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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ta是誰?”
“我不知道。”侯誠心虛地說。
就連記錄員也以為明恕會發怒,不料明恕卻只是平靜地說:“那聊聊你們認識的過程。你不知道墓心是誰,但總見過ta,與ta過,知道ta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吧?”這回,侯誠繳械般點頭,說出實情:“是個小夥子,很年輕,他,他坐過我的三輪車……”在侯誠的敘述中,墓心現實身份成,是個長相清秀的男子。3年前,侯誠開著三輪車,到鎮上取免費發放的消毒劑,回程時被站在路邊的墓心攔下。
如今“揹包族”很多,侯誠以前就捎過人,見後座還有空位,就讓墓心上了車。
侯誠話少,墓心卻極擅言辭,一路滔滔不絕,談天說地,講出門旅行的所見所聞。侯誠偶爾應答一句,覺得對方很有學識,和村裡的年輕人完全不同。
回到慶嶽村時,侯誠已經得知墓心是一名作家。
侯誠獨自生活了幾十年,守著一個院子、一片田地,閒下來時看一看在鎮上買來的二手書,以打發時間,漸漸形成了一個不算愛好的愛好。對能寫書的墓心,侯誠雖說不上崇拜,但打心眼裡佩服。
慶嶽村沒有旅遊資源,墓心自稱來這裡只是偶然,四處漂泊找靈,沒有目的地,一路走一路搭車,覺得哪裡不錯,就停下來住一陣子。
“我看這兒就好,遠離城市的喧囂,生活節奏很慢,我就住幾天吧。”墓心如此說。
侯誠最初沒有留墓心住在自己家裡的意思,但墓心在村子裡走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住處,最後又繞到侯誠的家門口。
侯誠很為難,一來家裡本沒有招待客人的東西,二來他一個人過慣了,畏懼有人進入自己的領地。
但當時天已晚,各家各戶都關著門,野外不安全。猶豫再三,侯誠還是將墓心請進家門,並把家裡最好的一間房騰出來,讓墓心住。
墓心這一住,就是一週。
不出門,也不見別的人,整關在房間裡寫。
侯誠原本還有些不滿,但墓心從登山包裡拿出了一疊錢,“誠叔,這些就當做我的食宿費啦,謝謝你照顧。”那一疊錢,竟有三萬。
侯誠幹一年農活,淨收入也才幾萬塊。眼前的年輕人出手居然就是三萬!
侯誠懵了。
“誠叔。”墓心說:“我在你這裡得到了不少靈。對作家來說,靈是最重要的,是無價的。我應該謝你,你就收著吧。”少有人不會對錢動心,侯誠稀裡糊塗就讓墓心住了下去。
離開慶嶽村之前,墓心提出頂替簽約的事。
侯誠基本沒有聽懂,就知道只要自己替墓心與洛城心雲出版社簽約,代為稿、代為繳稅,代為領取稿酬,並將稿酬轉給墓心,一年就能得到十萬酬勞。
對侯誠來說,十萬塊已是巨資。
“誠叔,我知道你很擔心,但你想想,你幫了我,我怎麼會害你呢?”墓心真誠地說:“我這裡有一些私人原因,不方便親自與出版社簽約,所以才會請求你幫我這個忙。我是不是壞人,咱們這麼多天相處下來,你還不清楚嗎?這樣吧,你暫時不答應我沒有關係,我的也沒有修改好。你再考慮考慮吧,我過段時間再來找你。”墓心離開後,侯誠越想越後悔。
幫人籤個約而已,能出什麼事呢?墓心看著就是個文化人,寫的能寫出什麼事來?簽約就能拿到十萬塊錢,種田種一年都賺不到這麼多。這樣的好事哪裡去找?
幾個月過去,就在侯誠以為自己失去了發財致富的機會時,墓心又出現了。
這一回,墓心沒有到侯誠家,而是直接去了田上,戴著手套的手上拿著一個u盤,要求侯誠將u盤裡的內容發送給心雲出版社,並銷燬u盤。
為此,侯誠還專門去鎮上買了一臺二手筆記本電腦。
在墓心的指導下,侯誠發稿、等待,順利與心雲出版社簽約,成為假的墓心。
而真正的墓心行蹤不定,神出鬼沒,每次出現都帶走侯誠取出的稿酬,並給予侯誠相應的酬勞。
他們合作至今,已有兩年。
“墓心最後一次來找你是什麼時候?”明恕問。
“今年5月。”也許是因為終於待得差不多了,侯誠鬆了口氣,“他來取稿酬,然後給了我五萬,讓我好好休息。村子裡夏天太熱了,難熬。我手裡有了錢,就出來了。沒想到,沒想到被你們抓到了……”
“這案子很蹊蹺。”花崇招待明恕在市局對面的巷子吃飯,坐在乾鍋店裡,不僅要了超大份排骨兔子黃鱔混合鍋,還點了隔壁的蹄花湯和錫紙烤魚,桌子擺得滿滿當當,“墓心肯定有問題,現在先不論他的是不是在煽動些什麼,單是他找侯誠頂替身份這個行為就非常可疑。正常作家會這樣嗎?”
“如果是想在繳稅上動一動手腳,這倒是有可能。”明恕奔忙了幾天,迫切需要吃點開胃的,也不跟花崇客氣了,“但該納的稅,一分都沒有少。這明顯就是隱藏身份,而且他很聰明,找的是侯誠這種人。侯誠沒有家人,獨居,且非常孤僻,而慶嶽村那種地方又沒有監控,只有侯誠一個人知道真相,沒有物證,也沒有別的人證。”
“墓心甚至可以在必要時處理掉侯誠。”花崇想了想,又補充道:“前提是墓心是個具備犯罪潛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