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難言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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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非塵沉默了，眼裡閃過一絲不明所意的光芒，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手一緊，把景摟得更緊了。

夜非塵的心裡充滿了擔憂與不安。自從離開神秘谷以後好像一切事情都變了，平淡似乎離他們越來越遠，命運之繩慢慢牽著他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去一個他們本不願也不想去的地方，這股強大的力量讓他們躲無處躲，藏無處藏，只得默默地接受命運的安排。

夜非塵與景自從與風佳浩相遇以後，這一路上倒也平靜了許多。再也沒有人騷擾也沒有阻攔，他們也在最短的時間也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夜皇朝。

景興沖沖地向冷宮衝去，剛一到夜宣曄的信處，聽到就是虎妞失蹤的消息。當下心一凜，面鐵青地看著夜宣曄，衣袖下雙拳緊緊握住，渾身散發出一煞氣。

“塵兒，景，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看好虎妞。”夜宣曄生平第一次向景道歉，整個人以驚人的速度急速消瘦下去，烏黑的頭髮因虎妞的失蹤，已經變得花白，此時的他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腦袋不敢看向景。

“塵兒，景。你們的父皇不是故意的，請你們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原諒他好嗎？這是那個賤人容萱幹得好事，她裝瘋賣傻，糊所有的人。”太后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消息，在宮女的扶持下戰戰顫顫走到了冷宮，臉上佈滿了哀求。

夜非塵緊抿著嘴巴一言不發，心中是無限的仇恨，他沒想到被那個女人騙了，可恨的這個女人現在是死了，如果她還活著的話，他定讓她生不如死，讓她覺得死都是一種奢望。

景長長地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一眼夜宣曄與太后，一言不發，轉身向外離開。

“景，你等一等。”夜宣曄困難地叫住了景。

“你還有什麼事？有事快說，我還要去找虎妞。”景頭不也回地淡淡地說道。

“司北前幾傳來的消息，說是有人看到虎妞被小白含著跑到深山裡。現在司北正在山上尋找，估計不幾便會找到虎妞的下落。”夜宣曄把自己把知道的情況全全本本地告訴了景。

景一聲未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夜非塵冷著一張臉，用極其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夜宣曄與太后，緊緊地跟在景身後飄然離去。

景宮，景一臉黯然地坐在前，輕輕地撫摸著虎妞的小衣服，鞋子，眼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與憂慮，景此時無比地痛恨自己，怎麼就把虎妞一個人就丟下了呢？如果說怪罪的話，其實這一切都怪她。

“，你別擔心。有小白在虎妞是不會出事的。”夜非塵坐在景的身邊，手輕輕地落在景的肩上，景傷心難過的樣子讓夜非塵的心都碎了。

“塵，虎妞這麼小，哭了餓了了又有誰幫她？我這個當孃的一想到虎妞在受苦受罪，我的心就心如刀割一般難受。”景眼裡的淚花閃動，淚水慢慢地順著臉龐而下，無聲地哽咽地起來。

看著愛痛苦難愛的樣子，夜非塵的心裡更不是滋味。此時他覺得任何的語言在景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默默地摟著景，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她靠一靠。

司北不分晝夜在山裡尋找，幾天的功夫下來，司北顯得疲憊不堪，整理個人憔悴了不少，妖孽的面孔呈現一種焦慮，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徒勞無功的他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他每天都在擔憂虎妞過得好不好。

在同一片山林裡，虎妞現在的生活遠比司北想象得要好得多得多。翠花與趙遠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閨女，心地照料著她，每裡除了小白送來他們不曾看到過的果實，翠花還囑咐趙牽了一隻牛回來，隔三差五地給虎妞喝。

這一天晚上，翠花把虎妞哄睡著，然後對趙遠說道:“他爹，山下還有沒有什麼動靜？”趙遠嘆了一口氣，這幾山下的官兵越來越多了，依他們的那個架勢，看樣子是不找到虎妞勢不罷休。

“翠花，依目前的這個情況來看，只怕我們無法保護虎妞的安全了。”趙遠戀戀不捨看了一眼睡中的虎妞，眼中是難言的痛苦。

“他爹，不如我們搬離這裡吧？”翠花心裡也不捨得虎妞這麼小就被壞人抓去，現在除了逃，她一個婦道人家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

“搬？我們又向哪裡搬？眼下山上山下全是官兵，我們本逃不出去，更何況還帶著一個孩子。”趙遠臉上的愁容越來越濃了。

翠花也沒有了主意。這幾來他們家的官兵越來越多了，有時一天來好幾拔。幸虧她機靈，一看到有官兵來立刻抱著虎妞躲了起來，要不然，虎妞哪裡還能安穩地呆在這裡，早就被那些官兵帶走了。

