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一起飛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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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覺得有些尷尬,她生硬的加上了那個們字。聶陽的腳步頓了一下,聽董清清的語氣,那種隱隱的被需要的覺,讓他一陣溫暖。
但他並沒在那溫暖中貪戀太久,他還沒有資格享受那種覺。他笑了笑,輕聲道:“去和詩詩聊聊吧,她很想你。”
“你…還會拋下…我麼?”一直盤旋在董清清心頭的不安預,讓她終究還是不再顧忌自己的矜持,聲若蚊鳴的問了出來。這個問題,聶陽卻真的無法回答。也許下一天,他就橫死在江湖之中,這樣的人生,從何談起拋不拋下?
董詩詩從沒問過這樣的問題,她在乎的,是和聶陽在一起的每一刻,不想以後,不想其他,突然生出一股厭倦,對仇恨,也對江湖。本不該是年輕人的心態,卻過早的浮現了出來。
暗自下了一個遙遠的決定,他回過頭,對著董清清真摯的微笑出來,柔聲道:“等到所有事情都結束,而我還活著的時候,你們會知道我的答案的。”他用了你們而不是你,只因為心中還是無法單獨的把董清清剝離出來,作為一個單獨的伴侶而存在。
雖然不像綠兒那樣,不管在他內心還是現實的地位,都不過是個陪房丫頭,但也遠沒有到夫的程度。就算是柳婷,也還並未達到。甚至,親密如董詩詩,也並不能完全說到達了聶陽的心底。
那被陰暗的氣息牢牢遮蓋著的深處,董詩詩也只不過是把光芒照耀到了入口而已。
“聶郎!”聶陽走到綠兒房門外,又被董清清叫住。他看過去,董清清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有些莫名的
動。她快步走了過來。
突然毫無徵兆的抓住了他的手,超乎尋常的大膽。但她並沒說什麼很特別的話,而是深深了口氣,放低了聲音,緩緩地說道:“你…千萬不能死…求求你…”這算是絲蘿對喬木的囑託麼?聶陽掩飾住了心底的些許譏誚,對這種事情,沒人能做出保證。半是玩笑的,他拍了拍她的肩,道:“如果我真的不會死,那才是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情。”這一晚,綠兒難得的享受了一次沒有任何脫力
的絕美房事。董家姐妹絮絮叨叨的聊些女人家的話題。柳婷和雲盼情坐在屋簷,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大半夜。時間,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變幻到次
清晨。
果然如聶陽所料的一樣,不管是丘明揚還是徐鵬,沒有一個人贊成在這個時候折返東北方向去清剿一群賊。對他們來說,這些意圖染指鏢物的歹人,避之唯恐不及,何苦還要找上門去?
聶陽也並未堅持要他們隨行,去了也不過是徒增傷亡。約好了在下一個落腳點會合,留下董劍鳴聶月兒和謝志渺隨隊而去,加上外圍除了鷹橫天的官府力量和殷亭曉外都依舊在護衛,想必可以護得董家姐妹周全,為以防萬一,他們多租了幾輛馬車,全部人都進到車內,馬背無人,不至於被人看出離開了多少。
等到正午,鷹橫天手下密探趕到那座小丘,簡單稟告了一下六扇門高手們探聽來的情報,基本和董清清所說不差,只是看人數,多半又來了些人。
後山丟下的屍體中多了幾名女子,不必驗屍也知道,皆為辱致死。聽到這些,殷亭曉氣得雙目圓瞪,只是多年修為的涵養讓他沒有過多表現,只是聲音不自覺地高了幾分:“那還等什麼。走,咱們去殺光這些敗類!”那密探連忙陪笑道:“這位大俠,如果可以,還是請生擒活捉,由我們朝廷審訊,保證不會放過一個
