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太初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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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落入魔教手裡,阮冬玲這婊子這是生不如死了啊。”韓云溪大驚歎:“但那修羅教實力已經壯大如斯了嗎?居然還能在西武林盟的眼皮底子下把東陽門滅了不說,還大搖大擺地把女人全部掠走?”
“哼,西武林盟那邊為了一個鐵礦脈和項打得正是熱火朝天,哪有什麼力管這等閒事。當初修羅教佔了松洲,東陽門曾想舉門遷走,卻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嘿,卻不正是被西武林盟給勸阻下來的?也不知道西武林盟許了什麼好處,又或者是捨不得紮了許久的錦州,東陽門最後還是留了下來。結果這些年雙方衝突,東陽門折損的好手不知凡幾,那修羅教實力本就在東陽門之上,也就因為西武林盟援手才勉強站住跟腳,如今趁著西武林盟分身乏術,這修羅教也是殺伐果斷,硬是在武林盟的眼皮底下把東陽門滅門,還掠走百多位女弟子女眷。現在除非西武林能將修羅教剷平,那恥辱卻是如何能洗刷得掉??”
“魔教又多了不少鼎爐啊,肯定還有不少就此叛變加入了魔教,這此消彼長的,西武林盟的形勢不容樂觀啊。”
“我看倒也不至於,西武林盟的家底厚得很呢……”——“母親,孩兒回來了。”援手鐵掌幫的事花了九天,又在慶州城停留了三天韓云溪才啟程返回赤峰山。來時韓云溪兩人快馬奔馳從太初門到慶州城不過花了六天,歸途僱了兩輛馬車,走走停停卻是花了整整十天才回到盤州城,然後在盤州城內停留一天,第二天清早出發,進了赤峰山山門卻已經是晌午時分,算起來這次出門前後不多不少恰巧花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由於回時未曾先遣派人驛報,所以韓云溪這個太初門三公子歸來時也不曾驚動什麼人,他在車廂裡躺著,楊雲錦出示牌馬車直接沿著山道進了總壇大門。
楊雲錦獨自去報玄武院,韓云溪攔了位婢女,一番詢問下得知父親仍舊在閉關,心裡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直接朝著母親住的別院請安去了,不曾想未到別院,卻在藏書閣的院子遇到母親,心想倒也省了通報等待的功夫,連忙上前請安。
“何時歸來的?”入耳的聲音淡寡,不帶片縷情,讓韓云溪到還是如此的悉,唯一有些意外的是,似乎沒有往那般散發寒氣,倒是依舊威嚴十足。
穿了一件淡黃對襟襦裙,顯得異常素雅的太初門副門主,也是門主韓雨廷夫人,江湖送外號碧玉仙子的姜玉瀾此刻正站於藏書閣門前的鯉魚池邊上,韓云溪冷著臉在身側行了禮,她稍微轉過頭來,眼角瞟了一眼過去,讓剛行完禮抬起身子的韓云溪那頭顱又不自覺地低下去。
韓云溪總不太敢直視母親。
一來,母親那目光如電的眼神讓韓云溪心裡發寒。
韓雨廷常年閉關,太初門內具體事務一直是由夫人姜玉瀾打理,不算那些依附太初門的幾十個小門小派,光太初門內姜玉瀾就管著五百多號人,這讓格本就寡淡的姜玉瀾不知道何時養就一身攝人的威嚴,女人當家又讓她不得不展出各種殺伐果斷的雷霆手段,更是讓門內的人對她又敬又怕。
韓云溪偏偏生蕩,子和母親是南轅北轍,自小是在母親的責罵中長大的他自然也不能倖免。
二來,母親實在是過於美豔!
身材自不必說,那脯鼓脹得就要把那訶子撐裂。年輕那會姜玉瀾就一副狐媚子臉,現在三十有七,成的韻味讓這狐媚子臉愈發顯得誘惑起來,幾乎有那妲已般顛倒眾生的跡象,要不是整天臉上結了一層生人勿近的冰霜,武學修為走得也是陽剛路子,否則有很大幾率會讓人誤以為她是桃花宮那種練了魅惑之術的教魔女。
這種美豔,是讓身為兒子的韓云溪也到膽戰心驚的存在。
韓云溪非常清楚自已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決然不是正人君子,偏是那好之徒,背地裡偶爾還幹過那採花大盜之事,平時更是仗著自已三公子的身份對那些師妹們手腳的,下人婢女更是糟蹋了好幾個了。故此今在城郊小道上遇見那事,他非但不主持正義,還因為那瘦高個是太初門附屬八坊門的子弟而縱容對方行兇,不但如此,更直接報了身份索要好處。
對於這個有閉月羞花之姿的母親,在夜深人靜之際,慾燻心的韓云溪自然是難以避免有所幻想。
韓云溪人倫觀念異常淡薄,他是個在缺愛壞境里長大的孩子。大哥韓雲濤天資過人,自小就像一輪烈一般光彩奪目,在這個弱強食的江湖裡實力為尊,三兄姐弟裡天資最為平凡的韓云溪自小就不太受父母待見。父親常年閉關也就罷了,韓云溪隱約覺得自已是沒有父親的,母親常年的偏心冷落才是造成他如此蕩子漠視世俗倫常的源。
但這種大逆不道的慾念,平和母親相處韓云溪卻是半點也不敢表出來。
他害怕自已不經意出一絲一毫褻瀆的眼神,以母親姜玉瀾那剛猛的格,就算是他這個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親兒子也有可能被她大義滅親斃於掌下。
相反他異常謹慎,在外面如何胡來,但對母親的禮數和表面功夫,他卻是做到一絲不苟。
“剛回到,孩兒一下馬就來給孃親請安了。”可惜換來的往往只是毫不在意的一聲“嗯。”
“慶州一行順利否?”
“惡戰了一場,那匪首是鐵山門真傳弟子,孩兒與他大戰了七百回合,僥倖贏得一招半式。”
“哼,學這等說書腔調作甚?七百回合,就算對方真是鐵山門的真傳弟子,也虧你說得出口。說起來孃親有段時間沒有過問你的武藝了,你那玄陽掌練得如何了?”
“回母親,已練至四重勁了。”被母親訓斥,內心不的韓云溪還是不得不畢恭畢敬地答道。
要是早幾年,韓云溪還會被母親這樣的奚落刺得漲紅了臉,但隨著這幾年他與大哥、二姐的修為越拉越遠,母親對他愈發不滿意後,他反而習慣了一般,內心如何不說,臉上卻是沒有多大的反應表現出來了。
但就算有,姜玉瀾也很難發現,這個聲名狼狽的兒子總讓她有種不見為淨的覺,所以她的目光很少停留在兒子的身上。
“哦。那你盡全力打一掌孃親看看。”
“那……那孩兒就冒犯了。”沒想到母親要現場試他武藝,韓云溪愣了一下,也只能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