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王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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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抓的人大叫道:“是猩猩!嘉巴倫,我們快走!”王小玩心中一怔,那年輕人卻回道:“我非殺了這小鬼不可!”敢情他叫嘉巴倫。王小玩也叫道:“叮噹!別放走那傢伙,他是漢人!”原來他看清楚也聽明白了。”被小叮噹抓住木椎的人,是道道地地的漢人。就這之下頓間,帳外人聲湧動,有人喝道:“反賊,還不快棄刀投降!”接著傳來彎弓搭箭,拔刀劍的聲響,整個大帳外燈火通明,看得來敵人人變。
原來那被小叮噹救下的武官,趁亂間鑽出帳外,去傳來千人中隊,前來搭救主將。可是那叫嘉巴倫嘉年輕人,立志補償自己誤殺同伴之過,一點不忌己被包人重圍,依然刀刃狠辣的劈向王小玩,立意置他於死地。王小玩只躲不攻,已落下風,若不是帳中人多,又仗著手腳靈活,不知早被砍了多少刀了。他正情勢危迫,又想不出點對策之際,忽然間,劍光閃動,一人已擊劍飛刺嘉巴倫。王小玩大叫道:“吳師兄,你到那裡去了,好險啊!”說三句話,伸手點了三個敵人的道,實乃趁火打劫的第一好手。
這時帳中的敵手只剩六個、七個。見王小玩已脫險,紛紛撇開被制的武官,合力來攻他。王小玩見苗頭不對,低身從帳幕裡溜出,竟來不及從後門口逃。眾武官見主將逃得如此狼狽,均又詫異又尷尬,只有小叮噹覺得有趣極了,抓著手中的俘虜,也學著一模一樣的溜出去。偏生他玩出來興味來,鑽了出去還不夠,又鑽了進來,眾敵手見他又入帳,又合力來攻他。
這下,小叮噹更加樂壞了,覺這遊戲真又好玩!又刺極了。他一邊鑽出鑽入,一邊捉藏般躲開敵手。如此十數次的“壯舉”將一頂大帳撞得支架歪扭。再玩兩下,忽地喀喇一聲整個大帳倒了下地,登時將帳中人兜頭罩住。幸好,十來個武將均已逃到外面,只有吳海國連著一群敵手均罩在裡頭。
王小玩立刻下令,將包圍的圈子縮小,見一個捉一個,心裡正擔心吳海國目不見物下,會遭不測。忽然間,帳布上唰地破個。吳海國和嘉巴倫雙雙躍出,立即又鬥在一起,劍來刀往,勁風凌厲非常,眾官兵駭懼下,紛紛讓出一條路,讓他倆大打到外圍圈外。王小玩見吳海國已選出帳外,即喝道:“裡面的乖乖出來,最好是空著手,否則老子一見白光,就喀喇砍頭。”那大帳裡本有火灼,帳幕一倒,登時燃了起來。裡面的人不想當烤鴨,只好乖乖出來當俘虜。王小玩轉頭見小叮噹已將那-人整得奄奄一息,遂罵道:“誰叫你帶著他鑽來鑽去的,倒大帳還沒什麼,死他,我就撥光你的。”王小玩瞪他一眼道:“好啦!賞你酒吃。”小叮噹入中原後,也學人嗜酒,立刻飛身跑掉。王小玩叫大將那漢人綁到跟前,喝道:“他的,你是漢人卻敢來刺殺官兵,當真大膽得很,還不報上名來!”那人道:“有種你殺了我,什麼我也不告訴你。”王小玩拿起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冷笑道:“讓你死。沒有這麼筒單的事,我問一句,你再不答。我先割你一個耳朵,然後輪著來,耳眼鼻手足等等,你看你能撐多久,說不說?”那漢人面泛白,但偏不開口。王小玩大怒喝道:“先割他一個耳朵,數十聲再不說,就給老子繼續割下去。”伸手將匕首遞給一個武官使用。
