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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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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覺得你撐不到登頂那天,不如犧牲登頂的機會,讓你儘快抵達山……,哎……”白瑩月嘆了口氣:“何為‘神’?神魂神魄。你對自己如此不自信,那你的神魂又如何可以穩定?心神不穩,既是道心不穩,道心不穩,你這道家心法自然是舉步維艱。”韓云溪不是那愚笨之人,此時一聽,身軀一震,白瑩月那番話卻讓他醍醐灌頂,突然潘然醒悟過來,卻是多年的疑問,父母師父所受的不過是摒棄雜念,凝神守一,可抵大道。此話也不可以說不對,但是卻是用於其他武功心法皆準的說辭罷了。

“一個人做事,如果沒做之前就認為自己做不好,做不到,患得患失,你覺得他能把這件事做得漂亮嘛?你的眼界于山,對你來說山就是‘頂’了,登頂從來是難的,到頭來,你卻是可能連山也爬不到罷了。”韓云溪此時聽白瑩月娓娓道來,卻終於明白,為何大哥和二姐的修煉速度會教他快如此之多,卻是排除掉天資的因素後,兩位兄長對待修煉的信心與心氣,的確比他強烈太多了。尤其是大哥韓雲濤,一身捨我其誰的霸氣和磊落的作風,卻是更符合白瑩月所說的。

這讓韓云溪異常失落起來。

然而,沒等他開口嘆,白瑩月卻是又一重敲在了他腦門上:“順便和你說一下,他自忖自己那天魔金身也難以抵擋五衰散的毒,必然以為妾身已死於五衰散之下,沒有了妾身這心頭大刺,他可不會再像以前那般隱忍,卻是會逐漸恢復他那殘忍暴的本來。他無甚愛好,就是喜歡折磨人取樂,最喜看那人在痛苦掙扎,尤其是你這種在他眼裡以後是必死之人……你最好心裡有所準備才是。”

“什麼準備。”

“嘿嘿,面對他的惡劣,明明自己動手就能手到拿來的,他卻喜歡讓人忍痛割愛。”韓云溪愕然,卻見白瑩月眼彎似月,帶著戲謔的笑容說道:“他必然會以考驗你的忠誠為由,若讓你獻上你那身懷六甲的美娘子,你卻是該如何面對?”——準備?

韓云溪沉默不語,最後拱手告辭,離開了暗室。

回到上,看著微微張開眼看了他一眼又閉上繼續睡的娘子,韓云溪將手入了被窩裡,握著娘子那鼓脹的輕輕地捏起來,而這突然的襲擊,肖鳳儀卻是兩眼皮也不曾動一下,已然是習慣了夫君這般行為,繼續睡。

著娘子的頭,韓云溪卻是長嘆了一聲。

準備?無需準備。

見識了公孫龍對母親所做之事後,韓云溪就知道,那公孫龍絕不對放過他身邊的其他女人,甚至說見識了猶如神仙妖魔法術一般的天魔攝魂大法後,韓云溪認為整個太初門的女人都會淪陷於公孫龍之手,母親姜玉瀾之後,自己二姐韓雲夢和娘子肖鳳儀也肯定無法逃脫公孫龍的染指。

這等駭人魔功,怕是一人就能在江湖中掀起滔天巨,但這讓韓云溪異常奇怪,他從未在奇聞典籍裡面聽聞過這樣的人物。

屈辱不屈辱?

屈辱,屈辱得讓韓云溪要咬碎了自己的牙齒,屈辱得想起來那握拳的手心被指甲刺破。但屈辱有用嗎?

