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御女錄】(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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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麼……外有強敵環伺,內有不軌蠢動。如今,也只能賭一把了。」月冷鳶領著三百騎,連夜行軍。這三百餘騎兵幾乎人人帶傷,身上血跡斑斑,但
神卻亢奮無比。月冷鳶身著銀甲,揹負長矛,
烈廝殺之後臉上血汙縱橫,但依然遮掩不住十七歲少女那清麗的面容。一雙眸子裡雖然滿是疲憊,卻又閃閃發亮,透著一股堅毅不屈。
再往前數里,就是雍門山口,穿過一條十幾裡的山谷,就又回到了大周境內。
月冷鳶騎在馬上,回首南望,思緒起伏。
這次自己率隊繞過南吳主力,越過雍門山奇襲南吳軍糧倉,堪稱冒險之至,但是卻意外的順利。經過一番短暫的鬥,成功燒燬了南吳軍糧倉,吳軍如今只能退兵,至少兩三年內,不會對北周造成威脅,堪稱大功一件。
「若我是個男子,就此封侯,也不是不可能吧。」月冷鳶自語道。
但是,自己卻是個女子。北周從來沒有女子領兵打仗的先例,更不要提封侯了。要不是爺爺一力維護,自己估計也像其他諸多女子那樣,被養在深閨,年紀一到,便被嫁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但是,出身將門的自己卻不甘於此,雖然知道自己容貌出眾,甚至與榮國公主並稱雙璧,但月冷鳶的夢想卻是縱馬江湖,行俠仗義,做一名快意恩仇的女俠。
幸運的是,月冷鳶的爺爺非常寵愛她,不但教她兵法武功,還讓她領兵打仗。數年過去,已經是北周聞名的將種。雖然沒能真的去遊歷江湖,但馳騁沙場,也好過囿於深閨遠甚。
月冷鳶望著黑夜中彷彿巨獸之口的山谷,「爺爺他,終究還是沒能熬過去……」此次奇襲南吳糧倉,正是月冷鳶爺爺月卿志臨終前代的計謀。月老將軍鞠躬盡瘁,彌留之際,想的依然是如何讓北周度過難關。月冷鳶領命,強忍悲痛,連爺爺的頭七也沒過,就領著五百
騎越過雍門山,施此突襲,一舉成功。
月冷鳶大勝歸來,心中卻並無多少喜意。只想著趕快回去,好能趕得上為爺爺扶柩歸鄉。雍門關有自己大伯月芸暉駐守,自己暫時不在也無妨。
自己幼時父母雙亡,全靠爺爺撫養才有今。大伯也分外疼愛自己,視如己出,雖然爺爺經常訓斥大伯,但自己依然非常敬愛他。要不是大伯從小對自己武功傾囊相授,自己也不會有機會真的領兵上戰場。
↓記住發佈頁↓www.91ks.online想自己月家輩輩忠心耿耿,而那些諸王卻心懷不軌。聽說前些子公主失蹤,渾
王、左谷蠡王、休屠王聯名上書詢問公主下落,被陛下降旨斥責。呵,明明大周危在旦夕,這些諸王最關心的卻是自己能不能娶到公主!
月冷鳶站在山口,再次回首南望,「也不知道歡歡找沒找到那個仙人?」歡歡與月冷鳶從小要好,私下關係親密。四個月前,歡歡悄悄找到月冷鳶,求她幫忙送自己出境。月冷鳶著實嚇得不輕,正尋思這要不要把翹家公主綁起來送回上京之時,卻又見到了傳說中的潛龍影衛,居然帶來了陛下的密旨,要她護送公主出境!月冷鳶不敢怠慢,親自護送歡歡出雍門關,也是在這樣的夜之中,目送著翹家的公主一路遠去。
「大周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麼,居然把希望寄託在虛無縹緲的仙人身上。」月冷鳶出身北周貴族,自然明白皇帝暗中護送公主的用意。嘆息之餘又暗暗嘲笑,那些酒囊飯袋的諸王們,這下可要失望了。
「不知道自已什麼時候能像歡歡那樣,有勇氣去追求自已的夢想。」月冷鳶一邊想著,一邊領著戰之後只剩三百的騎兵,緩緩穿過狹窄的山谷。深夜裡的山路寂靜無比,只有馬蹄的噠噠聲。
突然之間,兩側山坡亮起火光,喊殺聲驟然響起,火箭彷彿星一般,傾瀉而下。
「——敵襲!!」月冷鳶大驚。自已的行動如此隱秘,哪怕在雍門關之中也只有爺爺和大伯等寥寥數人知曉而已,怎會猝然遇到埋伏?
