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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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一咬牙,探手抓起那兩個僧人的屍體,哪知道四面鐵柱竟然就在這個時候合攏。
他原是準備以那兩個僧人的屍體再擋下這第二撥的連弩,那兩個僧人為了掩護他被連弩成刺蝟,再拿他們的屍體來擋連弩無疑是殘忍一些,但除此之外,他已沒有第二個辦法。
只是他雖然權衡輕重,狠得起心腸,那些鐵柱的變化仍然是大出他意料之外,才擋下第二批連弩,他整個身子已被鐵柱夾在當中,手腳完全施展不開。
那十個僧人隨即放下了第二具連弩,他們沒有第三具連弩,卻還有一柄戒刀。
刀立即在手,十個僧人分從三個方向撲前。
長風看著他們撲來,真氣運行,混身骨骼爆栗子也似急響,卻是迫不開那些鐵柱。
在閣外其餘僧人這時候亦已被驚動趕來,卻是被鐵柱擋在外面,只有眼看著十柄戒刀進長風體內。
每一柄戒刀的都是要害,長風內功雖然好,卻沒有練到刀槍不入的地步,他慘叫狂叫,內力隨著一股股迫出,十柄刀被他硬硬迫斷了九柄,刀尖卻都留在他體內。
鮮血緊接而出,長風迅速變成了一個血人,狂叫聲中氣絕。
那十個僧人都不由出驚惶之,奪刀暴退,一個個隨即往上拔起來,撞破承塵,竄了出去。
示警的鐘鼓聲這時候亦已響起來,非獨整座白馬寺,天地彷彿也為之震動.
無數僧人從四方八面湧來,那十個僧人才撞破瓦面竄出毗盧閣已經被重重包圍。
十個僧人中的一個立即放出了一隻鴿子,同時向東方,也是鴿飛的方向望去。
那邊是一個絕壑,一道天塹約莫二十丈寬闊,他們的頭兒司馬縱橫告訴他們,只要看見信鴿,立即就會將一條長長的鐵管子從對面伸展過來,伸至瓦面上,讓他們由鐵管子離開。
二十丈許的絕壑最好的輕功也難以飛越,也是他們唯一而且又安全的退路。
他們也絕對相信設計這個陷阱的人一定能夠好那條鐵管子,將他們安全接走,在動身之前,他們也都已看到這個陷阱與那條鐵管子的模型。
鐘鼓示警其實已經是最好的訊號,在聽到鐘鼓聲後鐵管子便應該開始伸展過來,在鴿飛同時,鐵管子便應該到了,那十個僧人在聽到鐘鼓聲後便已經有念頭,也所以,都以為上了瓦面便能夠看見那條鐵管子。
現在看不見當然有些失望,但並未絕望,令他們絕望的是那隻鴿子的被殺。
那隻鴿子才飛到天塹當中,便被一箭將鴿首穿透,箭上的餘力未盡,將那隻鴿子撞得倒飛回三丈,才斜往下墮,眨眼消失在天塹的深處。
那十個僧人的心同時沉下去。
箭是從對面的絕壁來,在對面絕壁的應該就只有那些準備了鐵管子接應他們的人,現在鐵管子沒有伸過來,反而箭他們的飛鴿,是甚麼意思,並不難明白。
他們在進入毗盧閣之前,也曾到過那邊絕壁,白馬寺龍飛的人應該沒有那麼快趕到去,除非是預先知道他們的計劃,果真是這樣,長風也不會踏進陷阱,被他們擊殺。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的主人已決定放棄他們,要活命,他們唯有闖出去。
再看看那些包圍著毗盧閣的白馬寺僧人,那十個不由心頭髮寒。
以他們的武功肯定闖不了出去,從那些白馬寺僧人悲憤的神情看來,肯定絕不會放過他們。
殺聲已響起來,風雲彷彿也為之失,那些白馬寺僧人怒濤般終於開始了他們的攻擊。
司馬縱橫聽到這喊殺聲,他正在毗盧閣對面的絕壁上,正將一張強弓給侍候他的十二個黑衣人之一。
那一箭也是由他出去,也只有他這種內功造詣才能夠挽動那張強弓,將箭到那麼遠。
他消瘦了很多但並不憔悴,看似是盤膝坐在那輛車子上,山風吹開了他長衫下襬,卻不難發現他的一雙腳已齊膝斷去。
毒蛇纏臂,壯士斷腕,他雙腳中了絕毒暗器,逃命當中沒有時間停下來運功將毒迫出來,到有時間的時候,除了將雙腳斬去,已別無他法。
那輛車子是他斷腳之後打造的,由他設計,所用的金屬以及打造的匠人都由他嚴格挑選,務求造到十全十美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