“翠花早些睡吧，明天我再去打探打探消息。”趙遠不忍翠花跟著他一起煩惱，把燈吹滅了躺了下去。

夜非塵與景也來到了山腳下，他們的身邊沒有侍衛，只是他們兩個人。

“娘子，聽說有人在這座山裡看到過小白。”山腳下，夜非塵用黑紗從頭到腳把自己圍了起來。

同樣用黑紗罩面的景愣愣地看著山上茂密的樹木，緊緊地抿著嘴一言不發。虎妞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她不知道，只有找到了小白，一切都將會知曉。

趙遠天未亮便起了，身上揹著小白與阿黃贈送的靈芝與野雞快步向著山下走去。遠遠地趙遠發現有兩個打扮奇特的人站在山腳下發呆。趙遠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又加快了步伐向前面的小鎮走去。

“大哥，借步問一句話。”黑紗蒙面的景在趙遠經過時眉頭輕皺了一下，脆聲叫住了趙遠。

景的聲音如黃鶯出谷，讓趙遠從心裡最深處為之一顫，忍不住站住了腳步“這位姑娘，有什麼就儘管問？”

“你身上的靈芝怕是有上千年了吧？不知大哥可否割讓？”景不著邊跡突然問了一句。

趙遠一愣，不解地看著眼前黑紗蒙面的神秘女子，奇怪地問道:“不知姑娘從何處得知我身上有靈芝？”

“我本是一名大夫，這靈芝的味道很遠就聞見了。”景淡淡地說道。

趙遠恍然大悟，怪不得眼前這名女子能猜出他身上有靈芝，原來是一名大夫。

夜非塵一直透過黑紗默默地觀察著趙過錯，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獵戶眼裡處處透出戒備，這與他的身份極不相符，也讓夜非塵起了疑惑之心，是什麼樣的事情與經歷讓這上獵戶有著與常人非同尋常的警惕？

“兩位，你們是來收購藥材的嗎？”趙遠心中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官府的人他的心才會安定下來。

“是，我們夫婦二人在京城開了一家藥鋪，最近藥材匱乏，聽說這一帶盛產藥材，所以只得親自來一趟。”景向著趙遠淡淡地說道。

趙遠輕輕地哦了一聲，隨後小聲地向景與夜非塵說道:“二位還是請回吧！最近山上不太平，到處是官兵，等到風聲過了以後再上山也不遲。”

“官兵？”景假裝驚訝地叫了一聲，“是啊，每天都是官兵搜山，現在山下采藥的本不敢進山了。”趙遠點點頭。

“可是，我們大老遠的來了總不能讓我們空手而歸吧？大哥，不如把你身上的靈芝賣給我們如何？”景略顯得有些為難地說道。

“這？”趙遠臉上有些為難，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背後的布兜。略略思考了一下，把身後的布兜解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把靈芝取了出來遞到景面前“相遇是緣分，反正這靈芝賣給誰都一個賣，二位給一個價，這靈芝就是你們的了。”夜非塵把靈芝接過，隨意地看了看“一千兩銀子你覺得如何？”夜非塵隨口給了一個價。

“一千兩？”趙遠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大哥是嫌少麼？如果嫌少的話我們可以再加。”景還以為趙遠嫌少，急忙說道。

“不不，這實在是太多了，這顆靈芝本用不了這麼多銀兩。”趙遠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對著景連忙搖手。然後又從間把那隻野雞取了下來遞給了景“二位如果不嫌棄的話，我把這隻野雞也送給二位。”

“那就多謝大哥了。”景地說了一聲，接過趙遠遞過來的野雞，從懷裡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了趙遠。

“大哥，這是一千兩的銀票，你可收好了。”趙遠連忙接過，喜不自勝，臉上的笑容如同綻放的花朵展現在景的面前，他小心地把銀票疊好放在貼身的口袋裡，向著景與夜非塵恭恭敬敬地彎行了一個禮，嘴裡說著道謝的話，然後快步向山下鎮上走去。

“，有什麼發現沒有？”夜非塵一臉凝重地問向景。

“這隻野雞除了咽喉處有野獸咬傷的痕跡之外，身上沒有任何的痕跡，還有這顆靈芝，他本就沒有認出來這是千年靈芝。一個山裡的獵戶打獵不用弓箭，身上還揹著連自己都不懂的藥村，這種情況實在是太讓人費解了。”景在仔細觀察野雞與靈芝以後，靜靜地向夜非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