之徒。”從沒把官府當做一回事過,殷亭曉並未再言,只是重重地哼了一聲。聶陽看了看時辰,微笑道:“這位大人,我們會盡量按官府的要求做的。請您帶路吧。”自古俠以武犯
,那密探自然也沒把聶陽的承諾太過當真,拱手一揖,道:“請隨我來。”眾人一路疾行,史夫人輕功並不太好,卻咬牙死死跟住,一隻眼睛也不知望著前方的哪裡,彷彿那裡有一
無形的繩子,在拉著她堅持下去。也許這些人裡,只有聶陽和柳婷,知道那
繩子的名字。聶月兒自然也知道,但她並沒有來。
這裡的這些賊,並不在她繩子的另一端。謝志渺隨口問起為何不去的時候,她也只是很燦爛的笑了笑,淡淡說了一句。
“這種事情,有我哥哥,已經足夠了。”到那座山腳下的時候,恰好過了午後。
這段時間,正是吃飽喝足的人們,最睏倦的時候,這時候那些人也許在專注的睡覺,也許在專注的姦女子,但絕不會全神戒備。
他們都認為釣魚的人總是會耐心的等待魚來咬鉤。他們大抵不知道,漁夫也是會下水抓魚的。鷹橫天就等在山腳,處在官府中人的中心,他看起來神采奕奕,整個人都像進了水的魚一樣,發出一種劍神拔劍在手的光采。
這大概就可以叫做天生的捕快吧。
“具體人數無法確定。從午後後山增加的垃圾來看,估計在到四十到五十人間,刨除被俘虜的女子,至少也有三十多人。
那些人有幾個功夫不錯,我親自去查探的時候,也險些被發現。周圍鎮子採購食物的地方,發現了朝廷賦稅官銀,所以我已經調集了官兵圍山。
也許單打獨鬥,他們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但我可以保證,只要有人逃下來進了那鐵桶陣,管教他有來無回。”聶陽看了一眼意氣風發的鷹橫天,知道他是在為稅銀大案即將找到頭緒而興奮。他無意打斷這種興奮,便微笑著點了點頭,道:“但憑鷹大人安排。”
“如果稅銀案告破,我鷹某人,絕不會忘了聶兄的功勞。”鷹橫天吐了一口氣,第一次對聶陽表友好的態度。
“真的破了的話,請我喝一杯就是了。”聶陽笑了笑,看了一眼蜿蜒盤旋的山路,提氣縱身奔出。山林間的靜謐,即將被徹底擊碎…***林間山道並不很好走,為了不打草驚蛇,也為了節約體力,聶陽等人上到半山處,便不約而同的放慢了速度。最前面做前哨的兩個官府密探,更是隱進了灌木叢中,不
行跡的探查前方狀況。
摧花盟詭計多端,摧花無影又是個百變千幻的易容大師,這一次能否就這麼一舉將其誅殺,誰也沒有把握。
為了不讓吳延趁亂逃脫,柳婷帶著十幾個官兵守在了唯一的山道兩側。聶陽雲盼情和慕容極三人散成三角,把史夫人護在正中,方便她辨識那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不發一語的史夫人只是不斷地加快著步伐,僅剩的一隻眼睛死死地盯著任何有可能出現人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對手真的麻痺大意,一直到了幾乎能看到山寨醜陋大門的距離,那兩個密探才潛回回報。
“報,無異常。門衛四人。”眾人等待了片刻,按董清清所說的位置去尋找密道出口的兩名密探也先後折返。
“報,密道尋到,已用炸藥堵死。”那種簡單的機關足以讓試圖從那裡逃出來的人葬身土石之中。萬事俱備,不欠東風。聶陽看了看鷹橫天,鷹橫天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門口的四個守衛不能驚動,戰鬥的場所壓縮在門口那種地方並不明智,雖然目標很明確的指向了吳延,但一旦有其他重要人物出現,必然也是優先誅殺的對象。
殷亭曉武功雖高,卻不適合做這種偷襲暗殺之事,本不需商議,雲盼情和聶陽便脫隊而出,各自持劍在手,從山道兩邊的樹叢中矮身摸了過去。
有心想在武功上暗暗較勁,聶陽隔著山道與對面的雲盼情互望一眼,一起飛身而出,各自全力施為。四聲極輕的悶哼過後,四個守衛三名應聲倒下,剩下一個捂著喉嚨喀喀咳了兩聲,倚門而亡。雲盼情皺了皺眉,微笑道:“聶大哥功力一千里,實在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