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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下來。
靈母樹是一顆巨大的樹,雖然並非所有的靈都是在靈母樹上誕生的,但跟字面意義上的一樣,這就是他們最親愛的“母親”。
哪怕她並不會動彈也不會說話,看起來就只是一個過於巨大的樹,可靈在靠近靈母樹的時候就能夠受到溫暖,彷彿是被母親抱在了懷裡。
靈總是有種,覺得自己彷彿能夠跟母樹心意相通的奇妙覺。
靈王直接誕生於母樹之上,從誕生之時起便已經戴上了王冠,是靈們毋庸置疑的王。
至於他的這種格,與周圍的環境都不一樣,後天培養起來的可能不大,只有可能是源自於母樹,又或者說是母樹創造出來的,大概就純粹是天生的。
第一次遇見那個青年是什麼時候呢,嚴格來說他並不清楚那個確切的時間,總之他唯一一個,也是第一個被靈所接納,能夠進入到莫里斯德,能夠接近靈母樹的異族,並且還是個人類。
靈都很喜歡他,明明是人類之身,卻像是他們一樣,被自然所愛,具體表現在被他澆過水的植物,就連葉子都似乎變得翠綠了許多。
人類青年的魅力不是一般的大,就連靈王也不可避免的被他引,對他心生好,覺得對方是個十分有趣的人。
他本就不知道“含蓄”兩個字要怎麼寫,只是想著把手頭上的事情先忙完了,能夠挪出一段空餘的時間的話,他就直率的去表達自己的情,看看青年是個什麼樣的意思,跟自己之間能不能產生一段別的故事。
只是在那之前,猝不及防的大難就這麼毫無預兆的降臨了。
一切的起因是原本該盛放著的花忽然大片大片的枯萎,就像是瘟疫一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迅速便蔓延到了莫里斯德。
莫里斯德是永之地,這裡永遠都是天,靈們相信這是由於靈母樹的庇佑。
所以當花朵開始凋零,莫里斯德甚至是跳過夏天,來到萬物蕭瑟的秋時,靈們頓時就變得恐慌起來了。
當這裡被寒冬所籠罩時,他們是不是就要這麼死去了?
靈們控制不住的這麼想。
起初以為是失去了靈母樹的庇佑,這對靈來說無異於是被母親親手拋棄了,作為孩子的他們疑惑、茫,且絕望,十分無助,又不知道該做什麼。
人類青年安撫著他們,說他們並不是被靈母樹拋棄了,而是靈母樹原因不明的開始變得衰弱,天氣的轉變,花朵的枯萎也都是因為這個。
可是靈們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個,滿心都是惶恐不安,不自覺的就將作為異族的青年當做是了情緒的發洩口。
‘你一個人類能懂什麼!!’他們這麼說著。
‘我們怎麼可能能冷靜下來!!你本就不知道母樹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靈的王肩負重任,一邊要穩定臣民們的情緒,一邊還要去調查事情發生的原因,以及試圖尋找解決的辦法。
那段時間,整個莫里斯德實在是太壓抑了,也許一開始只是口頭說說,或許只是一個為了緩解口頭緊張的玩笑,可到了後來,不知為何,有這麼一個說法開始傳。
——“一切都是因為有異族人進到了莫里斯德。”所以靈母樹才會開始生病,這麼想的話其實不無道理,畢竟從人類青年來到這裡到母樹出事,這其中間隔的時間並不是太長。
一旦這樣的說法興起了,說話者自然而然的就會將那一切不合理的地方“合理化”,使之成立。彷彿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從黑暗之中看到一絲曙光。
那是不是將人類趕走這個事情就能結束了呢?那顯然不能只是這樣。
沒有靈敢肯定,並且他們也不敢將這個結論放在明面上說,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王要是知道了,肯定是會然大怒的。
只是私下裡就已經漸漸的是對此深信不疑,看著青年的眼神也開始不對起來。
而靈王知道這件事以後,他自然是發怒了。
平時可以說是那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發怒的時候卻極為可怕,可他底下的臣民們只是低著頭,沉默著,並沒有辯解的意思。
‘王,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方法了,再這麼下去的話……不然就先試試吧。’他的輔佐官甚至還這麼說著。
‘……試試?’靈王怒極反笑。
‘試什麼?’輔佐官又不出聲了。
靈王只覺得荒謬,彷彿這裡所有人裡面就只有他自己是最清醒的。
作為稱得上是跟靈母樹鏈接最緊密,也最能理解母樹受的靈王,他當然清楚這個事情跟人類青年之間沒有任何的,哪怕是一絲一毫的關係。
可儘管是他,也不能瞬間扭轉這個已經被他的臣民所認定的“事實”,不能一下子洗清青年身上的冤屈。
於是便覺到心疼了,也許還有他未曾表明的那些情,連帶著名為“憐惜”的情緒,混合在了一起,不停翻湧,不斷髮酵。
‘你先在我那裡待一會兒。’他對青年道。
不管怎麼樣其他靈也不可能擅自闖入他的領域內,就先躲避一會兒。
青年看著他,說:‘你最近,應該很累吧?’這是事實,不累是不可能的。
靈王只是對青年笑了笑,語氣輕快的道:‘對啊,都要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