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所以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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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影的人與鏢隊終歸生疏,除了韋輝和魏晨靜過來合進了鏢隊中,都遠遠騎馬引在百餘丈前。慕容極雙眉緊鎖,騎著馬落在最後,心事重重。聶陽過去和他打了個招呼,他才
出一絲笑容。
聶陽探手拍了拍他的肩,貌似輕鬆的笑道:“怎麼,還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麼?”慕容極搖了搖頭,沉聲道:“那種誣陷我並不在意,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哦?不妨說來聽聽。”慕容極沉道:“你還記得昨天我們四人是分頭去追的吳延吧?”
“不錯,的確如此。”
“那就怪了。”慕容極遲疑道“被我打下山崖的那個武功十分不濟,只有輕功還算可以,絕不是吳延。我原本以為合謀殺死殷前輩的那人才是吳延,可你帶回來的那個,卻是李青鹿。”他頓了一頓,一字一句問道“那麼,吳延是誰放掉的?”鷹橫天抓回的人筋骨盡斷,而且下山就給了官兵帶走,沒人看他的原本模樣。雲盼情對追擊中發生的事情隻字不談,只說已經把那人殺了。
純粹就事來看,兩人皆有可疑。慕容極輕嘆道:“只憑一面之詞無從斷奪,說實話,我也不該把那人打下山崖,無人見證,我也逃不開嫌疑。”聶陽笑了笑,漫不經心答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想下去了,如果讓一個吳延搞得咱們自己分崩離析,那才是正中他們下懷。”說完,他突然一改話題,問了一句:“慕容,上次你也在場,幫我確定一下。咱們那次見到趙玉笛,他的武器是不是一把笛子?”慕容極點了點頭,問道:“怎麼,你想到什麼了麼?”聶陽笑道:“沒,沒什麼。”看著聶陽的笑容,慕容極的臉上浮現出明顯的擔憂之“聶陽,當真沒什麼?”聶陽淡淡道:“等到證實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的。”豐州仰賴龍江之便,豐饒富足,越往南行,路上的行人就越見密集,商賈小販比起路上經過的其他地方,多了不止一倍。
而且清風煙雨樓盤踞於此,江湖中的尋常武人也都不敢在此惹是生非,緊張的氣氛逐漸消失,鏢師的臉上也都漸漸出了笑容。半
的功夫,離下一個落腳點所距尚遠,鏢師們拿出了備下的
乾麵餅,眾人一起在野地的草坡上簡單用了頓飯。
田芊芊頗為挑嘴,只是寄人籬下不敢發作,嚼了兩口,便推說吃飽回了馬車。韋輝稍微得了點空閒,就奔去前面逐影找花可衣去了。留下魏晨靜和其餘人毫不
絡,只有跟著聶陽坐下。
像是突然想到一樣,聶陽看似隨口般問道:“魏姑娘,這些時下來,不知道有沒有令妹的消息?”魏晨靜臉上頓時一黯,低聲道:“多謝聶少俠關心,前些
子我還發現過兩次夕安留下的暗記,我本想帶人去追的,可是花姐姐不讓,說既然那人已經學會了我們的手段,恐怕會是陷阱。孫姐姐也是這麼說的,我就沒再去找她。”
“她留下的暗記有沒有說些什麼?”聶陽伸手奪下董詩詩手中的酒壺,瞪她一眼放到了一邊,口裡問道。魏晨靜嘆了口氣,道:“那都是些很老舊的簡單法子。
而且都在一些尋常人也能看到的地方,說實話,我懷疑那不是陷阱。只可惜記號太簡單,我只能看出夕安她很著急等人幫忙。因為兩次的指向都在西南,我想反正也是要往那邊去,不如先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魏夕安身邊那個人就是邢碎影,那她就是唯一知道最近邢碎影行蹤的人,就算無從得知邢碎影下一步打算,找到她至少也能瞭解到很多目前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下一次發現你妹妹的行蹤,逐影的人不幫你,我幫你。”聶陽拿著水袋,一邊說話,一邊進董詩詩去夠酒壺的手裡。魏晨靜頓時滿面喜
