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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凝卻安然坐在席上,神依舊從容。
眼下來不及多想這險些毀了自己一世英名的事,她微微側目,朝鳳鹹王那邊望了過去。
這一望恰恰與目疑惑的鳳鹹王對視上了,兩人目光如鋒,只一瞬又錯開。
厲青凝不是想看鳳鹹王,而是想看他身後的鮮鈺。
什麼身強體壯者為首選,她本意只是想讓芳心像以往那般機靈點,說些別的,可如今真是跳進海里也洗不清了。
即使如今有了後話,宮裡長舌婦那麼多,想必不過多時,一傳十、十傳百,長公主喜好身強體壯、能抗耐打者這皇室秘辛就會傳遍皇宮。
厲青凝心下一嘆,這樣也好,倒省去不少麻煩。
主位上,厲載譽言又止,臉雖和緩了些,可依舊不太好看。
過了許久,他才道:“這幾個獸奴看著都相當聰慧,想來十分難選,如此,就先將這份賀禮送下去,宴後再請長公主挑選。”此話既出,妥那國使臣的臉也好了一些。
厲青凝又微微低身作禮,回頭朝芳心使了個顏。
芳心這才走了回來,她看厲青凝陰晴不定,尋思著難不成自己會錯意了,這才小心翼翼問道:“殿下,這一回抄什麼書,抄幾遍?”厲青凝沉默了許久,而後丹一動,“罷了。”芳心鬆了一口氣,心裡略微一喜。
厲青凝隨即又道:“無需太多,將先前抄過的都重抄一遍。”芳心倒了一口氣,豁出去一般,“芳心領命。”在妥那國的使臣下去之後,又陸陸續續有宗親群臣上來獻禮。
宮女一件件接過,到厲載譽和皇后面前展示了一番後,才依次將禮品送了下去。
所有賀禮已經呈上,宴起,美婢嬌人踩著絲竹管絃之聲翩躚起舞。
席上,鮮鈺微微蹙眉,總覺得這千秋宴也太/安穩了一些,不像是暗藏利劍寒芒的樣子。
她抬眸朝厲青凝望了過去,只見那高高在上的長公主一身玄衣如鴉羽,握著白玉杯的手指細長白皙,一身寒涼,似是與周遭的熱鬧格格不入一般。
所有人都面帶喜意,只她仍舊是那般。
一切都好,除了……
她那變了的喜好以外。
鬼知道後來芳心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不過看此世厲青凝在夢裡做這做那,醒來又百般不同,說不定她在厲青凝夢裡就是體壯如牛的身姿,醒來就被嫌棄瘦弱了。
嘴裡的美酒和佳餚似乎沒有味道了,鮮鈺硬生生嚥了下去,險些哽住。
面前美人的舞姿也似乎寡淡了些,就連絲竹絃樂也變得吵雜刺耳。
鮮鈺嘆了一聲,心裡硌得慌,就想親口去問問那沒有心的長公主,究竟對夢外的她有沒有意思,若是沒有意思,那後就不要再在夢裡想著她!
坐在前邊的鳳鹹王在同鄰座的人寒暄,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
鮮鈺側頭朝二皇子厲無垠那邊看去,只見那厲無垠也在同旁人高談闊論。
不應該。
遠處甩著綵綢起舞的美人緩緩退下,一列駿馬飛馳而來,駿馬之上,綵緞輕紗似蝶翼一般,遠遠望著如夢似幻,分明是有佳人坐在馬上的。
鮮鈺微微蹙眉,在別的馬匹都止步場中時,有一匹褐馬忽然踢起了前足,嘶叫著往前奔去。
那方向正是厲載譽的華座。
見狀,鮮鈺微提角,屈起手肘支起了下頜,姿態懶散至極。
四處響起“救駕”之聲,那褐馬近乎至厲載譽面前。
站在厲載譽身後的其中一位修士微抬手臂,那疾馳的駿馬驟然被震開,四腳亂蹬著倒在了地上。
鮮鈺細眉一挑,察覺到那修士抬手之時,周遭靈氣似有被波及。
那人的修為果真不低,約莫也是個元嬰。
兩大宗門果真藏龍臥虎,隨便一出就是個元嬰修士,不過想來這兩人應當是宗門裡的佼佼者了,不然為何能跟在厲載譽身側。
前世圍殺她的人中,除了兩大宗宗主是化神以外,其他修士幾乎全在元嬰以下的,金丹和築基為多。
她手上力氣微微一重,險些將手裡的玉杯給捏碎了。
只見方才從馬上摔下的美人頓時被幾個護衛給按住了,美人驚得花容失的,嘴裡直冒“冤枉”之聲。
坐在上位的厲載譽臉又黑上了一些,朝底下眾人緩緩掃去了一眼。
鮮鈺垂下眼眸,避開了他的視線。
負責此宴的大臣戰戰兢兢跑出來跪在了地上,說道:“陛下恕罪,這馬在宴前還好端端的,不知怎的忽然就發了瘋。”
“查。”厲載譽只道出一字。
這話音剛落,不單單跪著顫抖的大臣,就連已被擒住的舞女,以及方才跳舞的、正在奏樂的全都被拉了下去,餵馬的馬童也不能倖免。
席中一時鴉雀無聲,靜得針落可聞。
這大喜的子,各國使臣又在席中,鬧出這樣的事著實難看。
鮮鈺暗忖,此事無須多想,只稍動動腦子便知,幕後之人意在驚動厲載譽,並不是真想要厲載譽的命,不然又怎會只動了區區一匹馬,況且大宴中眾目睽睽,要想出手也不是那麼容易。
她暗暗朝席間幾位皇室宗親望去,只見他們神情鬱沉,些個又十分震驚,不像是暗中推波助瀾之人。
鳳鹹王什麼面她尚且看不到,卻見那二皇子神情略微微妙,明明角往下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