那群武官在措手不及下,被人制服,又死了兩名同僚,對這批人均深惡痛絕。那接過匕首的武官,毫不容情便割下那漢人左耳,怔了一怔,讚道:“好刀!割耳朵比切豆腐還快!”王小玩得意洋洋盯著鮮血淋瀝的漢人道:“嘿!我這刀快得讓你不知痛,撒點鹽巴,你就知道滋味。”立即有一個武官轉身放鹽巴。那人混身一顫,咬牙切齒道:“你小小年紀,恁地心狠手辣。”王小玩獰笑一聲,道:“給我數。”一個武官即開始喊數,堪堪喊到十時,忽有人道:“將軍大人,這人卑職見過,現在想起他是誰了。”王小玩轉頭見發言者,是文官康主簿,遂道:“嗯!你說是誰?”康主簿道:“這件事關係重大,卑職想私下稟報。”王小玩生平最不喜歡來這一套,他一貫與人分享“秘密”的,立即拉下臉罵遭:“他的,他要刺殺老子,這事大是不大?有什麼好私下說的,你他媽有快放!”康主簿嚇得兩腿發軟,忙道:“此人是,是安祿山的一名胡將,叫,叫戴雄飛,兩年前,他曾隨安祿山人京,我在一家酒樓見過他。”此言一出,在場人人變,獨王小玩述茫道:“安祿山?你娘哩,老子又不認識他,他為什麼派人來殺我?”一個武官顫聲道:“康大人,你沒錯吧!他怎會是安節度的副將,既然曾入京,為何我們沒見過?”康主薄肯定地道:“他只是個副將,自然不會入宮,各位當然不會見過他。但那時我遇上他時,他正大鬧酒樓,又自報官階姓名,所以我不會記錯的。”王小玩對著面如土的俘虜道:“你叫戴雄飛是不是?最好是快招出前因後果,否則老子連安祿山都不放過。”戴雄飛怒道:“憑你這小鬼,嘿嘿嘿!”怒笑三聲,突然倒地。眾人大驚,上前查看,才知他已咬破齒中毒水,服毒死了。王小玩見他如此烈求義,在心中生出幾分佩服,嘆了口氣道:“好好將他埋了。”眾人將屍首拖下,另外十來個人犯。卻是不懂漢語的藏人,就算肯招供.王小玩也聽不懂,只好給會藏語的康主簿處理。王小玩見大營中,燈火明亮,轉了一圈,找不到吳海國和嘉巴倫,據士兵說打到山上去,已有人跟了去,這下放心走到另一營帳休息。
片刻後,李政和康主簿求見,王小玩見他們均面帶深憂,道:“怎麼?問出什麼嗎?”康主簿道:“王將軍,依卑職看此非同小可!”王小玩了口大氣,道:“好啦!別繞舌彎了,快將結果說出來。”李政道:“他們全是西藏武士。”康主簿緊張兮兮接口道:“將軍大人,依藏法他們的武士直接受番王指使的,所以,所以恐怕吐蕃國有內變,他們要跟咱們反目啦!這我們不能入藏,否則等於羊入虎口。”王小玩沉聲道:“果其如此,那可傷腦筋了。”這時,吳海國板著一張臉入帳,見面即道:“他地形,給他跑了。”王小玩道:“那也無所謂,反正他是西藏武士,等咱們入藏後,自可找他算帳。”康主簿道:“將軍大人,你,你還要入藏?”王小玩道:“你娘哩,奉了旨不入藏,還是死路一條。”康主簿道:“我們可以將此事奏報上去啊!”王小玩撇嘴道:“這些算什麼,到時他們一否認,砍頭的就是老子,他媽的,安祿山是何人?”李政道:“他本是一個番將,經李丞相推薦給皇上後,備受寵愛,不但被收為皇義子,還為范陽節度使。”