,頷首道:“那就先謝過聶少俠了。如果我妹妹能夠得救,今後我們姐妹二人一定不會忘記這份恩德。”
“那倒不必,”聶陽擺手道“我也只是為了一己私心而已。”然後,終於忍耐不住的聶陽對著含了一口水鼓著腮幫子依然試圖伸手去拿酒壺的董詩詩道:“詩詩!你答應過我一天只喝一杯酒的!”董詩詩歪著腦袋,嘻嘻一笑,指著那個扁酒壺道:“對啊,我今天只喝那一杯。誰叫你沒拿杯子。”平常聶陽不介意她在晚上的時候喝上點酒,一來解解那個小酒鬼的饞蟲,二來她微醺之後做起很多事來都大膽很多。但現在大白天的,又還要一起騎馬,他可不想自己老婆因為這麼點酒成了摔斷脖子的冤死鬼。
“你喝也可以,喝了的話,一會兒出發,就去給我坐馬車。不許騎馬了。”聽了聶陽的話,董詩詩捏著酒壺,眨著眼睛看看聶陽,再看看那邊馬車上的田芊芊,著實苦惱了起來。
看起來,酒對她的引力竟可以被對田芊芊的排斥抵消的不相上下,果然女人最大的敵人永遠是女人。董詩詩遲疑了一陣,咬了咬牙,嘟囔道:“哼,我就不信那個女人還能咬死我不成。”說完,一仰粉頸咕咚灌下去一大口。
頓時笑彎了眉,哈的出了一口長氣。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聶陽頗為無奈的拍了拍她的頭,笑道:“我以後一定要讓綠兒隨身帶著酒杯,而且是最小號的那種才行。”
“討厭。”董詩詩滿足的抱著酒壺,倒進了聶陽懷裡,眯著眼睛回味起來。想那吳延費盡心思在豐州界外設下陷阱,看來摧花盟果然對清風煙雨樓十分忌憚,仔細想想也對,他們為了這幽冥九歌已經得罪瞭如意樓,如果再惹到清風煙雨樓,就算趙玉笛肯,那些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的人也絕對不肯。
這樣看來豐州境內對摧花盟下手恐怕比較困難,不如專心趕路,早渡過龍江。一到江南,進入如意樓勢力為主的區域,如果他們再不下手,就將再無機會得到幽冥九歌。
但如果他們真的不下手,聶陽也將再無機會摧毀摧花盟。隱約覺得這件事有哪裡出了問題,但聶陽一直抓不到關鍵的所在。邢碎影好像藏身在了一團濃霧之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剪影,卻始終看不清他實際的動作。
再次上路後,喝了酒的董詩詩被進了馬車裡,董劍鳴得救了似的飛快的騎上了他的馬,好像那馬車裡的田芊芊隨時會咬他一口一樣。
“怎麼了?這副樣子?”聶陽半開玩笑的對董劍鳴道“難不成她真的咬了你一口?”沒想到,董劍鳴被蠍子蟄了似的渾身一抖,回頭瞪了聶陽一眼,啪的在馬股上
了一鞭,往前去了。聶陽搖了搖頭,苦笑道:“難道我這小舅子開不得玩笑的麼。”柳婷不知道何時到了他身邊,淡淡的接道:“有些玩笑,本就開不得。”聶陽側目看她一眼,知道她終究還是憋不住了,但又不想先開口。想讓女人開口的最好法子,就是自己不說話。
聶陽很瞭解這一點,所以只是笑了笑,沒有接下去。果然騎出沒多遠,柳婷就忍不住開口道:“表哥,我有話問你。”
“我耳朵好得很,你不用這麼大聲。”聶陽對她的口氣有些不快,連董詩詩這明媒正娶的子也不敢用這種腔調對他說話。柳婷抿了抿嘴,輕聲問道:“你…你難道不知道那是田家三小姐麼?”聶陽微皺眉頭,看來這個田芊芊到對身份毫無忌憚,難不成扯了一面大旗背在背後到處宣揚了麼?
“我知道。”柳婷有些生氣的看著他道:“你難道不要命了麼?田義斌手下不知道多少三教九之士,又是北嚴侯座上貴賓,不管武林各派還是朝廷官吏都不敢得罪他,你竟然…竟然那樣對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