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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夫奪權。兩虎相爭,大夫得勝,二兄幼子被刺死於王座。
一時之間,大夫權傾朝野,無人敢攖其鋒芒。可即使大夫勢大,也不敢登基篡位做燕國的王。
大夫需要一個傀儡,就找到了葉粲——這個傳聞中瘋瘋癲癲的女公子。
可惜葉粲雖瘋,但是不傻。
忠於燕國的臣子想帶她逃離王都,於王城外稱王。但葉粲並不想那麼做,她手中雖無可用之人,卻握著一柄殺人劍。
登基祭天那,葉粲身穿王袍,垮長劍,緩步登上了祭壇。大夫主持儀式,在祭典完成後,宣告她是燕國的王。
葉粲握著間的劍,笑著問他:“一國君王,能做什麼?”大夫握著她的手,朝下方百官宣告:“王能做的,就是用手中的劍,殺盡一切叛逆王的人。”葉粲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她迅速出劍,趁人不備,一劍砍落了大夫的頭顱。
在狂噴的鮮血濺到她身上之前,葉粲連忙跳到一旁,一手拎著劍,一手狂拍口驚歎:“哇,差點被髒了。”所有人都被這變故嚇到了,候在祭壇上的太監後知後覺地發出了一聲尖叫。
緊接著,大夫的黨羽想要登上祭壇,處決這個沒有利用價值的王。
葉粲想死,但不想死在別人手裡。
她輕輕伸出腳,將大夫的頭顱踹下了祭壇。大夫的頭顱骨碌碌地滾下祭壇,留下一長串的血跡。
葉粲拄著長劍。向著下方的紛亂宣告:“這個人還有黨羽嗎?願意聽孤話的人,就把他們全殺了吧。”她是燕國的王,是神明在這個世間選定的代言人。在這個王權至上的時代,除非大逆不道者才敢登上祭壇,弒殺國君。
叛逆者舉劍,登上祭壇,卻被葉粲一劍斬殺。
之後,再無人敢直面王的鋒芒。
那一天,葉粲穿著沾血的王袍,踩在佞的身軀上,拄著長劍,居高臨下俯視著下方互相廝殺的百官與貴族。
從那一刻起,她就成為那個高高在上,不關心眾生死活的冷酷的王。
她是個瘋子,就和她手中的染血長劍一樣,只會毀滅一切鮮活的事物。
但凡一個正常的國度,都不希望會有這樣的王出現。可葉粲就和她的殘暴的二兄一樣,在斬殺佞臣之後,卻成功坐穩了王位。
她登基的那年冬,國內四方威服,各大夫攜家眷來給她賀歲。
葉粲在冰天雪地中召見了他們,並且在那個冷風凍人的帳篷裡,遭遇了此生第一次的惘。
她血燥,到了冬就喜歡在冰天雪地裡吹冷風,臣子依照她的喜好將宴會開在了北山行宮。
那天晚上,宴客的帳篷門被打開,冷風呼呼地往裡灌。葉粲歪坐在王座上,眯著狹長的眼打量著這些臣子和女眷的反應。
葉粲是女君,這次宴會來的賓客每一個都會攜著女眷來見她。因此葉粲在席面上,看到了不少美人。
但這些美人,無一不畏懼地低下頭顱,不敢直視王的容顏。
在宮中時,葉粲聽過二兄的荒誕行徑,以及侍從們對他的評價。而葉粲的風評比起她的兄長,更是不佳。
她登基之血成河,兇殘暴戾之名傳遍燕國,甚至可止小兒夜啼。
可葉粲不在乎,她家名聲不好的又不止她一個。說不定身死後,還可以和先輩們比一比誰名聲更壞呢。
他人越是害怕她,她就越是無所謂。葉粲面無表情的臉看起來是如此的冷酷無情,使得整個宴會都被惶恐與害怕所淹沒。
一旁的樂師膽戰心驚,彈出來的樂曲也隨著這吹起來的冷風,開始斷斷續續的嗚咽。
這聲音聽起來煩躁,葉粲皺起了眉頭。
王的眉頭一皺,眾人更是寒蟬若驚。就在這時,被恐懼之獸沒的宴會響起了一個女人輕柔的聲音:“草民願為王獻歌一曲。”葉粲輕輕將目光瞥過去,忽而看到了一個美人。
美人穿著素白的衣裳,外罩一件狐皮大氅,以金簪束髮。葉粲看著她清麗的容顏,無端想起了冷時分綻放的白茶。
在這個瞬間,葉粲覺得自己的眼前,盛開了一整個爛漫的天。
搭在王座上的長指輕顫了一下,葉粲長久地凝視著她的容顏,而後吐了一個字:“可。”美人起身,緩步走到了樂師的編鐘前,拿起了小鐘錘,輕輕敲下。
美人唱道:“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原本還想給她輔奏的樂師,聽到這曲《甘棠》,嚇得撥斷琴絃。
絃斷聲響,在幽冷的北風中是如此的突兀。樂師驚恐得兩股戰戰,即刻匍匐在地。
不只是樂師,美人歌聲響起的那一剎那,宴席上的百官神大變,一時間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這一切,皆是因著這曲《甘棠》。
《甘棠》是懷念召伯所作之詩,而召伯則是燕國的先祖。召伯去世之後,燕國的國君少有賢明,大多是昏庸無能之輩。
葉粲的父親還是燕王時,就有大臣在殿上擊掌唱《甘棠》,嘲諷老燕王的昏聵無能。老燕王大怒,遂將此人五馬分屍。
這首歌,葉粲的父親聽過,大兄聽過,二兄也聽過。如今,又輪到了葉粲。
葉粲從未想過,敢於嘲諷她的,是一個如此動人的美人。
美人的歌聲與編鐘的聲音相合,仿若泉水叮咚,仿若風拂面,舒適得讓葉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