王小玩一聽是和李林甫有關係的人,心下揣測此事可能是故意陷害,讓自己立不了大功,又會大丟小命。越想越怒下,拍案罵道;“老子偏天不怕地不怕,傳令下去,用過早飯後,這便起程入藏。”李政下去傳令,康主簿只有苦著臉退出,心中大叫倒黴。王小玩向來是人不惹我,我不惹人,這下殺到他頭上來,委實令他動肝火,這刀山油鍋,他也非闖一闖才痛快。大隊人馬繼續前進,一路上王小玩怕再遭攻擊不敢再做莊開賭,還加強戒備。
可是,他如此做卻沒成效,因為他們啥事也沒再碰上,就安安全全的來到吐蕃首都。當下,在城郊五里外安營,等候吐蕃派人來接。直到次西藏吐蕃王,才派了一個又剽悍又傲慢的大將達朗星來接王小玩入城見國王,並且規定王小玩只能帶十個人觀見,大軍必須留在原地。
那達朗星在雙方溝通的當兒,一直對王小玩眯眼脾睨而視,簡直不將他放在眼裡。要不是礙著公事,王小玩的霸王氣,只怕立時便發作出來,他點了吳海國、地水風火,另外五名武官隨他人城。
到了王宮中,又枯等了兩個時辰,國王才施施然相見。王小玩請過安後,抬眼見這國王生得眉清目秀,一部鬍子修得整整齊齊,端的是好相貌,但實在缺了男於氣慨。倒是他身旁一位大臣,生得威武勇猛,一看即知是個手握大權的人中之龍,心下暗道:“你娘哩,這國王只是一個布袋戲,演戲的是那個黑臉鬼。”那國王溫和地寒喧兩句後,即道:“孤王這些身體有些不適,不能招待王將軍,實在非常抱歉,請將軍海函。”王小玩心中一怔,暗道:“他的,這不是下逐客令嗎?難道我臉上寫著細兩個字?”嘴上回道:“末將奉上之命,送來一些禮物,即刻便轉道回中原。只是皇上掛念公主,末將想向公主請個安,望國王賜準。”那國王面現為難,視了身旁那魁梧大臣一眼,看他點了個頭後,才道:“好,那請王將軍到萬花園等候。”隨即退朝而去。王小玩抬跟看了那黑臉大臣一眼,見他的凌厲的目光盯著自己,當即睜眼回瞪著他.在這點聲勢上,豈能輕易讓人壓服?那大臣見他毫不畏懼自己如電目光,不怔了怔,撇了撇嘴後,才隨國王身後入內。
接著王小玩幾人被招待萬花園的涼亭中,一個方才在廷上通譯言語的藏人,以漢語道:“王將軍你覺得我們國王相貌如何?”王小玩笑道:“當然是好相貌,不過依我看他身邊那黑臉大臣,實在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呢!難怪貴國大王對他是言聽計從。”那通譯官登時臉如白紙,唯唯稱是。過不多時,一頂華麗大轎緩緩前進,王小玩知道公主來了,使出涼亭接。誰知道轎子來到亭外,卻不出轎,只道:“你是皇上派來的親善使?”王小玩回道:“末將王小玩!見過公主。”躬身請了安。”公主道:“嗯!免了,皇上有何話說。”王小玩道:“皇上和太子很關心公主下嫁吐蕃王后的生活,特差末將前來問侯。”公主在帷內沉默良久!才道:“我很好,你回去吧!”便起轎離去。王小玩不楞在原地,心中大罵:“這些國王啦、公主啦,個個都不是好東西,全擺個臭架子,也不自己去照照鏡子,還這麼臭脾氣。”吳海國突然發現方才停轎身的地上,多了一團白紙,但這時有個通譯官在,不便去揀,便暗示王小玩知道。王小玩立即親自拉著那通譯官轉身回亭,笑道:“老兄,我這一道來到貴國,實在應該多知道點有趣的事,你就告訴我一點吧!”通譯官急道:“王將軍,國王和王妃的意思是叫你立刻離開,你還不走啊?”王小玩笑道:“是啊!我離開國王宮後,可以到處逛逛啊,你說是不是?”一個聲音道:“可以,那請王將軍這就出宮吧!我倒可以陪你在城裡逛逛。”說話者正是接他人宮的達朗星。
