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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眼前這個人給我留下了很不好的記憶。

他比我大三歲，是附近有名的孩子王，本來我以為他會看在大家親戚的份上帶著我這個上海的小兄弟一起玩，還能保護我，可誰知道欺負得我最狠的就是他，每天各種惡作劇折騰得我心驚跳，最過分的一次拿一條拇指細的小蛇往我衣服裡，那涼颼颼，滑膩膩的觸幾乎將我嚇得心臟都停跳了，那覺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我心頭的陰影，老媽為此暴跳如雷，吵上門和他的母親對罵，他母親也是個不講理的，最後幾乎和老媽打起來，就為這個兩家傷和氣，老媽自此再也沒有將我帶去過。

喲！原來是小胖兄弟！好久不見了。

大剛客氣地上來就握住我的手。

這是弟妹吧！真漂亮啊！

說著沒等子主動伸出手就一把抄了上去，握手的時候還趁機用拇指在我子手上捏了一下。

丹紅，過來。

大剛轉身叫同車女子，可是過分的是居然還不放開子的手，子臉上現出尷尬的神，想出來又不敢太用力。

老媽的眉頭皺了起來，大聲喊道:大剛。

啊？慧娟阿姨。

大剛被長輩喚了一聲，下意識鬆開了子的手。

大剛，你媽還好吧！

好好，好著呢，吃得下睡得著，謝謝慧娟阿姨關心，哈哈。你過來啊！磨磨蹭蹭的！

叫丹紅的女子被他這麼一叫隨即跑了過來，前兩團軟一顫一顫的。

小胖，當年一起玩的丹紅還記得不？現在是我老婆了。

這個我也想起來了，當年的丹紅和我差不多大，瘦瘦小小，整天跟在一群男孩子後面玩，幾乎就是個大剛的小跟班的，因為接觸得不是很多，別的沒甚麼印象了，反正路人的覺。

哦，記起來了，丹紅嘛！

我笑著敷衍道。

好了，大家坐下吃飯吧！

說著老大不客氣的就要坐上我們這桌。

整個院子的酒席大概坐了一半左右，有幾張桌子還是空的，我們這張桌子先前只有我們一家三口被安排在這裡，我和子坐著喝茶，老媽站在一邊和親戚說話，大剛放著剩餘的位子不坐，居然繞著桌子走了半圈想要坐到子身邊，我一看這傢伙居然臉皮厚到這種程度，正在著急該怎麼應對的時候，剛才還在和別人說著話的老媽忽然提前了一腳，堪堪搶在他之前坐在了自己兒媳婦身邊，大剛沒轍，只能假意又繞了半圈坐在了對面。

我和老媽隔著子對視一眼，大家眼神裡都有些對方能看懂的東西。

一頓標準的農家菜讓我們都吃得有滋有味，畢竟平時不太能吃到這種飯菜，而且早上到現在除了開車時子給我的零食我也沒吃甚麼，為了趕時間，高速服務區我們都是上完厠所就走人的。

吃完飯大家坐著聊天，期間聊起了孩子的工作，老媽介紹說兒媳婦是上海名牌學校的英語老師，子頓時被好幾個阿姨媽媽圍在了中間，向她請教教學經驗。

我原本打算拉著她出去走走，一見這種情形只能暫時放棄她，自己去逛了。

我的計劃是憑著兒時的記憶走一走老路，看看這裡是否發生甚麼變化，今天陸家辦喜事，來客很多，所以我走在路上沒人認識我，這樣也好，少了些干擾。

我跟著記憶走到了一個路口，我記得再往前就是一大片農田，可是如今這裡卻蓋了很多房子，且規劃比較雜亂，我見沒啥看頭就準備往回走，耳邊卻傳來幾個男人的聲音。

唉，你們看到陸家今天那個女人了嗎？

你他媽說話怎麼老是有上句沒下句的，陸家辦喜事，來來往往男人女人多了去了，你說哪個啊？

尼瑪的，我說的是他們家中午來的親戚，一家子開著車來的，就是那個、那個。

哦、你是說他們家的上海親戚啊？

對，就是那個女人了，那身段，那子，那股，那臉蛋，哦喲喲！小模樣兒饞死人了，那要是給我當老婆，我讓她天天都下不了。

你醒醒吧！就憑你？

怎麼了？你不想？

我想啊！可是想她有甚麼用？你還是想想怎麼把大剛哄開心了，說不定他就讓你嚐嚐丹紅的滋味兒。

我一聽止住了腳步。

切，那也想不了，你有甚麼本錢跟人家換？你有個老婆嗎？拿你媽換人家也得要啊！

拿你媽換！

別吵了，我跟你們說，沒老婆沒啥關係，家裡都有妹子吧？東宅的長亮知道吧？我聽說他就是拿妹子換的丹紅。

甚麼？他妹子才十六啊！

廢話，六十的你要？

你們也不想想大剛現在甚麼胃口，一般的能看得上眼？

唉！那你們說大剛會不會拿丹紅去換那上海女人啊？

嗯，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有可能，只是人家能願意嗎？

對哦，你還別說，丹紅那小騷，在咱們村裡那是沒得說，可是跟人家大城市來的一比，就不是那味了。

我聽得眉頭一皺，沒心思再聽下面的汙言穢語，心想這不還是老媽描述中的那個村子嗎？除了外表光鮮了，內裡的東西還是沒變到，甚至還被當作傳統傳承了下來。

四四章我走著走著走到了一條河邊，記憶中這裡的水面非常開闊，天氣好的時候這裡波光粼粼，偶爾還能見到耕田的水牛在河邊吃草休息。可如今這裡變得狹窄多了，原本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