沒用。

可韓云溪不總是那麼理智的,他要殺了公孫龍,而為了殺他,他又必須暫時放下這些屈辱。昔越王勾踐臥薪嚐膽吳王夫差,修煉天賦韓云溪自覺無法逆天改命,但這隱忍卻是他力所能及的。

——第二天,一直到晌午韓云溪都不曾離開別苑,一整個上午他都在書房內消化白瑩月的話。待到未時,韓云溪才施施然朝著玄武堂去,他心裡此刻已經沒有昨那般鬱結,卻是終於想明白了,既然躲不掉,就既來之則安之,泰然處之。

他本來想去試探一下母親姜玉瀾的口風,求證一些白瑩月告知他關於天魔攝魂大法的信息,並順便看可否側面問出公孫龍讓他冒充父親的事情。然而去到玄武堂,坐在正中處理事務的卻是童長老,才得知因為三清派掌門邱權隆擺六十大壽,而那邱權隆的夫人劉芸恕是姜玉瀾的師姐,母親一大清早就帶著賀壽隊啟程前往三清山祝賀去了。

韓云溪略微失望,但他很快就覺得釋然起來,至少有些事情暫時不用去面對了。

離開了玄武堂,韓云溪轉念一想,卻是往校場奔去了,那公孫龍果然在那裡訓練那些外門弟子。

太初門除了公孫龍這個教頭外,還有另外兩名副教頭的,其實公孫龍大可不必如此親力親為,但韓云溪印象中每次他經過校場,公孫龍都在。雖然這半年來他沒有經過校場太多次就是了。

韓云溪忍不住佩服起公孫龍來,他這種程度的高手本可躲在一派之後,舒舒服服地做太上皇,只需潛心修煉就好。他父親韓雨廷就是,門內的事務一併由自已娘子打理,自已一直在閉關修煉。但公孫龍這半年來卻在一絲不苟地在扮演著“總教頭”的角,大部分時候都和那些外門弟子一樣,頂著烈在校場裡盡心盡職地為太初門培育人才,這“盡職”的評價是整個太初門都知曉的。

兩人在樹蔭下襬設的茶案坐了下來,看上去像是三公子拜會教頭一般,但誰也不知道,這個太初門三公子卻是來向總教頭請安的。

坐下後,韓云溪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了正題。

“母親出遠門的事情,師尊可是知曉?”

“哼,這自然,那母狗的一舉一動都需要向我彙報。”母狗這個稱呼多少還是刺痛了韓云溪,但也就略微刺了一下,韓云溪仍舊維持著“三公子”的姿態,但語氣依舊畢恭畢敬地再次問道:“那師尊不怕她會……”公孫龍此刻斜斜瞥了一眼過來,目光陰冷,但轉瞬即逝,臉上立刻變幻成那朗的表情,哈哈大笑幾聲後,卻是說道:“咦,三公子為何如此掛心,若老夫的事情敗了,這不是正和你意嗎?”韓云溪被公孫龍的目光刺得心中一凜,但也堆起笑容回應到:“師尊莫要與徒兒開這般玩笑。母親……那條母狗的事情若是暴出去,徒兒想,死的第一個必然是徒兒罷了。先不說那母狗容我不得,定會一掌將我擊斃,若是此事讓江湖中人知曉,這天下之大除非徒兒隱姓埋名從此再不是江湖人,也是無處可去了。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這不是比死更難受嗎?徒兒有怎麼會有這樣荒唐的念頭。”韓云溪卻是認真無比地看向公孫龍那張古板的臉,繼續說道:“徒兒三生有幸遇上師尊,師尊修為曠古爍今,一身大能有翻天覆地之威,若得師尊恩澤,怕只是點滴雨,徒兒也是受用無窮了。”

“哼,少說這等諂媚之言,為師不喜這一套。”公孫龍說著不喜,但那舒展開的面容卻是表示他十分受落非常。

“哪裡是諂媚之言,徒兒這是發自肺腑。師尊是徒兒命中貴人。”韓云溪笑:“若不是師尊,徒兒如何能做到把母親收入帳中那驚世駭俗之事?徒兒定當盡心服侍師尊,完成師尊予的任務。”

“嘿,你若真的如此想自然最好,為師自不會虧待於你,否則,為師有的是方法讓你後悔。”公孫龍對韓云溪的話異常滿意。

他知道韓云溪是滑頭的,但若非韓云溪花滑頭公孫龍反而不放心,因為滑頭的人最會衡量利弊,最懂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