小玩心下大喜,暗道:“我正缺人出氣,你這須的狗仔,正是第一人選。”當下,哼聲道:“達大人是要捧我出宮?”朗星雙眉一軒,不客氣地道:“不惜,你這就走吧!”王小玩笑道:“你有沒有一連走路跌十次跤的經驗。”說完哈哈大笑,轉身步出涼亭。達郎星一腔怒火,但人在宮內也不敢造誅,心想出了官再找這汙辱他大武士身份的小鬼算帳。
一行人各懷心事,暗中計較地來到宮庭外。王小玩轉頭笑看著橫眉豎眼的達朗星笑道:“你這條街有沒有十步寬?”手指宮門前一條街道。達朗星怒道:“當然有,你想怎麼樣?”王小玩挑挑雙眉,道:“不怎麼樣,只想和你玩個遊戲。”達朗星傲慢回道:“隨時奉陪.決不令你失望。”王小玩笑道:“如此甚好,咱們兩人各站一邊,你從對街撲上來捉我,你看這好不好玩?”達朗星見遊戲如此簡單,獰笑道:“王將軍,要是我抓到你,你又待如何?”王小玩笑道:“很簡單,我給你磕三個頭,叫你大將軍。”達朗星大聲道:“好,咱們就開始吧!”自去對街站定。王小玩對吳海國等人裝了個鬼臉,也去位置站定,視了視達郎星,挑戰地招手笑道:“來啊!來啊!”達朗星怒吼一聲,和聲即撲,那知才一起腳就跌了個狗吃屎。但他快就跳動身繼續撲,那知每跨一步使跌個狼狽,連走十步,連趺十次,終於跌到王小玩腳跟。王小玩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大椎,大笑道:“你看誰抓著誰了。”達朗星心下駭懼。但渾身動不得,只得道:“我投降。我給你磕頭,但你要告訴我!你到訛使了什麼法術?”王小玩放開他,了幾粒小圈果糖給他,笑道:“地上還有十顆,你找找吧,就它讓你跌倒的。達朗星伏身在地上果然找到十粒糖。
但他還是不解,為何這小粒糖會令他跌倒。王小玩自是不告訴池,自己是用指暗中彈糖打他腳上道,令他連跌十腳的。
達朗星依先前所約,走過來心不甘情不願地向王小玩磕了個頭,悶不吭聲,陪王小玩等人在城中游逛。走不到半個時辰宮中忽叫人傳了達朗星迴去。王小玩等人更是如魚得水的,自意亂走亂逛。直到這時吳海國才掏出揀來的紙團,攤開念道:“我有難!”一語驚四座。王小玩急道:“這會不會是公主留下給我們的?”吳海國點頭道:“很可能是從轎內跌出來的。”李政道:“將軍大人.那我們要不要救公主。”王小玩沉道:“公主是我們的,她嫁給蕃王當王妃有了委屈,咱們現在等同是她孃家的人,若不為她出氣,那太也不夠意思。”一個官道:“那番王看來人好的,竟然敢對公主不善。”王小玩撇嘴道:“每個心裡變態的人,在老婆面前都掩藏住的。
吳海國道:“但他們對我們甚是不友善,想勸和他們夫,恐怕是不可能了。”李政道:“不如回京奏報皇上吧!”王小玩搖頭道:“這件事皇上和太子早就知道了,正是派我來調查原因的。”眾人這時才恍然大悟,所謂密旨即是也此樁大事。
