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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上，把目光投向遠處。

紅葉在山風裡聳動，白鳥和風掠過湛藍的蒼旻，一聲啼鳴刺進遠處的潺潺水聲裡。

一派閒適裡某人心下卻急如火焚。

都過去一刻鐘（？）了，君向若怎麼還不出來？

*君向若看著面前站著的鶴天不說話。

這人又用紙傀儡來忽悠他。

對面的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怎麼？我還有事呢，能跟你講話都不錯了。”君向若:“……”鶴天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小鬼不錯嘛，還能參悟出東西來。”

“你加的法力太少了，摳門。”君向若心虛地去扯自己的護腕。心裡有些卻說不出口。

鶴天翻了個白眼。

“說正事吧，幫我殺個人。”君向若抬眸看向她，心下突突然。

“殺了顧戚行。”他鬆了口氣，不是寒雲深就好。

鶴天看著他的表情，以為他不願意，“怎麼？不願意嗎？”君向若想到寒雲深和顧戚行的關係，一時沒吭聲。

在一片白茫茫中，鶴天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把漢白玉的椅子，配著雪狐的皮墊子，坐了上去，又抬手端出了“沙河星”的茶杯，一陣濃郁的龍井茶香悠悠地向君向若飄來。

君向若:“……”

“這天底下，最惡的人——”，鶴天抿了一口茶，“可就是他了。”作者有話要說:忙哭了…

第50章鬼主破妖道真相君向若本來只當她是為霍清允抱不平，但當他聽完鶴天的陳述，驚得久久無法回神。

“當年，是顧戚行把你給霍清允的。”君向若一愣，抬眸看向她，“不是說是從饑民手裡買下我的嗎？”

“饑民留你不吃賣給她？你也信？”鶴天挑眉，“不然你以為你修行不了敗魂宗的功法，憑什麼可以拜在宗主門下？”君向若沉默了，“我是這樣記得的。”鶴天看著他，“他改了你記憶。”

“沒人告訴過我。”

“是他要霍清允別告訴你這事的。”

“為什麼？”鶴天眯著眼睛看他，“我曾經都以為你是他的私生子了。”君向若:“……”見君向若的表情，她笑了出來，“放心，你身上沒有那畜牲的血。”

“為什麼啊——提前準備個替死鬼吧。”

“我看霍清允已經被他昏了頭。”鶴天低頭轉著手裡的“沙河星”茶杯，碎髮垂下來，看不清表情。

“顧戚行讓她去拿妖丹她就去拿了，真是蠢！”她轉得快了一些，那鴉青的杯身上仿若淌著一條璀璨星河，在鶴天的手裡閃得呼之出。

聞言，君向若心下巨震。

妖尊被鎖在敗魂宗的天牢裡，連蒼蠅都近不了他身，讓霍清允去拿確實是唯一選擇。

但這背後的人居然是顧戚行！他可是半步仙人的首席弟子，劍谷的谷主，天下正道唯他馬首是瞻。當年平叛敗魂宗和天魔宮叛亂的帶頭人也是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拿妖丹不是魔尊陳延昭指使的嗎？”世人皆如是認為，君向若心下疑雲叢生。

鶴天嗤笑一聲，“他天魔宮的魔尊哪來的本事教唆霍清允？真要說起來，最無辜的可就是他了。”

“顧戚行要幹這檔子破事，又想唱白臉，沒有背鍋的怎麼能呢？”

“顧戚行給陳延昭下了藥，讓他瘋魔，殺死醫谷谷主的妹妹，再傳播謠言，正道上誰還不信他？”

“傳言妖丹是被陳延昭拿走了，可是他至始至終連妖丹的影子都沒看到。”鶴天端詳著手裡天下獨絕的茶杯，“顧戚行一手好棋。”

“他先給霍清允說好了讓你去當替死鬼，她就可以全身而退。結果那個畜牲過河拆橋。”

“咔嚓”一聲，鶴天手裡的“沙河星”杯應聲而碎——世上再無“沙河星”。時隔五十年，說起這事，鶴天仍氣得發顫。

她當時不得不回冥界去處理事務，卻不想發生了這事，她什麼都做不了了。

君向若看著她發顫的肩膀，語氣有些生硬，“所以你為了搶回她的屍體，殺了一座城的人？”鶴天大笑了起來，“顧戚行這麼跟你說的？”

“他真是噁心得我要吐了。”鶴天目光陰沉，“他那滿城的魔兵蟄伏人群不是心懷鬼胎你信嗎？我怎麼殺不得？”原來都是魔兵！顧戚行為什麼會有魔兵？

“呵，可惜全都成了我的笑面怨靈了。”她把衣襬上沙河星剔透的碎片撣下去，一個價值連城的杯子就這樣隕落了，“不過，也被你們殺得差不多了。”君向若趕緊避開了這個話題，“顧戚行要妖丹做什麼？”

“增長修為啊。”妖尊的妖丹可是大補，但是上次見顧戚行也不過渡劫期修為，不應該啊……君向若的手心布著薄汗，“他要做什麼？”鶴天沒有回答他。

她沉默半晌，轉而道:“涅槃柱給你了，但我勸你不要給別人，也不要用它。”君向若凝神看向她。

“都傳言半步仙人用血化涅槃柱封印妖尊，但你想想——”她靠在椅子上，手肘撐在扶手上，支著頭，“他閉關五十年之久，那些兵戈擾嚷是怎麼傳到他耳裡，讓他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