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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卻是對著君向若說的，“敗魂宗封派結束後，你離開了敗魂宗，我也去天竺宗的劍谷學了劍法。”

“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那人的。”他看著天空出神。裡燙得很，不知是酒還是恨意。

君向若聽了他的過往，也為他揹負的到一絲沉重。

他垂下眼簾，“我醉了。睡會兒。”

“——你別走……”君向若垂眸看了他良久，直到他呼均勻，“我不走。”君向若伸出手去，輕輕覆在寒雲深的手上。

寒雲深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

酥麻的覺從手上一路竄到心裡去，癢癢的，心跳快得沒有道理。

君向若什麼都確定了。

有的東西開始的時候總是很美好，就像來花開，雨過虹霞，但也總是會花敗葉殘，虹消雲散。

既然如此，肩而過，不去歡喜，又怎麼會有失望呢？

這也是他一直在做的。

有什麼東西是長久的，他想不到。

失望過太多次了。有些東西再不想去觸碰了。

但如果是寒雲深呢？

哪怕再痛一次，他似乎也是願意的。

君向若在寒雲深的身旁躺下，枕著一隻手看著他。

這張輪廓分明的臉在月光下蒼白得有些過分了。

但也顯得那俊眉、那睫、那頭青絲，更加漆黑如墨。

有些動心，君向若緩緩湊上前，輕輕地吻了他的嘴角。

均勻綿長的呼聲在耳畔響著。

很暖，很安心。

要不，就現在把人辦了。

不行，乘人之危不太好。

君向若想著想著，也睡了過去。

寒雲深醒來就看見了懷裡的君向若。

整齊的眉下，扇子似的睫羽閉著，呼淺淺。

自己的一隻手環著他的肩膀，他一隻腳踝正勾在自己的腳踝上，小腿相互貼著，一隻手放在自己上，體溫隔著衣料傳來，很是灼人。

離得很近，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酒香和淡淡的梨花香氣。

寒雲深動了動喉結，那個夢總是陰魂不散，他以前還勉強能自持，現在……有反應了。

他趕緊拉開了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