李政道:“可是,我們不能再人蕃宮,怎麼去查啊?”王小玩皺眉道:“正是這在傷腦筋,他們對我們不友善,可那正是怕我們來查這件事,所以真他媽是難上加難。”吳海國道:“明的不成,咱們來暗,今晚咱們溜入王官,去會見公主,問明原委,不就成了!”王小玩點點頭,道:“看來只有這樣做了。”眾人轉回城門,牽了馬匹,想回營計劃晚上的行動,突然之間,金鼓響動,幾千著兵湧了上來,王小玩大驚叫遭:“他們反目了,李政,你們五個快回營調兵。”各人飛快跨上馬,往城外逃逸。
王小玩見那些番兵,似乎是衝著自己來的,遂和李政等分道而逃。希望他們能安全回營。那些番兵果然是對著王小玩並不分兵去追李政等,而是全力來對付王小玩等人。吳悔國叫道:“師弟,他們為何只抓你呢?”王小玩急道:“蕃只想殺我,他還不敢得罪咱們大唐天子。”王兒終於奮得奔馳的良機,一馬當先,直往北郊山涇衝上。跟著王小玩的是吳海國和地水風火,雖個個武藝高強,卻不諳兵法,不知逃向山路,乃自絕後路的蠢舉,也一路跟上山。番兵將頭呼喝幾聲,分一千人上山去追人,其餘的散成七一,將整座山丘的道路,紛紛堵住。
王小玩到了山上,才發現已無路可逃,不叫苦連天。吳海國拔出長劍,叫道:“只有決一死戰了,師弟,你一有空隙立刻逃走,你務必要活著離開西藏。”王小玩豪氣一生,叫道:“你娘哩,咱們六個人生死與共,要活一起活,要死一塊死。”手握匕首,拉緊馬韁,站到山路口,打算第一個衝進番兵陣裡。突然間,一個清脆的聲音,以悉的漢語道:“請各位跟我來。”眾人驚訝的回頭看,看見山壁旁立著一個奇異長袍,但光著頭的年輕人,正以定靜和溫雅的目光注視著他們。王小玩急了,不假思索使撥馬向他靠近,那人立即沒入山壁中。王小玩大叫道:“哎!這裡有個山道。”亦隱入山壁中,吳海國等人趕緊跟隨進去,等大家均走人山道後,右壁又嘭地一聲關上。
眾人下馬步行,摸黑前進。是了良久,那人才開口道:“到了。”接著眼睛一亮.又一個暗門打開。來到光亮處,王小玩連眨數次眼,才看清楚自己好像到了一座堂皇的建築內,開口道:“這是那裡啊?”兩眼疑惑地盯著厚厚的灰塵和一些破損的廊柱,心中大叫可惜。那人慨嘆一聲,伸手推開一扇被封的大門,走了進去。王小玩也跟了進去,看到殿上歪倒的佛像,和凌亂一地的法器,忍不住道:“哎喲!原來是廟,怎麼變成這樣?”那人嘆道:“這全是惡王哈力生的暴行為。”王小玩叫道:“你是西藏和尚?”那人點頭道:“我是室利喇嘛,是本寺的僧侶。”王小玩笑道:“要不是你剛好去那山頭,我們可慘兮兮。”室利喇嘛笑道:“一切早有預測,我已在那裡等各位三。”王小玩面疑,道:“你早知道我會去那裡?”室利喇嘛笑點頭。王小玩撇撇嘴,道:“既然,你有預知的能力,你的廟怎麼又會變成這副德行?”室利喇嘛道:“所謂在劫難逃即是,我們若沒有預先測知,只怕損失更大了。我的同伴們已將寺中的經書、佛像、和貴重的舍利、寶物,送到安全的地方。”王小玩道:“那你為何還留在這裡?”室和喇嘛道:“我在等將軍來這裡,以便幫我恢復我剎的傳法自由,請將軍救救苦難眾生。”王小玩搖手道:“大師,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自己在貴國已是要犯,逃都來不及了,如何幫你?”室利喇嘛道:“王纂位,將自己的王兄囚,侵佔王嫂,無法無天。那王妃本是上國公主,如今被王強佔,將軍豈能坐視?”王小玩大叫道:“原來如此,難怪她說她有難?