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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兒子邊，輕輕捏了捏小小的手。

“對不起呀。”他輕聲說。

以後可能不能繼續陪著你長大，度過往後人生的重要時刻了。

但還是會遠遠地看著你的，你一定會越來越讓我驕傲。

蹲著有點累，池新唐索坐在地板上，輕輕拍著被子，聽著溏心均勻的呼聲。

大概過了一刻鐘，想著也該睡了，池新唐剛站起身，就聽到客廳有動靜。

拿起備用的鐵，他踮著腳尖開門張望，外面沒開燈，昏暗的室內辨不清傢俱輪廓，只有窸窸窣窣的聲響。

“誰？”池新唐握緊手裡的防護武器，穩住聲問道。

“我。”

“談燼？”談燼打開手電筒，淡淡道:“你以為是誰。”池新唐看向他手裡的酒瓶，不高興地撇撇嘴，移開視線:“我以為你又打算留公司的。”談燼沒理他，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酒。

不管他不管他……池新唐默唸著不要多管閒事，剛要抬腳回屋，談燼開口說道:“過來坐。”

“我要睡覺去了。”

“過來。”池新唐不情不願地挪過去，看談燼喝了一小口紅酒，一副要和他聊聊的架勢。

“明天我要去見趙寧。”談燼放下酒杯，垂眼望著紫紅的體，啟說道。

“哦。”真會聊天。

“我爸找人算過了，說後天是個吉。”

“嗯，好。”

“……”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談燼深深地望著池新唐的眼睛，很不甘心似的。

池新唐卻沒有去看他，迴避著視線，盯住矮桌上的高腳杯。

他能說什麼，他又該說什麼。

這酒真的那麼好喝嗎？

池新唐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他端起高腳杯，閉眼一口氣喝光了。

“喂。”談燼不滿地提醒。

池新唐用力拽過談燼的手，強硬地把自己送上去。

“談燼，再陪我一晚吧。”

“最後一次了。”他說。

覺到談燼在試圖推開自己，池新唐更加用力地摟住面前人的，蹭著柔軟的睡衣面料。

害怕被拒絕，他閉上眼，微微顫抖著。

數了幾秒，肌膚暴在空氣裡，冷得快要失去勇氣的時候，緊緊抱著的那具身軀終於做出了反應。

談燼長臂一攬，緊緊環住omega細瘦的，抱著他快步上樓，扔到上。

池新唐用腿勾著他的，翻身壓上去，眼角微紅，褪去往的清冷孤寂，溶解在酒的瘋狂作用裡，居高臨下地望著談燼，想把這張臉好好記住。

良久才俯身，去吻那抹薄，貪婪地取最眷戀的味道。

漫長一吻過後，談燼用手抵在他前，分開兩人的距離，池新唐微微息著，彤紅。

談燼抬眼，視線如鷹銳利:“這算什麼。”

“分手炮？”自以為很幽默的池新唐笑著說道。

表演過於拙劣，不小心掉出一滴眼淚。

12荒唐餘燼對情不適的時候，人總會各種折磨對方，試圖逃離被命運捆綁的局面。

可真的到了即將失去的時候，又千般不捨。

談燼伏在池新唐身上，臉上是強忍著的難耐。

汗水滴到身下人的臉上，經過臉頰線條滑到下巴，繞過脖子，鑽進泛紅深邃的鎖骨溝痕裡，盪漾冰雪融水。

只有這個時候，他們才有了溫度，在寒冬生出一些熱熱的氣味。

池新唐目光渙散地摟著談燼的脖子，痛、麻、，混混沌沌地合成一體，每一次動作炸開劇烈的受。幾乎快要控制不住，可又忌憚著談燼的傷，咬牙忍著不去撓。

談燼則毫無憐惜，很久沒做一樣，強勢狠絕，池新唐被欺負得狠了，默默著淚，不知道是因為身體，還是心裡的疼。

“談燼，輕點……”可無論池新唐怎麼哼叫出聲、可憐求饒，談燼都不說話，只紅著眼賣力討伐。

夜深了，萬物寂靜無聲，他們這裡卻喧鬧亂，不知何時止息。

隨著節奏的加快，滿室沁涼清香，愈發香濃，海鹽漬的青檸水潤飽滿，汁水肆意。

池新唐的額髮被汗浸溼，身下的單好像能擰出水來，他了乾燥的嘴，開口說出的話被撞得斷斷續續:“談燼，以後，你和趙……唔，嗯……要好好過。”談燼拽住他的頭髮，堵住嘴，舌頭暴地攻池掠地。

池新唐接受著他帶怒的吻，眼角滑落的淚水混著鹹鹹的汗浸到邊，緊貼著炙熱的身軀，讓他恨不得死在這一場由樹上垂落水珠匯聚而成的大雨裡。

這是他即將失去的愛人，最後一次慷慨分享最醉人的芳香。

他很想很想找一個容器，把青檸的氣味儲存起來，萬一以後哪天抑制不住思念，還可以取出木，嗅上一絲絲，又苦又甜地捱過孤寂餘生。

耳邊息炙熱，池新唐嗓音破碎沙啞，再不能發出一點聲音，談燼終於快要結束，嘴停在頸側，猶豫著要不要咬下去。

池新唐哆嗦著伸出手環住談燼的脖子，竟然有些期待。

最終，談燼還是沒有給出標記。

畢竟從今往後他們就再無瓜葛了。

“我只想要這個啊……笨蛋。”昏睡之前，池新唐聽到談燼低低地說了這麼一句。

究竟是哪個，他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