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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就是怕領導,並且怕到了令人哭笑不得的程度。

當年明恕還沒有升為重案組組長時,邢牧時常以“你大哥”

“你爸爸”

“你大爺”自居,動不動就逗他幾句,得了什麼好也都記著分他一半;挑食嫌食堂的飯菜不好吃,便常勾著他的肩,請他一道上館子。

重案組誰都看得出來,邢牧疼明恕疼得跟親弟弟似的。

可上一任組長梁棹升職後,明恕接替了梁棹的位置,成為重案組成立之後最年輕的組長。邢牧態度登時就變了,逗是不敢逗了,飯也不請了,變得越發客套,老是將“領導好,領導辛苦了”掛在嘴邊。

明恕知道他就是怕領導的子,天生和上司打不到一塊兒去,學術專研得好,為人單純,甚至有幾分幼稚,以前面對梁棹也是這副德行,所以也不至於與他計較。不過“抱歉”之類的話聽久了,不免覺得煩。

“你來看看。”明恕將未用過的手套和口罩拋過去,“死者應該是死於頸部遭受的重創。徒手、器物都可能造成這種損傷。但這兩種手段指向的嫌疑人卻完全不一樣。”邢牧點頭,查看屍體後立即給出準答覆,“死者頸椎遭受鈍器打擊,且不止一次,具體擊打情況需要進行解剖才能辨明。”

“做一個藥理毒理檢測。”明恕踱出幾步,轉身,“看看死者有沒有被下過毒。”刑偵局,凌晨。

首輪解剖已經完成,而藥理毒理檢測及dna比對尚在進行。邢牧拿著屍檢報告匆匆趕到,眼中雖然疲憊,卻透著一縷光。

明恕叫上易飛、肖滿、周願等主要成員,在五樓的小會議室開案情梳理會。

“死者患有脂肪肝和心血管上的疾病,致死原因是頸椎折斷。他的頸部一共被擊打十二次,傷痕分佈凌亂,且力道不均勻。”邢牧用紅外筆在細節照片上畫圈,“從生活反應上看,兇手在被害人死去之後,還擊打過至少一次。”明恕坐在離投影布最遠的位置,“能判斷兇器是什麼嗎?”

“能。”邢牧背部一躬,快速作畫,“兇器有稜,是個三角柱體,單面1.3釐米,硬度較高,應該是鋼材。”易飛伸出拇指與食指,在眼前略一比,“單面1.3釐米,那整體大概就是這麼。”

“比我想象中的細啊。”肖滿是痕檢科負責人,年紀不大,但已經協助明恕和易飛偵破過多起疑案,“通常用鈍器殺人的情況,兇器不會這麼細。越細打擊難度就越高,如果不能一下子制服對方,很可能招來反擊。兇手為什麼不找一更容易作的鋼材?”

“一時找不到?”方遠航道。

“不像情作案。”明恕若有所思,“兇手應當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易飛回頭,隱有不解,“那為什麼……”

“也許對兇手來說,這樣的兇器才是最稱手的。”明恕看向邢牧,沒有往下解釋,“邢哥,你繼續說。”被上司叫了一句“哥”,邢牧愣了一下,面部溫度直線飆升,所幸小會議室關著大半燈,而他正好站在黑暗裡,只有投影儀的冷光打在他臉上,沒人能看出他的臉正由白轉紅。

“被害人的死亡時間是7月2晚上10點到12點之間。”邢牧說:“藥理毒理檢驗現在雖然還沒有出結果,但我在他的胃內容物裡發現了酒與安眠藥成分。”方遠航站了起來,身子前傾,“這就是說……”

“兇手向被害人下過藥,在被害人已經昏或者失去反抗力的情況下,才動手殺人。”明恕著眉心,片刻後道:“兇手也許是個女人。”此推論一出,眾人立馬烈討論起來。

在剛著手分析案情時,指出兇手的別並非合宜之舉,這極有可能誤導後續偵查。

易飛不贊同地看向明恕,“明隊,這結論下得太早了。下藥的不一定都是女。”

“這只是我在已知線索下第一個湧出來的想法。”明恕語氣平淡,好像只是在陳述一件不太重要的事。

因為開著投影儀,前方靠近幕布的地方全關著燈,僅有明恕坐的地方開著一盞燈。窗外是漆黑的夜,窗內亦是大面積灰暗,他的周遭卻發著光,好似一個奇特的光源。

“被害人才1米71,不算魁梧,看他的體型和病史,應該也不算捷靈活的那一類。兇手在持有兇器的情況下,還需要對其下藥。”明恕道:“這符合兇手為女的一般特徵。”邢牧說:“我也傾向於相信兇手是女人。在大多數命案裡,暴力犯案的更多是男,而女由於體力、心理等原因,不少選擇下毒下藥。”

“兇器與被害人頸椎的傷情也是一方面。”明恕站起來,眉心很淺地皺著——這樣的神情令他看上去嚴肅而冷靜,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意思,“兇器較細,但這種‘細’僅是對我們來說。如果兇手是女人,可能她認為這樣的細正好合適。”說著,明恕蜷縮起右手手指,做了個握的動作,“兇器如果有這麼,我們倒是能夠揮舞自如,但對女人來說,或許就太沉了,反倒礙事。”易飛想了想,“連續擊打十二次,要麼是洩憤,要麼是確定被害者死亡。照你這麼分析,兇手是女人的可能確實不低。”

“但也不排除兇手是較瘦弱的男。”明恕並不把話說死,控制著討論的節奏,食指在桌上磕了兩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