你娘哩,這番王看起來娘娘腔,怎麼做起事像強盜。”吳海國道:“可是大師,我們只有兩千兵馬,現在也許已被包圍,本沒有力量反抗王啊!”室利喇嘛道:“現在唯有請各位幫我救出被圍的國王,還有將王刺殺。”王小玩道:“若只有他一個要殺他,那還不容易,問題是,他有軍隊,這猛虎難敵猴群,怎麼打阿!簡直是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嘛!”室利喇嘛道:“我已知道國王被囚于波高塔內,想救他必須有爬壁的功夫。”說著兩眼望著王小玩。王小玩忙道:“這功夫我可沒學過。”室利喇嘛道:“我可以傳授給將軍。”吳海國奇道:“你會武功?”室利喇嘛道:“我會一些,但我卻沒有王將軍深厚的內力,否則,我已去救國王了?”王小玩奇道:“你怎知道我姓王王?”室利喇嘛笑道:“我有預知的能力,自是能得知你的姓名和來歷。”王小玩撇撇嘴,覺得眼前的喇嘛,好似非簡單人物。
吳海國一時間也沒主意,只道:“師弟,你看怎麼辦。”王小玩了口氣,道:“只好聽喇嘛大師的話了!他救了咱們一次,咱們幫他的忙,也是講義氣,這點可不能疏忽了。”他老大當久了,最怕欠人家情,而且他也覺得學學爬壁的功夫,是件有趣的事。大家遂在廟內躲藏,靠著廟外的果樹度。如是五,王小玩己將爬壁功練十六、七成,他是急子,還沒學圓,就急著想表現一番。室利喇嘛見他急呼呼的模樣,笑道:“那塔有幾丈高,你得打坐養蓄銳一天,咱們明晚便動手救人。”他也怕時拖久了,新王政權穩固了,想扳倒強權會更加困難,遂同意立刻行動。王小玩依言打了一天坐,次晚間,室利拿不一大捆繩子,給他,並道:“你爬上塔口後。將繩子打個活結,然後和國王將繩子綁在身上,往下溜即可安全達到地上。”當即教正小玩結繩為方法。諸事一定,即由室利帶路,來到瓦波高塔外,剛好碰上一隊巡邏番兵,趕忙藏身草堆大石後。等番兵遠去,室利點頭道:“約半柱香後,會有另一隊人來巡邏,你動作要快。”王小玩頭一點,縱到塔下,提上真氣,兩手兩腳抱住塔壁,身子一扭,即往上游動。
吳海國等人見他像雙壁虎般往上爬,不歎為觀止。很快地,王小玩已爬到塔口,縱身跳了進去,見一個白袍中年人正在一張桌案上,睜眼驚奇地望他。王小玩忙不迭行禮道:“你是國王?我來救你。”一句話出口,才暗叫糟糕.心想番王不懂我的語,那不是怎麼搞也攏不上?心念一動,起步走向白衣人。
伸指捻了粒糖,想暗中點了他的,將他綁在繩上,救了出來說清楚。不意,才走兩步,白衣人忽用生硬的漢語道:“你是中原人?”王小玩大喜,忙道:“抉走吧!咱們沒多少時間了。”白衣人搖頭道:“你是安祿山派來的小孩,用小孩也騙不了本王。”王小玩怔了一怔,暗道:”等跟他解釋清楚.天都亮了。”遂笑一聲,道:“你怎麼一料就中,我正是安祿山派來了。”白衣人一,怒道:“我就知道安祿山,他不懷好——”下面的話還沒出口,全身已不能動彈了。
王小玩故意先怒他,他分心,這才趁機下手,一發即中,他到塔口往下一望,見一切平靜如故,忙結好繩結,將國王和自己攔綁在一起,還故意對滿臉怒容的國王,做了幾個鬼臉。
