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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命”幫助王皇后得以把劉蒨收養入她宮中的事情被揭發了!徐朗官任宗正卿,管理著皇族子孫姻親嫡庶的記載,多年來居然膽敢收取王皇后的酬金,更改嫡庶名冊、主導皇家姻親關係!如此囂張,皇帝不當場刀瞭解他
命,也算是法外開恩了!
劉頤聽完劉蒨一言半句的解釋,突然想起,這件事歸結底還得怪到王皇后的身上去,事情要追究到王皇后的身上,必然也要牽扯到劉蒨,哪裡能那麼容易脫淨關係?可是看劉蒨情態倒好像事不關己似得。
雖然劉頤心裡關切劉蒨,出口卻問成了:“那徐可寧與徐子鳶能否逃過一劫?”劉蒨點點頭,篤定說道:“他兩個會沒事的。”一旁一直沉默著的蕭謹之突然看向散漫靠在桌角的劉蒨,輕聲問道:“三殿下自己出路可想好了?”說話間,可見那人出的小半張臉上微蹙的眉間、和如波漣漪的眼眸,看在劉頤眼裡,使他更覺得不舒服。
“我嘛……”劉蒨仿若談的是別人的生死大事,“反正死不了。”聽著的三個人表情各異。劉頤是早就料定了他會這樣說,寧瑜是一臉愕然,他雖然早認識劉蒨,也略知他的情,但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看淡人事;蕭謹之眼中則
出一絲憐憫瞭然。
寧瑜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咦?三殿下剛剛說徐朗之事,是被‘揭發’的。敢問是哪位揭發的?”劉頤經此提醒,也疑惑道:“難不成是劉鈺?”
“當然不是他。說到這裡,還有個故事聽。
“劉蒨扶著矮桌起身,踱到一隻著花朵的繪金瓷瓶前,用手指撥
著枝上的花朵。
徐可寧在府裡養著個極喜歡的姑娘,名叫羅寧兒。前一月他到贛南做事,沒想到回來時羅寧兒躺在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家裡只騙他說是羅寧兒是生了惡疾,可徐可寧好歹也是在成懷王手下辦了多年事的人,不過幾
就查明瞭原來是
室王曦月下的毒手。
王曦月是王皇后大哥的寶貝女兒,嬌生慣養,受不得一絲氣。況且她父親是軍中高官,她自幼身上就沾染了一股狠戾之氣。當年她看中徐可寧,是徐家父親壓著他的頭,他娶了那女子,不受寵也就罷了,徐可寧居然在她眼底下喜歡別的女人!頓時怒不可遏,乘他出京,便抓了那羅寧兒來好一頓打,那女孩兒也是可憐,好不容易等到徐可寧回來,沒幾
她就死了。
徐可寧到此還準備忍氣聲,誰知那王曦月越發得寸進尺,下令不許他給寧兒發喪,命人把她屍身埋去亂墳崗。徐可寧忍無再忍,與王曦月大鬧一場,氣急之下還將她好一頓揍。
事情到了這裡,也還只能算是小夫鬧彆扭,沒想到王曦月不甘心,當
就進宮找王皇后哭訴。王皇后正忙活著籌辦劉頤與徐子鳶的婚事,故而也懶得理她,言語間還刺了她幾句。曦月更是火氣沖天,一心想著報復徐家和王皇后,跑到皇帝那裡將事情抖個一乾二淨,殊不知這樣一來,把自己的王家也坑了進去,真是愚蠢之極。
“那她手裡難道有證據不成?修改姻親嫡庶可是非同小可,皇帝不可能聽她一面之詞吧。”寧瑜行事最是一心只求穩妥。
“也是巧了。當王皇后寫了一封便箋託入宮的王曦月傳給徐朗,沒想到她無意間把那信箋扣下來了,人證物證具在,我這‘成懷黨’怕是跑不了了嘍!”劉蒨手裡捏著一朵從花朵上揪下來的粉紅花瓣,邊說著話,邊溜達到屋角處,瞥見了那張遺留的棋盤。
檀雲敲敲門進得門來,行了個禮,稟告道剛剛嚷著要見大殿下的禮官們不肯走,在書房裡等著見殿下。
寧瑜嘆口氣,對劉頤說道:“恐怕是來勸諫您主動上奏、要求取消婚約的。”劉頤點點頭,朝蕭謹之微微頷首,便領頭走了出去。
屋內只剩下蕭謹之與劉蒨兩人。
蕭謹之緩緩起身,衣角摩挲著軟榻,發出輕微的沙沙聲。他動身走到屋角劉蒨的身後。
“可曾解出棋局?”劉蒨笑而不答,隨手捻起一枚白子兒。
他捻著這顆白子兒回過身來,微微笑著看向蕭謹之,手裡的棋子慢慢落在棋盤上。
“好久不見啊,紀昕。”那顆微小的白子兒落入棋盤。生機頓現。
那曾是他離開朝國王宮前,與劉蒨下的最後一盤棋。暴雨喧囂在御花園涼亭的屋簷上,眼看著棋局上自己似乎節節敗退,他淺淡一笑,又捻起了一顆子兒。
“已無生路。”劉蒨好意提醒。
他搖搖頭,“看著這招:,記住了。”說話間將手中棋子篤定按下。棋子與棋盤相碰,發出“篤”的一聲。
“生路。”他凝視手下已破的棋局。
“我還要回來的。”☆、決然離去一夕之間,徐家傾覆。
曾經榮耀一時的徐家,僅僅一個晚上,變成了京城人口中忌之所。
昔光輝的門楣被砸碎在門前,胡亂的堆放在一角。大門緊關著,看不到府內景象。但猜也能猜到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趁著昨晚把徐家一家老小、主子下人都押到牢中去之後,
衛兵便在門上貼上了上書紅字的封條,在府前還留了兩個“門神”。
劉頤微微掀開轎簾的一角,望向那大門,神漠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前幾天還在徹查此事的時候,皇帝空把他叫入宮中,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