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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這是當然。”面對羅，覃國省待了案件的所有細節，並說，巫震將黃牟泉的屍體埋在北郊垃圾處理場——這與蕭遇安此前的推斷差不離。

“巫震這傻子，最初居然想將‘我’送回醫科大，偷偷埋進校園裡，說是對‘我’的尊重。”覃國省說:“我不需要這種尊重，況且死的又不是真正的我。我讓他將‘我’埋在垃圾場，他還不怎麼願意。其實人死了，不就是一堆垃圾嗎？不僅是垃圾，還是惡臭難聞的垃圾！死亡才是最公平的，管你是踩踏別人的英，還是被別人踩踏的庸人，死了都是垃圾，垃圾……”然而經過三天搜索，警方並未在北郊垃圾處理場挖掘出黃牟泉的屍體。

肖滿罵道:“，難道覃國省還在撒謊？”

“他什麼都待了，在這件事上撒謊有什麼意義？”明恕說:“掩埋屍體的是巫震，覃國省只是在事前向他待了埋在哪裡，帶他去北郊垃圾處理場踩了場子。最後巫震到底將屍體埋在哪裡，覃國省不一定知道。”肖滿說:“你的意思是，巫震最後沒有聽覃國省的話，擅做主張，將屍體埋到了別的地方？”明恕看向垃圾場之外，半眯起眼，“對，但不會太遠。”垃圾場以北有一條小河，夏漲水時河灘被淹，秋冬季幾乎乾涸，大半河在外面。此時雖已是秋季，但因為入秋不久，水還沒有完全退去。

“巫震以為自己掩埋的是覃國省，對他來說，覃國省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大學教授，否則他也不會提出冒險將覃國省埋進醫科大校園。”明恕走出垃圾場，看著不遠處的小河，“雖然他答應將覃國省埋在垃圾場，但是當他真的推著‘覃國省’的屍體到了垃圾場，卻覺得將教授埋在這種臭氣熏天的地方實在是太作踐人。這裡——”說著，明恕垂眸，看著腳下的土地，“離垃圾場很近，卻面向河水與開闊的天地，‘風水’比垃圾場裡邊好得多。巫震認為，將教授埋在這裡，不算違背教授的意願，也能最大程度尊重逝者。”這天夜裡，警員們終於在距離垃圾處理場一百來米遠的河灘下，找到了一個嚴重變的環衛麻袋。裡面的屍體在夏季的高溫與河灘的高溼環境下已經腐爛，局部開始白骨化。

屍體的頭部被一塊布料包裹，上衣口袋中有一個巴掌大的福袋。

“這是放在入殮服裡，給過世的人祈求冥福的福袋。”肖滿鑑定完之後嘆了口氣，“這應該不是覃國省放進去的吧？”方遠航從審訊室回來，“覃國省本不知道福袋的事。”

“是巫震放進去的。”明恕說:“巫震、沙，這兩名被覃國省拖入‘自殺’遊戲的被害者，其實都沒有殺過人，巫震是服用氰化鈉自殺，沙是被肖純殺死。於孝誠知道沙的計劃，沙最後也沒有對他怎樣，巫震偷偷將‘覃國省’埋到河邊，還在衣服裡放入福袋。他們已經絕望到選擇結束自己生命的地步，還保留著為人的善良。”一時間，大家都沒說話。

方遠航了鼻子，“我心裡有點兒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