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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習慣，為案件偵破提供重要思路。

磕監控是最枯燥的活兒，所有人都像睡著了一樣，但其實每個人都聚會神盯著倍數播放的視頻。

忽然，周願重重按下暫停，喊道:“快來看，這是不是沙？”經過細化處理，視頻上的人被證實是沙。

5月29號晚7點01分，沙來到屈星的住宅，兩個小時之後才離開。屈星全程沒有出現在監控中，既沒有接沙，也沒有送沙。

值得一提的是，沙兩次出現在監控中的狀態相差極大，來時比較正常，隱約看得出開心，離開時整個人卻陰鬱下去，有一個用紙巾抹眼角的動作，像是非常難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開心與陰鬱，必然都與她見的這個人有關。

而在此前的問詢中，民樂部沒有哪一位成員提過屈星與沙的關係，而屈星本人，也咬定自己與沙不。

“看來你和沙並不像你所說的那麼‘不’。”明恕轉動平板，播放5月29號晚上的監控視頻。

屈星看著平板，明恕盯著屈星。

與民樂團大部分人都不同，屈星的外在氣質一看就是個“搞藝術的”。他穿著黑輕薄款西裝，裡面的襯衣鬆開三顆釦子，鎖骨下方掛著一條項鍊，頭髮以男的標準來說偏長，用黑的髮夾在腦後挽了個鬆散的髻。

“沙曾經去過你家，待了兩個小時。”明恕問:“這兩個小時，你們在做什麼？”屈星看完視頻，竟然彎著角笑了笑，“我們啊，當然是藝術咯。”

“什麼藝術？怎麼？”明恕並未被屈星的態度影響，“既然已經到了在家藝術的地步，那你和沙的關係不可能不，至少我沒看見別的同事到你家去找你。”屈星仍舊在笑，雙手疊抵在下巴處，“我發現一件事。”明恕道:“你說。”

“沙已經死了，所以我現在不管說什麼話，你們都無法證實它的真假，對不對？”屈星彎著眉眼，“你們只能選擇相信我，或者不相信我。而你們現在已經將我當做了嫌疑人，那我說的話，你們肯定不會相信了。”方遠航厲聲警告，“端正你的態度！”

“態度？哈哈哈！”屈星看向方遠航，眼中出鄙夷，“你這樣的凡夫俗子，也配讓我端正態度？”明恕說:“我確實將你當做了嫌疑人，但你我信息不對等，我不確定你有沒有殺害沙，但你一定清楚。在是否殺害了沙這件事上，你比我更有發言權，你的話比我的猜測更可靠。而且，你並不是唯一的嫌疑人。你為什麼認為，我不會相信你？”明恕說這番話時，方遠航在心裡暗自叫絕，屈星也愣了片刻，臉上那種囂張的鄙夷略微收斂。

“我想從你這裡知道的也不多，只有——沙為什麼會去你家？你對她是什麼看法。”明恕說:“看看，這兒是問詢室，不是審訊室。我沒有將你帶去審訊室，因為在做出判斷之前，我想再聽聽你的解釋。”屈星懷疑地看著明恕，大約覺得這個警察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明恕並沒有催他，直到他終於改變了坐姿，雙手放在桌上，才道:“想好了？”

“是我叫沙來我家。”屈星說:“她彈得太爛，所謂的‘努力’其實全是無用功，我看不下去了。”明恕問:“你打算指導她？”

“你們這些凡人就喜歡用‘努力’來標榜自己，沒有天賦，又沒有努力對方向，那不是白費力氣嗎？”屈星冷笑，“沙就是這種人。我那天一時興起，想要指導她一下，一叫她，她就高興得不得了，真是個蠢材。”

“你只是一時興起？”

“你愛信不信。”明恕說:“好，我暫且相信。那天你們得怎麼樣？”

“嘖，堅定了我的想法——沙真是個廢物。”屈星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我就不該指導她。”

“你訓斥了她？”

“訓斥？不，我只是善良地告訴她，她沒有必要再做沒有意義的努力。”明恕問:“在那之後，你們還有集嗎？”屈星搖頭，“她沒有臉再跟我說話了吧。”明恕又問:“週六演出後，你沒有再約沙一下？”

“我為什麼還要約她？”屈星說完忽然皺起眉，“你認為是我以的名義將沙騙去演藝集團，然後殺掉？”明恕不答，卻緊盯著屈星的眼。

片刻，屈星冷笑，“你不是說想從我這兒知道的不多嗎？但你的問題也太多了。你們懷疑是我殺了沙，那你們就去查。能證明是我，那就判我刑，不能證明……唔，那就只能說明你們太蠢，和沙一樣蠢。”

“這人態度也太狂妄了！”從問詢室出來，方遠航說:“他是仗著我們找不到證據嗎？看到他我就想到侯誠。侯誠作案的證據，不也被我們找到了？”易飛在監控裡看完了問詢全過程，“我現在覺得屈星的嫌疑更大了。他這樣狂妄的人，做得出正常人認為不可思議的事。”

“如果屈星不是兇手，他完全可以認真解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態度，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能證明是我，那就判我刑，不能證明，那就說明你們太蠢’，這種話基本上已經把他自己打成兇手了。”明恕話鋒一轉，“可你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