才抱著他跳到塔口,心想這下可跳得過癮了,準是天下跳塔第一名。得意完後,才一聲大喝,抱著國王往下就跳,繩子迅速轉動,靠繩結的轉動,將兩人穩穩往下送。王小玩正在佩服室利喇嘛,有如此聰明的結繩技巧,忽聞下面傳來打鬥聲,睜眼一看,下面吳海國等已和一隊番王兵打將起來!心下大急,,叫道:“我的媽!半柱香怎麼這麼短。”往懷中出呼叫小叮噹的短笛使勁地吹了十來聲。這時,下面的番兵紛紛箭上來,王小玩情急下,將國王一扳,讓他的臉向下看,叫道:“這是你們的國王你們敢將他死嗎?”番兵見狀,無不大驚!一起停止箭,仰頭觀望,倒不是他們聽懂了王小玩的話!而是他們確實看清楚那白衣人,正是傳言病得沉重的國王,這叫他們如何不驚惶住手。突然有一個番將嗚哩哇啦怪叫一陣,起一把槍,往王小玩兩人賴以支身的繩子過來。
王小玩“哎喲!”大叫一聲,在繩斷之際,已背好國王,抱住塔壁,距離地尚有半個塔高,當真是摔也摔不得的。身上背了個大漢,對一個小孩來說,實在吃力,但這種情況下,只有咬牙硬撐了。吳海國殺入大軍陣中,大叫道:“地師弟,你們四個人擺六陽劍保護小玩。”地水風火立即躍到塔下,分四方站好,不讓人靠近。吳海國揮起長劍,秋風掃落葉般專砍長弓,防人再箭。王小玩又使力爬了一半,心中又急,負擔又重,心想:“你娘哩,我就這樣跳下去,也不一定摔死。”但說什麼也不敢冒然一試,耳聽下面越打越烈,急得破口罵道:“小叮噹這傢伙,每次要他的時候,就是要遲到。”話才罵完,忽見一團白影,沖人人群中,大喜下,縱身叫道:“接住我,小叮噹!”手一鬆,讓自己往下落。小叮噹在人頭上翻了兩個跟斗,飛快竄到塔下,往上一蹦,堪堪接往王小玩兩人。
吳海國喜道:“好,咱們走!”地水風火依然維持四方劍陣移動,他們結陣嚴密,劍法圓,當真一雙蒼蠅也飛不進來。王小玩和國王人在陣中,絲毫不受敵侵,直到這時,王小玩才見識到六陽劍陣的厲害,妨不住咋舌暗道:“要是我給困在陣內,想逃出去也不容易了,外面的人想進來救人,也是不可能了。”憶起玄節老人的話,忙又告誡自己要快練好風雷劍,再練六陰劍陣,免得掌門人之位坐不穩。大家退到約定的地點,室利喇嘛已將馬匹備好,一上馬立即發足使離。
番兵沒有馬匹很快便被拋遠。王小玩完成大事,真風得意,跑起馬來全身大松。他解開國王的閉,笑道:“剛才是不得已騙你和得罪你,其實我是大唐派來的親善使,不是安祿山的人。”國王望了室利喇嘛一跟,悲痛道:“想不到我國內亂,真多謝王大人相救了。”王小玩笑道:“你是我們大唐公主老公,公主會下秘旨求救!我一箇中郎將,當然義不容辭來救了。”國王諳然道:“王妃尚在宮內。真委屈了她。”王小玩拍脯道:“沒關係,明天我去救她出來。”一行人回到原先藏身廟宇。進門,突有一人從屋頂竄下,來得好快,王小玩眼明手快,將國王拉到身後,那人擋了吳海國一劍後。即棄刀對國王就拜,自己情不自伏地大哭。王小玩看他蒙著臉。只覺奇怪。望著被丟在一旁的大刀,眉心一跳,指著那人叫道:“你是,他媽的嘉巴倫。”看到人或許還想不出來,但那把差點要了他小命的大刀,就是化成灰,他也認得出來。嘉巴倫拉開面巾,拭乾眼淚,咽道:“末將參見陛下,參見大,大師。”分別拜了國王和室利喇嘛。