但長年領兵的經驗容不得她多想,反手拔出長矛,大喊:「全軍,隨我突圍!」…………
合歡派總壇。
一名壯碩的中年男子走進浣雪閣。坐在桌子邊的教主抬頭一看,笑道:「人請到了?」中年男子單膝跪地:「幸不辱命。」
「不會被人抓到把柄吧?」
「不會。弟子通過南吳內應,讓南吳軍設下埋伏,俘虜了那個月冷鳶,之後又在運送俘虜的路上把人劫到教中。月冷鳶麾下的那些騎兵也都已擊殺。北周朝廷,決計猜不到是我們乾的。」
「那就好。那月冷鳶畢竟是北周上柱國的親孫女,幾天前還被皇帝封了男爵。
要是直接貿然劫人,怕是會招來大麻煩。北周現在雖然自顧不暇,但也不會坐視一名貴族被人劫走。如此這樣,北周那邊多半會以為月冷鳶已經戰死。這就簡單多了。」
「教主,屬下有一事不明。我們為何如此大費周章,甚至不惜動用好不容易在南吳軍內埋下的暗子,去為那月芸暉抓自已的親侄女?」教主笑容讓人如沐風,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這你就不懂了。那月芸暉貪戀自已親侄女美
已久,如今自已老爹去世,他自然要迫不及待將其收入囊中。月芸暉能力平平,卻貪戀美
,如今又鎮掌北周門戶雍門關,是聖教再合適沒有的合作對象。如今對方找上門來,豈有拒絕之理?咱們把那月冷鳶好好調教送回去,那月芸暉自然大大欠了我們一個人情。以後在北周,豈不是又多了一大助力?這樣划算的買賣,當然多多益善。」
「教主英明。只是,不知道那月芸暉想要哪種奴?」
「哼,月芸暉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月冷鳶有千里馬的潛質,說要調教成千裡馬最好。依我看,本是痴心妄想。姑且送去御馬堂一試,不行的話,就轉去研梅堂,做成玉壺
枕送回去吧。那位月將軍,也是一樣喜歡的。」
「是。」…………
「這是第幾次了?」月冷鳶昏昏沉沉的醒來,看著漆黑的天花板。
自從戰敗被俘,又被劫持到合歡派來,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夜。十天?
一個月?半年?但是月冷鳶沒有放棄,只要找到機會,就會嘗試逃跑或者——自殺。合歡派的大名早有耳聞,知道自已如今落入其中,絕無幸理,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自殺。但是,自已乃上柱國將軍的親孫女,合歡派哪來的膽量劫持自已?
不怕被大周揮軍覆滅嗎?
