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要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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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衝我擺擺手,說:“你看著吧。”我走出門口的時候,聽見他在叨唸:“爆了土地儲備中心女主任的花菊?我!”我起草了一下午預案,腦門子都疼了,覺實在無聊,就給天虹的麗姐打了個電話,問她下班以後有時間沒有,約她一起去泡吧。
我聽見電話裡面聲音嘈雜,桌椅亂響,好像她身邊有不少人在忙忙碌碌,她還在不停的吆喝眾人。我問她:“這是要搬家啊,怎麼這麼亂?”她說:“公司晚上要舉辦一個商務酒會,進行商務推廣活動,她正安排佈置會場呢。”她問我找她有啥事,我說:“你先忙吧,回頭再聊。”下午天空就一直陰沉沉的,下班後我開著車隨著擁擠的車遊蕩,覺心裡面空落落,好像不知道該去哪裡,只是漫無目的隨著車前行,天漸漸黑了,烏雲密佈,預示著一場秋雨的來臨。
突然天空劃過一道閃電,令我驚醒過來,我檢視自己的心情,心說自己前幾天一下班都是興高采烈的往家跑啊,今天這是怎麼啦?我腦中忽然閃過王姐昨晚對我說過的話,我靠!
不會吧,一個老女人不讓了,就讓我鬱悶成這樣?不至於吧。我自嘲的笑了笑,不知不覺已經把車開回了小區,天空已經開始落下淅淅瀝瀝的雨滴,我泊好車,用公文包頂在腦袋上,匆匆跑進了樓門。
進了房門,我看見餐廳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炒好的菜盤上面還特意用罩碗扣著保溫,這時我聽見王姐的房間裡傳來說話的聲音。
“他的雞巴不是特別大,但是長硬的,每次都紮在我的宮頸上…對,就像被小鳥啄一樣。
麻酥酥的,癢癢的…嗯,每次堅持的時間還可以,嗯!能超過半個小時,我給你說啊,嘻嘻,他過一次之後,歇一會還能再來一次,羨慕吧…
媽呀,你再胡說,羞死了…他跟我耍小兒呢,這麼晚還不回家,哎,掛了吧,他好像進屋了,回頭聊啊。”我心說她這是跟他媽誰彙報工作呢,怎麼把老子這點醜事全抖摟出去了!
我推開她的房門,她正慌著掛上電話,看見我進來滿面笑容。我說:“這是跟誰聊呢?”
“我以前的戰友,怎麼啦?”
“你都跟人家瞎說什麼呀,什麼雞巴長雞巴硬的?”
“討厭,你怎麼偷聽人家電話啊。”
“你說那麼大聲,全樓人都聽見了,你那戰友是哪兒的啊?”
“和我同一年的兵,一塊進的文工團,都是長的,你打聽她幹嘛?”
“我這身清譽啊,全被你給敗壞了。”
“人家現在嫁給香港大老闆了,又不在內地,看你緊張的。”
“怎麼?原來你在煲境外電話粥啊,我的話費啊…”
“小氣樣,是人家從香港打來的好不好?”吃過晚飯,休息了一會,外邊的雨下得更大了,還颳起了狂風,雨打在窗戶上啪啪作響,王姐去裡屋繼續練她的女子保健去了。
我看了一會電視,覺實在無聊,就去上網,看了沒一會,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一看,是麗姐的電話,我接通電話,裡面傳來哭泣的聲音。我說:“麗姐,是你嗎?”裡面仍然在哭,我還可以聽見狂風暴雨肆的聲音,我心說怎麼回事,怎麼不回話啊,我又大聲問了一聲:“麗姐,你在哪啊?”裡面傳來麗姐斷斷續續的哭音:“丁陽,我不想活了!”***我接到麗姐的電話,嚇了一跳,忙問:“什麼事這麼想不開啊?下午你不是還忙著準備公司的酒會嗎,怎麼才過幾個小時,就尋死尋活的?你現在到底在哪啊?”她還是在電話裡哭,我說:“你別哭啊,快告訴我你現在到底在哪啊?”
“我在西單過街天橋上呢!”
“下這麼大雨,你跑過街天橋上去幹嗎啊?”
“我不想活了!”
“別價,要死咱倆得一塊死啊,你等等我啊!”
“你要過來找我?”
