近老姐的耳朵悄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