王小玩心道:“室利喇嘛在蕃幫還頗有來頭呶!”走了過去,伸舌嘻嘻道:“嘉巴倫!你該不是又來殺我的吧!”嘉巴倫道:“上次我誤信王的假命令,才去冒犯將軍,我本是森衝軍的人,王要謀害陛下,故意將我引開,想一舉兩得。”王小玩忙問:“怎麼個得法?”他對這種能佔便宜的事,有興趣學習。”嘉巴倫道:“他與安祿山勾結,想造反大唐!反以才敢不敬。一來你若命喪我手,他可將罪責推到陛下頭上,唐王一怒下必會對陛下興師問罪,他即可坐上王位。二來,我若是失手被殺,他也可除去一個眼中釘。”王小玩拍手道:“他真聰明,想出這個好計,引開你之後,他才能順利將國王囚。”嘉巴倫道:“這些都是安祿山派來的謀士,和姦王共同商量的。”王小玩沉道:“這個安祿山底什麼款蟲?竟敢這麼明目張膽造反?”室利喇嘛道:“所謂天高皇帝遠,他也許在中原不敢亂來。
但在吐蕃國,他即敢放手佈置造反的準備了。”王小玩怒道:“你娘哩,我回去後,非參他一本不可。”室利喇嘛道:“可惜,你掌握不到實際的證據。唐主對他很寵信,光憑口說,只會給自己惹麻煩。”王小玩道:“難道你們不給我證據?”國王道:“我們的證據也只是一番說詞,唐主不會相信我們的,他每次派來的人,行動均非常小心,決不留下蛛絲馬跡,哪有證物。”王小玩撇嘴道:“這傢伙這麼厲害,回去倒要會會他。”嘉巴倫對國王躬身道:“陛下,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國王沉默半晌,望了望室利喇嘛,嘆道:“你有沒有什麼主意?”室利想了一會兒,回答道:“陛下,如今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去請兵助王,一條是刺殺王。”王小玩道:“若能雙管齊下,就一定大功告成。”國王沉道:“呼倫大將對我忠心耿耿,若去請他來助王,必會肯來。”室利喇嘛道:“但他的駐軍地附近有個大唐的折衝府,他若一動軍隊,引起大唐軍隊誤解。”說著兩眼盯著王小玩,頓了一頓,又道:“最好將唐軍一起請來助陣,必可一舉消滅王。”王小玩心想調兵一定不比刺殺王好玩,大可派別人去,遂從懷中取出奉使的一詣,連同郎將軍牌,給吳海國,道:“這事就麻煩吳師兄,你去對摺衝府的守將說,咱們兩千羽林軍被王困在城郊,要他速來相救。”吳海國接過東西,收在懷裡,道:“折衝府在什麼地方?”嘉巴倫道:“陛下,末將願意請呼佗將軍來助王。”王小玩拍手道:“好極了,你們兩個不打不怕識,正好結伴同行,互相照應。”國王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塊白布找了些文具,將就著寫了一些王小玩看不懂的宇,連同一塊玉佩給嘉巴倫,道:將這個拿給呼倫,他就會相信你。”嘉巴倫躬身領命,和吳海國一起離去。
王小玩望著室利喇嘛,笑道:“現在該輪到你上陣了,我們怎麼去刺殺王。”室利笑道:“皇宮警衛森嚴;你敢進去?”王小玩撇嘴道:“開玩笑!老子什麼地方不敢去。”室利喇嘛道:“好,咱們入宮藏幾天,再見機行事。”國王驚道:“什麼,到宮中?”室利喇嘛道:“陛下,漢人有句話,最危險的地力就最安全,王一定料不到,咱們敢藏在他身邊。”王小玩歎為觀止的拍手讚道:“大喇嘛,你的頭腦真他好,我可得跟你學學。”室利微微一笑。國王道:“好,我們什麼時候入宮?”室利喇嘛道:“今晚。”王小玩興奮道,爬牆進去?”室利喇嘛道:“我們從地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