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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現場進行清理,我們一共提取到六組新鮮足跡,其中四組已確認屬於四名死者,另外兩組中,必然存在兇手的足跡。從鞋碼、鞋紋判斷,1號未知足跡大概率屬於男。另外,我對比了秦緒留在5-8的鞋和足跡,2號未知足跡屬於秦緒。”周願舉手道:“我打斷一下,據網絡定位和公共監控,我確定秦緒現在在北城區皇丘路附近,徐椿哥已經趕過去。秦緒是高二學生,今天全天都有課,但是他早上沒有去學校,上午11點24分,出現在隆成路二段附近。昨天晚上8點多鐘,黃匯給他撥打過一個電話,通話時長2分鐘。”
“隆成路二段就是他的家。”明恕想了想,對肖滿道:“繼續。”肖滿點頭,“我重點檢查了5-8的所有窗戶和門鎖,窗戶上沒有被人攀爬的痕跡,灰塵未被破壞,至於門鎖,上面有除開於小海,所有被害人的指紋,也有秦緒的指紋。兇手——不管是不是秦緒——作案時戴著手套,指紋的意義不大,現在最重要的線索就是1號未知足跡。這人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秦家?”易飛說:“秦可忽然回家也很反常。”明恕看過去,“打聽到什麼了?”秦可是第一位確認身份的被害者,且死狀與其他三人不同。重案組到現場不久,明恕就把易飛調去查秦可其人,以及人際關係。
秦可身上,很有可能有偵查的突破口。
“秦可和秦緒雖然是姐弟,但格、成績差距很大。秦緒孤僻乖張,但從小到大,成績都處在‘優異’的水平。秦可格開朗,唸書不行,高中畢業後就沒有再往上讀。”易飛說:“以秦家的家庭條件,供秦可出國,買個學位證其實很容易。如果秦可不願意唸書,秦雄也能以多年經營的人脈,幫她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再不行,秦可還能自己做點兒小生意。但從18歲離開校園到現在,秦可從來沒有工作過。”
“三年,既不念書也不工作。”明恕說:“秦家倒是養得起她,不過這種家庭關係……”
“秦家的家庭關係很糟糕。”易飛說:“秦可沒有收入,每月的信用卡賬單全是黃匯還。那個於小海是秦可一個月前才的男朋友,你們猜他是做什麼的?”肖滿說:“託尼?”易飛搖頭,“是‘重山’裡的服務員。”明恕眯眼,“居然是‘重山’的人,有意思。”
“重山”是冬鄴市有名的夜店,只為女服務,裡面的服務員就是俗話裡的“鴨”。
“女兒包養了一個‘鴨’,這家庭關係怎麼好得起來?”肖滿不屑道:“我女兒要是這樣,我打斷她的腿!”方遠航嗆道:“還女兒,你連女朋友都沒有!”明恕說:“既然關係這麼糟糕,那事發當晚,秦可和於小海為什麼會和秦雄黃匯共處一室?”同一時刻,北城區皇丘路。
戴著兜帽的男子站在紙醉金的“重山”會所外,嘴角牽起陰沉又囂張的笑。
第91章為善(11)北城區皇丘路。
凌晨,正是“重山”會所最熱鬧的時刻。
絢爛的霓虹下,通透極強的“重山”主樓就像一座被星光照亮的空中城,許多衣著華麗的女人在年輕英俊男人們的陪伴下走出“空中城”,有的在豪車邊駐足聊天,然後在分別之前換一個長長的吻,有的一同駕車離去,在城市的某一處尋一夜貪歡之處。
冬鄴市的夜生活豐富,多的是供男人們消遣的夜場,但相對正規的、只面向女人的卻只有這一家店。
“重山”學的是鄰國,很多服務者打扮得十分系。
在衣著考究的“牛郎”與“恩客”裡,有一個身影與眾不同。
他個頭較小,穿一件深灰的衛衣和一條黑運動褲,腳上的運動鞋沾著許多泥,像去了田裡山裡,且許久沒有清洗過。
和那些一米八以上,甚至超過一米九,走型男路線的“牛郎”相比,他實在是太瘦小了,但和一米七左右,走可愛軟萌路線的“牛郎”相比,他又不那麼突出。
他的脖子上掛著一臺相機,鏡頭在人群中尋尋覓覓。
正是警方正在尋找的秦緒。
不斷有喝得爛醉如泥的女人被攙扶著從會所裡出來,她們做工緻的長裙上沾著些許嘔吐物,摟著她們的男人將她們擁得很緊,生怕她們摔倒。有個女人在路邊吐了,穢物濺到了鞋面上,一個男人立即蹲了下來,用潔白的手巾給她擦拭鞋面。
女人早已神志不清,竟是一腳將男人踹倒,男人準備不及,一隻手按在了女人的嘔吐物裡。
端著相機的秦緒“咯咯”笑著,將這一幕抓拍下來。
醜陋,噁心,卑劣的人們。
沒有人注意到這細小的快門聲,很快有人從旁邊跑來,將摔倒的男人扶起。女人嘴裡不知在罵什麼,她頭髮已經亂了,幾縷從額前耷下來,落在她的眼角,這讓她看上去有幾分憔悴與落寞。
秦緒更加動,抓準時機連拍數張。
這個女人他認識,被踹的男人他也認識。
女人叫楚琳琳,是秦可的姐妹,卻被秦可搶了心頭好。男人真名不知,在“重山”裡叫小燁,氣質長相都和於小海差不離,擅長以賣萌逗女人,化妝化得比女人還好。
這些男人跟狗沒分別,秦可那腦子被蟲蛀空了的蠢貨卻當寶貝給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