“當然了。
你千萬要等我啊,黃泉路上有個伴多好啊。”我掛了電話,穿上外衣就急急忙忙往外跑,王姐似乎是剛做完保健,穿著一身的運動背心和緊身短褲。
正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憩喝水呢,頭上還冒著熱汗。看我急匆匆的往外走,就走過來問我:“怎麼這麼晚還出去呀,外面下著大雨呢。”我抬眼看看薄衣裹身、凹凸惹火的王姐,她的豐肥在浸溼的衣服緊裹下毫髮畢現,連褐的暈以及陰部的輪廓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小腹裡立刻升起一團熱火,我心說:再這樣下去的話,不用她搬家我先搬家吧,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嚥了口唾沫,說:“有個朋友出事了,我要去看看。”王姐忙著給我找來一把傘:“你再多加一件衣裳吧,外邊天氣冷!”我從她手裡接過傘,說:“你也多加件衣裳吧,彆著涼了。”王姐低頭看看自己近乎透明的緊身衣褲,臉一紅跑回屋裡去了,我匆匆出了門。頂著狂風暴雨,在公路上狂奔著,汽車的雨刷拼命的搖擺也無法阻擋暴雨的沖刷。
好在夜雨下的京城道路上,車輛倒也比往稀少許多,我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衝到了西長安街上。
我把車拐向西單北大街,透過層層雨幕,藉著兩旁路燈的照,遠遠的望見前方的過街天橋上,一個孤零零的女子的身影,在風雨中搖曳。
我把車停靠在路邊,撐起一把傘,疾步衝上過街天橋,煙雨濛濛中,那個女子已經攀上了過街天橋的金屬護欄。
她伸展雙臂在上面站立著,素面朝天,任憑空中落下的瓢潑大雨狂澆在她的臉上、脖子上。我驚呆了,又不敢大聲喊,怕驚動她,只好一步一步的邁過去,一邊靠近她一邊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麗姐,我來了,你怎麼上那麼高啊?太淘氣了。”她扭過頭,來看看我,我看見她已經渾身上下被澆成落湯雞了,臉上全是雨水。
“你別過來,我知道你想要幹嘛。”
“我是來陪你的。”
“別騙我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誰敢笑話你麗姐啊,您可是天虹一枝花啊。”麗姐苦笑:“天虹一枝花?呵呵!”
“咱倆不是說好了,不求同年同月生。
但求同年同月死嗎,你走也得等等我啊。”她歪著頭想想:“我怎麼沒記得和你說過這樣的話啊?”我說:“你忘啦,上次咱們一幫子驢友到九寨溝玩,那晚咱倆住一個帳篷的時候說的。”她想了想,說:“我就記得你那天整晚就光抱怨說我子太小,摸著不過癮啊。”我心說我!怎麼這話你都記得啊,這時候我已經接近了她的身邊,趁她不注意,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把她從鋁合金護欄上抱了下來。她兩腳亂蹬,兩個小拳頭使勁捶打著我,嘴裡喊著:“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想活了。”
“別他媽鬧了,你睜眼看看,這有多高啊,還想學人自殺?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爬上去的?”她抱著我哇哇大哭起來,我說:“好了好了。
有什麼事上車再說吧。”我把外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撐起傘摟著她下了天橋,雨越下越大,雨水打在傘上碰碰作響,我們上了車,我把車往她家的路上開。一路上她坐在前座上摟著雙肩瑟瑟發抖,小臉慘白,我慌忙打開暖風,說:“這是何苦啊,沒事折騰自己呢?”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嘴都凍紫了,全身抖成一團。我把她送回家裡,她說要先衝個澡,換換衣服,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著香菸無聊的等待著。
等了一會,她披著浴袍走了出來,手上拿著浴巾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她說:“你也去沖沖吧,不好意思,害的你也挨淋了,你進去把脫下來的溼衣服遞給我,我幫你烘乾一下。”我說:“你沒事了吧?”她說:“好多了,不用擔心我,你去洗吧,洗完後你先穿我老公的家常衣褲吧。”我簡單沖洗了一下,換好衣服走了出來,看見她還坐在沙發上發呆。我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究竟怎回事啊,能給我說說嗎?”
“別提了。
我們公司今晚不是要召開商務酒會嘛,本來從頭到尾都是我全權策劃和準備的,誰知到了晚上正式開宴的時候,我們那傻老總居然安排那個小妖當酒會司儀,你說這不是拿我當猴耍嘛,沒這麼欺負人的,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啊,就跟老總吵了一架跑出來了。”
“就為這點破事,就跑到天橋上自殺?太不值當了,多傻啊!”
“我現在也琢磨過味來了,我要是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對狗男女。”
“你這不明白的嗎?那怎麼還幹蠢事?”
“我當時可能是一時氣糊塗了。
就想幹脆死了算了。”
“別怪我說話難聽啊,我知道,你一直跟你們那孫總靠著,那豬頭有什麼好啊?這不人家找了個年輕漂亮的,把你給踹了不是?勸你多少次了,怎麼就不聽啊?”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本來他答應年底提我當部門經理呢,我本想等提了部門經理再跟他分手…可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