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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此地並沒叫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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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延觀望一陣,還是不想涉險,小心翼翼的繞到了後面花園,等到一個飛雲遮月的機會,輕巧的翻了進去。

祁英包下的小樓一共四層,上面兩層是女居所,下面兩層則是貴客廂房,一樓稀稀拉拉尚有幾個嫖客坐在正廳吃喝,二層花廳則僅有明燈光照,不見人影,想來都已進了房中。

他從樓後攀簷而上,隨便選了間屋子,往裡望去,倒是沒有垂下幔,屋中也沒有女人,只有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正在上盤膝運功。他再往下一間屋中探去,屋中兩個三十歲上下的壯漢子,正坐在桌邊聚會神的拆解招式。

這幫傢伙住進了院,卻他孃的整晚練武麼?吳延沒看到預期中的無邊,心中有些失望,一路找到盡頭,探頭看去,才算是見到了祁英。

祁英屋中倒是有個女人,看模樣,確實是洗翎園的嬌花一朵,可她卻穿的整整齊齊,跪在了邊,用銼刀小心的磨著祁英的指甲。

祁英閉著雙目,方方正正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把用最普通的麻布纏著刀柄、套著磨得發亮刀鞘的刀,平平放在右手旁邊。

吳延忍不住皺了皺眉,心道這江湖傳言果然出入不小,這雖然也算是住最好的地方,找最好的女人,可幹得卻都不是該乾的事,而且,祁英也絕對還沒有喝酒。桌上的兩罈好酒,泥封都還沒有打開。

想想也是,要是祁英真的只是個酒之徒,作為早已明確了身份的天道中人,他恐怕早就在狼魂手上死了十次不止了。吳延微微搖了搖頭,最近過於仰仗邢碎影的安排讓他自己的判斷都有些失常,這讓他到不安。

也許今夜的事情結束,他應該好好找個地方,認真反省一下才行。這麼看直接驚動祁英似乎不是個好主意,吳延屏住呼,小心的向旁退去,不料他才動了一下腿腳,就見祁英雙目驟睜,一把推開了面前美人,右手一翻,寒光四的刀已出鞘。

吳延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雙足立刻一瞪,整個人向後躍出。幾乎同時,殺氣人的刀光已破窗而出。肩背一涼,吳延心中大驚,肩頭已被斬中一刀,連忙落地順勢一滾,飛身衝向院牆,連回頭望一眼也顧不得了。

祁英一刀出手,破窗之聲未落,已有三名部下推窗而出,像是早有準備一般追向吳延。祁英站在窗邊冷冷看著,沉聲道:“他們三個去就可以,小心有詐。”聲音有內力相助遠遠送出,其餘人得了命令,也就不再追出。吳延平總覺得天道被邢碎影如此輕易的牽引,也不過是群莽撞武夫,多少對這組織有點輕蔑之心,那知道會得如此狼狽。

祁英雖然沒有親自追來,趕來的三個部下看輕功卻也是難纏的好手,以一敵三加上身上有傷,實在兇險,不敢再存他念,吳延竭盡全力往藏匿那女子的院落飛縱而去,還故意踢落幾片碎瓦好惹的街上百姓注目。

若是有如意樓的人看到,那就再好不過。到了藏匿那少女的院落,吳延特地落入院中,飛身搶進屋內,再從後窗躍出,心想只要那三人有一人留下看到,今晚任務也就能算是成了一半。

果然,再追出來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了兩人,這兩人輕功不差,內功卻已經有些不濟,漸漸落的更遠。吳延這才心頭稍松,開始留意周遭尋一條脫身之路。不了他才緩了緩腳程,後面那二人又不依不饒的趕了上來,吳延暗暗叫苦,只有抖擻神再行加力。

