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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便變成了焦糊味。

若樸看著火焰中那些仍在動的碎,思索它和那個“自己”的相似點與不同點。

相似之處是雙方都能夠噬人。

不同之處是那個“若樸”融化後是黑膠狀物質,並且噬人之後會分解掉對方;這怪物是紅質生物,像剝掉皮膚脂肪、慮掉血水的紅噬人之後,無法迅速分解對方,所以會有部分人體肢體暴在體表。

“咳咳。”時儼用手擋住口鼻,咳了兩聲,他似乎被塊燃燒時產生的煙霧給燻到了。

若樸莫名地有點不安,拉著時儼後退:“我們離遠一點吧。”時豫看看他們,又看看那些煙霧,道:“小儼,這些煙霧是異能物質嗎?”時儼仔細應了一下,道:“不是。”

“不是就好。”若樸道,“不過難聞的,我們還是離遠一點。”拉著時儼走出百餘米後,若樸回頭,那片火海不斷向上冒出滾滾濃煙,濃煙不斷往四周擴散,如果那些足夠耐燒,說不定最後全龍港都能聞到那股含糊的煙味。

“是何哥吧?”時儼看著旁邊的一棟樓說。

若樸轉頭,這棟樓的主調是白的,但三樓的走廊卻被染成了灰綠,那綠漫出了走廊,爬到了外面的牆面上,形成了一塊塊水漬般的灰綠大斑點,這是黴菌造成的效果。

兩人上樓,找到了何恆川,他頭髮亂糟糟的,眼鏡摔破了,還受了點傷,但不重。

何恆川看到若樸和時儼高興,向他們確認:“真的沒事了?廣播還沒通知大家危險解除了。”

“暫時沒事了。”若樸道,“他們正在焚燒那些塊,燒完應該就徹底沒事了。”

塊,你是說會動的?”若樸點頭:“你見過?是你老師留下來的東西嗎?”何恆川的老師柯平東教授,是把人囚在地牢中做實驗的那位前研究所所長。

“不是,”何恆川搖頭,“是高空帶過來的樣品,本來不會有事的,但今天突然發生了爆炸,實驗室裡的很多東西都被震碎了,那塊就從盒子裡跑出來了……”

“高空又是從哪裡來的樣品?他在做非法實驗嗎?”何恆川遲疑:“我不知道……”

“他現在在哪裡?能聯繫到他嗎?”因為那塊和噩夢中的“自己”有相似之處,若樸想清楚這其中的關聯。

何恆川:“我的手機在剛才爆炸時摔壞了,不過他現在應該也在研究所中,發生爆炸時他正好下樓了,如果沒事的話,他現在應該正在地下室避難。”時儼道:“我有高空的聯繫方式。”拿出手機,撥打高空的手機號,高空聽完找他的原由後,說:“……是從黑市上買的來源不明的材料。”三人下樓,回到焚燒沫的現場,時儼把高空的話告訴時豫。

時豫問:“他說的是真話?”

“不知道。”

“一會兒讓宋銘清過來一趟,看看他有沒有撒謊。”時儼微微皺眉,但沒說什麼。

他們說話時,何恆川想走到近處去觀察那片火海,被二隊隊員攔住了。

何恆川不肯後退,執著地望著火海:“我記得樓下有一條下水道,會不會有塊掉進下水道里去了?會不會有事?”大家望向他說的地方,研究樓前面的確有一道排水溝,是那種封上的溝,那條溝穿過了火海。

池丹楓親自帶人去檢查了一遍那條溝,發現上面的水泥塊封蓋封得不是很嚴,有一定的縫隙。

池丹楓跑回來問時豫:“把下水道挖開?”時豫點頭:“只能這樣了。”二隊的隊員們忙活起來。

時儼再次打電話給高空:“那塊在下水道里能存活嗎?”高空:“或許可以。”他用那塊做過很多實驗,不管怎麼折騰,那塊都沒有“死”掉。

旁聽的若樸皺眉,這就麻煩了,他看向下水道方向,突然,他聽見下水道中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他提起了心,那是塊在爬動嗎?

“剛剛好像有一隻老鼠躥過去了。”一個正在撬下水道水泥蓋的二隊隊員這麼說。

“跑出來了?”他隊友問。

“不是,跑下水道深處去了。”若樸一愣,糟糕,那塊既然會吃人那肯定也會吃老鼠,下水道里有很多老鼠,龍港這麼大的城市總共有幾百萬只老鼠!他彷彿聽到了無數只老鼠在血管似的下水道中奔跑的聲音。

若樸發信息給莫勤,問他有沒有看到一個有四隻手臂的人。

地下室中,站在一個大籠子旁的莫勤拿出手機看了看,然後看向周圍,他所在這個地下室有約莫上百人,擁有四隻手臂只有一個,對方站在人群邊緣,正在接電話。

莫勤拍了張照片發給若樸。

若樸回覆:是他,你注意一下他,那個會吃人的塊的來源就是他。

莫勤皺眉,又看了眼高空:好的,我會盯緊他。

“喵!”莫勤身旁的籠子裡,一隻小黑貓仰頭衝他“喵”了一聲,用絨絨的小爪子撓了撓籠子。莫勤低下頭,用手指摸了摸小黑貓的腦袋。

籠子裡除了小黑貓,還關著另外幾隻貓,都是貓,有太極、時儼的父親等等,大概因為這幾隻貓比較重要,所以研究員們連逃難時都沒有忘記帶上它們。……一小時後,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