月冷鳶嘗試著動了動,傳來鐵鏈嘩啦啦的響聲。手腳都被鐵鐐銬緊緊縛住動彈不得,又被一
大的鐵鏈鎖在牢房石板鋪就的地上。
又試著運行真氣,但是丹田內空蕩蕩的,以往充盈的內力已經不復存在。
數天前,月冷鳶趁著送飯的機會暴起發難,一腳踢死了送飯的弟子,奪過對方的佩刀企圖自殺,結果被趕來的其他人阻止。御馬堂主親自過來,一掌印在月冷鳶小腹上,將她的內力散去。月冷鳶只覺得丹田內爆炸一般的刺痛,昏過去之前,聽到一句話:「媽的,這是第幾次了?不到一個月,殺了我三名弟子。這樣烈的小妞,還想調教成千裡馬?還是早早送到研梅堂去吧。」牢房門吱呀的被推開,外面進的陽光讓月冷鳶眯起了眼睛。幾個黑乎乎的人影進來,外面一個聲音道:「小心點,這小妞烈的很。綁結實了,送到劉堂主那裡去。」
「你們要幹什麼?」
「嘿嘿,月姑娘,今天可是你大喜的子。」
「你們敢碰我一下,我要你們全都不得好死!」
「你也就現在還能說些狠話了。抬走!」月冷鳶失了內力,此時跟一個普通的女孩沒什麼區別。即使拼命掙扎,也被幾名大漢死死按住,將鐐銬解下,又用麻繩緊緊綁住,七手八腳的抬著她,穿堂過院,輾轉來到另一間地牢內。
月冷鳶被剝光衣服,白花花的被牢牢綁在一張鐵上,一動不能動。鐵
上被磨得錚亮,顏
暗紅,久經戰場的月冷鳶一看就知道這是不知道浸透了多少鮮血,不
心中凜然。
門外進來一個矮瘦老頭,揹著手,吧嗒吧啦的踱過來,對著躺在鐵上的月冷鳶拱了拱手:「小老兒劉三,研梅堂堂主,月姑娘有禮了。」劉三渾濁的眼睛看著月冷鳶白淨誘人的
體,神情中卻沒有絲毫慾望,彷彿在看一攤豬
。
事到如今,月冷鳶反而平靜下來:「你們要做什麼?」劉三背過身子去,慢慢地拿起一件件寒光閃閃的刀具,仔細擦拭:「教主有命,要小老兒為月姑娘去肢,做成那玉壺枕。」月冷鳶在北周長大,自然知道「去肢」
「枕」是什麼意思,猛烈掙扎起來:「你們休想!我大伯一定會領兵滅了你們這個
教的!」
「月姑娘大伯可是那月芸暉?北周新任的鎮南將軍?」
「大伯已經做了鎮南將軍?哼,不錯,怕了就快快放了我!」
「嘿嘿。事到如今,也不瞞月姑娘了。姑娘如今落到咱們手裡,正是你那大伯的計謀。」月冷鳶哪裡肯信:「你休息騙我。」
「信不信也由你。你那大伯與聖教早有往來。月卿志一死,月芸暉就找上門來,要我聖教出力,把姑娘你劫走,調教成奴再送回去。嘿嘿,你那大伯可是對你從小就中意得很吶,就等著你什麼時候長成了,好好兒地調教享用。」月冷鳶想起爺爺死後,大伯確實藉口失蹤了幾天,心中一凜。但她不願相信,仍是冷笑道:「你們編出這一套謊言,好讓我徹底崩潰,乖乖就範?」
「原本確實是想讓姑娘甘願為奴的,但姑娘子也著實烈了些,別說那什麼千里馬,就算是普通的母畜也做不成的。」劉三慢條斯理的擦完刀具,又老態龍鍾的轉身點燃一個火爐,把一盆水放在上面。「所以也只能委屈姑娘,去了雙臂雙腿,做那
枕好了。」月冷鳶聽得呆了,一想到自己即將被砍去四肢,變成一截光溜溜的人
,不
發起抖來,拼命胡亂叫喊:「我才不要做什麼
枕!放開我!我殺了你!」劉三拿起一團白布,捏開月冷鳶嘴巴,
了進去,月冷鳶頓時只能悶悶的「嗚嗚」直叫。
「姑娘也不必害怕。做了枕之後,雖然手腳具無,但正因如此,反而不必思慮太多,亦沒了做人的種種煩惱,只需安心服侍主人便是。
枕與主人歡愛之時更是別有一番妙處,姑娘到時便知。本教更有專門給
枕
奴修煉的『玉壺經』,可增閨房之趣,姑娘用心修煉,
後食髓知味,自然樂在其中。」盆中水已燒開,劉三把刀具放在盆中煮了一會,又拿了出來,猙獰的刀具在燭光下寒光閃閃:「放心,月將軍對姑娘可是喜歡的緊,姑娘成為
枕之後,定能受盡寵愛。」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