若不是怕惹來祁英懷疑,他幾乎忍不住要拿出藉著邢碎影的幫助混進天道中的那個虛假身份好方便脫身。正自苦惱,就聽破風之聲大作,數十道烏光疾飛而出,截向他身後那二人。

其中一個反應極快,刀擋下大半,其餘也都輕巧躲過。另一個慢了只不過一點,就聽一聲慘叫,已從房簷之上滾落下去。

那暗器多半餵了劇毒,滾下的人還在半空,慘叫便嘎然而止。吳延心中又是一驚,凝神戒備著躍下街心,一面留意著左右房中動靜,一面加快步伐向著城外飛奔。

怕自己已經落入別人視線,他特地選了離藏身之處越來越遠的方向。才離開幾十丈,身後就遠遠傳來了剛才餘下那人的短促痛呼。緊接著,身後又恢復了平靜。吳延愈發膽寒,索停下了腳步,轉著圈子看了一遍周圍,也不知是否心中惶恐所致,彷彿每一個陰暗角落之中,都有一雙冷冰冰的眼睛在盯著他。

如果只是尋常伏擊也便罷了,偏偏叫他認了出來,剛才那迅若閃電細如遊絲的可怕暗器,正是龍十九親手打造的獨門機簧,逆鱗。

他腦中飛快的轉著各種念頭,這絕不是龍十九本人,否則以他身上這打扮,和易容出的模樣,在夜下和邢碎影怎麼也有八分相似,龍十九親臨的話,剛才那些暗器九成九會換個目標,現在刺蝟一樣滾在地上的,就一定是他。

那會是誰?龍十九那不成器的女兒?難道董凡已經蠢蠢動迫不及待了麼?總不會是她那練武功也沒了的親傳弟子吧?她就算被聶陽了心竅毫無保留,也絕不是會把逆鱗給如意樓任意使用的子。

不行…今晚脫身後,明天無論如何也要和那丫頭見上一面,問清楚聶陽留下的那些人這幾到底在做些什麼。

吳延緩緩退進一條沒什麼窗子的窄街,背靠著牆站定,左右望了一下,飛快的脫下了身上青袍,掏出瓷瓶倒了些藥漿在手,卸掉了面上易容之物,難得的出了本來面目…

一個看起來老實巴的中年男子。他靜靜地等了會兒,確認聽不到什麼異動,才一步三探的走向窄街另一端,遇到巷口,便一躍而過,不敢讓身形在四面受敵之處。

這樣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段,終於拐進了較為繁華的南北主道,行人小販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他混跡其中。

拿出了當年亡命江湖時的十二份小心,他總算是回到了藏身的院門之外,閃身翻進了牆內。靠著院牆聽了一會兒外面動靜,他才算是安下心來,出了口氣,走到了柳婷屋外。

心下暗罵,要不是這臭丫頭連自己男人都勾不住,也不至於害他犯進這種險境。他早已過了雄心萬丈的年紀,要不是邢碎影以史夫人作為誘惑,單靠兩人的情,他可沒打算重出江湖。

此刻回想,反倒有些後悔,雖然心中惡氣出了個乾淨,可是害了自己的老相識胡玉飛不說,還落得現在勞心勞力。孃的,不讓我了她,我給她兩耳光總可以吧?吳延哼了一聲,一腳踢開了屋門,非要把心頭惡氣撒在柳婷身上不可。

哪知道門一打開,一腔怒氣登時化成了冷汗,了滿頭滿背。那上的確還有一個女人,不過卻不是柳婷,而是那個赤身體渾身傷痕,死在一群髒汙乞丐之中的少女!

那少女雙眼外凸,直勾勾的瞪著他,臉上全是血汙,猙獰非常,原本粉柔軟的身子此刻透著灰白,僵硬而詭異。

吳延心神急轉,反而飛快的進到屋內,轉身關上房門,內力運轉全身蓄勢待發,一步步退到了邊,以餘光看向上。

捆綁柳婷的繩子被割成數段,四處散落,其餘再也見不到什麼異常。是誰幹的?東方漠?那傢伙雖然一直也不可盡信,但他子能否痊癒的關鍵還捏在邢碎影手上,而且此地也並沒叫他知道,應該不是。董凡?他搶去這個女人有什麼好處?

賣給聶陽做個人情麼?當初看董家的小妞毫髮無傷就覺得不對。可聶陽已經擺明了不在乎這個娘們,他向那邊示好不就等於挑釁了天道,這不是那個明的胖子乾的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