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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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ollowforest2020年12月11字數:134909、下墜清晨的陽光第一縷陽光從窗外揮灑進來，將昏暗的臥室瞬間變亮，把韓云溪的視線從上引了過去。他朝窗外看去，卻正巧瞧見院落中那棵枝葉茂盛的銀杏樹上上演的一幕寓言大戲:壯的枝椏上，一隻碧綠的螳螂悄無聲息地靠近一隻同樣渾身碧綠的蟲後面，當那對奪命鐮刀揮舞出去咬住了那蟲軀幹，還沒等螳螂大快朵頤，一隻伺機已久的山雀從另外一邊的樹杈撲稜著翅膀突然俯衝過來，烏黑髮亮的短喙連著螳螂和蟲一起咬住，然後再次振翅飛走。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看到這一幕，韓云溪到嘴巴微微發苦，但也僅此而已，並沒有太大的觸，很快就把視線轉移回上。

有時候現實的殘酷就在於有些道理哪怕明白了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就好比，他現在的處境和那隻蟲很相像，不知道何時背後的「螳螂」會對他揮下致命的鐮刀取他命，但它畢竟是一隻普通的只會吃樹葉的蟲，哪怕有一天它化繭成蝶也不會是螳螂的對手；即便他是那隻螳螂，也逃脫不了被山雀吃掉的命運；再換成山雀，上面還有蒼鷹、金雕等等。

這是一條食物鏈條，他屬於底層，公孫龍是頂層，這中間的鴻溝，不是某種策略可以彌補的。

一想到自己拼盡全力的一掌被母親輕描淡寫地化解掉，而母親卻無法反抗地被公孫龍變成了一頭畜，其中的差距怎麼不叫韓云溪到絕望？

只能聽天由命。

倒也不是全無希望，因太初門背後聳立著一座巨大的靠山——盛唐皇氏。如果藉助皇氏一族的力量，雖然韓云溪並不曉得公孫龍的武學修為到底達到了何種境界，但想必也不會是東武林盟之首萬劍山莊的對手。

但韓云溪借不到這樣的「勢」。

首先他不知如何告密。白瑩月讓他送的信他至今也未有機會送出去。雖然公孫龍對他看起來異常的放縱，但越是放縱他就越覺得公孫龍一定有後手，一定有某種防止他叛變的方法。

皇紫宸倒是近水樓臺下，可考慮到天魔懾魂大法的存在，皇紫宸又並不可靠。

而且需要擔心的並不僅僅是女，雖然白瑩月說過天魔懾魂大法只針對女人，但有時候收買一個人並不一定需要某種法，利慾薰心，金錢、一把寶劍、一本秘籍……能讓人變節的事物太多了，韓云溪本不相信所謂的忠誠。

如果被發現，沒等到皇氏的救兵，他首先就要命喪公孫龍之手，那還有任何意義？

「呃……」一聲痛苦的呻傳來，再把韓云溪的注意力引回榻上。

肥碩豐高高撅起，乾孃徐秋雲跪趴在尾，她的雙手再次被綁於身後，本來散亂烏黑秀髮也被一繩子綁著再連著雙手的繩結讓她的腦袋被迫仰起，這樣一來，她的嘴巴和喉管就形成了一條直線，方便韓云溪幹她的嘴巴時，能順暢地把直接進她的喉管深處。

但導致徐秋雲發出痛苦呻的卻是在她眼兒裡面的，韓云溪從椅子掰斷下來的木。

那圈被公孫龍玩得脫而出的紅被那壯的木撐得死死的，有兩道裂口，不過已經結了痂；而徐秋雲下體被得紅腫不堪的緊湊此刻也合不攏了，上面還垂掛著一縷陽。

畫面觸目驚心，甚至對始作俑者韓云溪來說亦是如此。

看著這樣的畫面，韓云溪內心卻沒來由地到恐慌和不安，因為眼前的畫面既陌生又悉，陌生是因為過去他從未如此對待過一名女人；而讓他到悉卻是，這樣的場景他已經看過多次了，不過場景締造者不是他而是公孫龍。

我被公孫龍影響了嗎？——這個念頭在韓云溪腦中冒出。

但韓云溪心裡清楚，這是一種藉口，一種為自己開脫的藉口。

自己對待女人的態度毫無疑問比以往更加暴了。過去他對待夏木這些婢女，主要還是以折磨神為樂，對身體偶有折磨，但也沒有這麼皮開綻、血淋淋的。

昨夜他對乾孃的所作所為，讓他覺得，女人已經不再是一個活生生的有七情六慾的人，而是一具供他享樂發洩的器具。

但這樣的轉變也並非全無因由的。

這段時間，韓云溪一方面擺脫不了那種頭懸利劍的壓力，一方面還要被迫忍受那巨大的痛苦修煉一種他並不情願修煉的功法，然後再被公孫龍對待女人的殘酷手段影響，想起這些年來累積起來對乾孃的怨念，以至於他情緒暴躁，行為上有所失控倒也合理。

韓云溪決定不再去想這些道理了。

那邊乾孃清醒過來，動著身子掙扎哀嚎的悽慘模樣，沒有讓他到任何憐憫，再一次起了他慾望。

他卻不知道，在總壇另外一邊，他自己的別院裡，娘子肖鳳儀也在經歷著一場噩夢。

已是曬三竿，本該穿戴整齊的肖鳳儀此刻卻赤著身子、腆著那進了一個大西瓜一般圓滾滾的孕肚，披頭散髮狀若瘋婦地站在懸掛在牆壁上的銅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