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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了幾張紙巾。

“再哭，我就要陪你了。”池新唐給大哭包擦了擦，捏著淚汪汪的臉威脅道。

“嗯。”談燼格外乖巧地閉上眼睛讓池新唐給他擦眼淚，手還搭在他的手臂上。

談燼這個人，以前碰上自己表情無非兩種，生氣的和冷漠的。

難得看到這幅模樣，睫顫抖著掛著淚珠，鮮活又脆弱，都不像他了。

能為自己哭成這樣的人，恐怕世上只有這麼一個。

“新唐，還疼不疼？”談燼看著他被擋住的身體，皺著眉問道。

池新唐搖搖頭，抓住他的手吻了吻:“早就不疼了，而且這又不是你的錯，不許道歉。好啦，等我洗完，回房間關了燈我就不會不自在了。”他努力地笑著說出撥的話，想讓談燼別再自責，可惜收效不大，看來要讓談燼徹底走出那一段，還是要些時。

“談燼？笑一個嘛。”談燼總算抬眸看他，擁著他又吻了吻，嘴角幅度不大地上揚幾度。

池新唐問:“樓上也有一個浴室吧？”談燼點點頭。

池新唐笑著說:“那我們比誰洗得快。”談燼這下真的開心了，出牙齒，抬手颳了一下他的鼻子:“好。”放好熱水後談燼才出去，池新唐舒舒服服躺在浴缸裡，看著架子上一排的海鹽味洗髮水、沐浴，難怪他在溏心身上聞到了自己以前的味道。

期間門被打開一次，池新唐隔著磨砂玻璃看見悉的身影把衣服放好，又很快退了出去。

洗完澡，走到悉的房間門口，裡面的人沒注意到腳步聲，正認真鋪著。

似乎是為了多留一會兒，他把枕頭顛過來掉過去地擺放，尋找最完美的位置，和最稱職的酒店員工有的一拼。

池新唐靠在門口靜靜欣賞了一會兒談總任勞任怨的模樣，嘴角勾著笑，快步過去抱住他的。

“你贏啦。”談燼轉過身來，眼神和頭髮一樣溼。

“等很久了？”池新唐歪了一下頭。

談燼不加掩飾地承認:“雖然只有五分鐘，可還是覺時間太長，讓我很想你。”最直白的話語殺傷力巨大，池新唐差點被這份熱烈所擊中，不敢看著談燼。

“談燼，你一直都這樣嗎？”他問。

“是的。”簡短二字卻成鎖鑰，印刻上牢籠錮的紋理，心中抑鬱多年的飛鳥振翅撲出膛，哪怕都已經知曉，他還是控制不住地隨著翅膀拍打的聲音，不斷髮問。

他想聽談燼親口證明。

“哪怕發生過那麼多讓你誤解的事情，你還是愛我的嗎？你從來沒想過和我離婚？”

“是的，是的，是的……”談燼全部誠實回答，坦蕩認領真心。他扣住池新唐的十指，眼中光芒閃動，溼潤又熱烈，“我從來沒有不愛你。”心裡酸酸澀澀，又泡在糖水裡，複雜的情融在一起，話語也沾染上熱氣，渲染水霧。

“我也是啊，談燼，從做錯事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後悔，我想告訴你的，可是又沒勇氣，怕你不信，結果越來越糟糕，可就算你表現得討厭我，我還是沒法離開你，我從上學的時候就喜歡你，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本沒法放手。可是後來，天意都不想我們繼續這樣下去，我只好自作主張把你丟下，還以為能讓你過得更好。”談燼臉上已是兩道淚痕，卻不顧自己去抱住池新唐:“都是一樣的……都過去了，新唐，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