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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靈草仙藥斗量筲計,殿下只消數便可大安。”明攬風點點頭,並未多問就走了。
三次來回,他竟不覺得厭煩,第四仍舊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外求見。
屋裡,厲青凝已將體內的卸元丹盡數驅散,也已穿戴整齊,傅粉施朱,又是那般風姿綽約的模樣。
雖眉目間還略有倦意,但已是大安無恙的樣子。
芳心收拾好需帶之物,偌大的竹箱裡,除了蠶絲綾錦玉軸和厲青凝換洗的行裝外,還放著鮮鈺的玉牌和那身嶄新的弟子服。
厲青凝垂眸往竹箱裡看了一眼,“既然如此,那便走罷。”明攬風在屋外抱拳行禮,“臣明攬風求見長公主。”他話音剛落,房門嘎吱打開,那身著玄衣的長公主緩緩步出,身後跟著一位青衣婢女。
厲青凝垂下眼眸,看著地上半跪的人道:“明大人,時候不早,該啟程回都城了。”周邊風平海靜,碧空如洗,確實適合行船。
齊明負手站在船下,見厲青凝走來,將一玉珏到了她的手裡。
厲青凝不解其意,“這是什麼。”齊明端起架子,意味深長道:“一為師終身為父,殿下要回宮,為師著實不捨,是以連夜觀望星象,看此物與你甚是有緣,便親自將此物攜來,此行路途遙遙,望殿下多加珍重。”手裡那玉珏玉質不甚純淨,就連面上所刻的紋路也糙得很,怎麼也不像是能送得出手的玩意兒,何況還是送給長公主。
厲青凝額角一跳,緩緩道:“多謝師尊。”
“殿下客氣了。”齊明搖頭,轉而又道:“早將師妹找回來,為師想她。”厲青凝總覺得這話另有深意。
那明大人站在遠處看著,心裡不疑有它,只覺是一幅師徒其樂融融的畫面。
只是師徒分別並未多麼不捨,厲青凝轉身就登了船,看也不多看齊明一眼。
齊明哽了一下,站在船下看了又看,待船行遠了才離開。
船上,厲青凝摩挲著手裡的玉珏,忽然察覺那玉石上刻著的暗紋似有些古怪,再一看,竟是一句錯亂的古文字。
拼湊了許久,這才大致明白其上暗紋是為何意——“紫萼西去。”紫萼是鳳鹹城開得最多的花,鳳鹹城往西是停火宮。
若未曲解其中大意,應當是說鳳鹹王派人去停火宮了。
齊明雖術法修得無甚出眾,但在卜筮占星上,不失為好手,只是他近些年鮮少觀星了。
厲青凝微微蹙眉,心道難怪齊明會提及鮮鈺。這停火宮行事無常,鮮鈺此行若是回了停火宮,也不知會如何。
從風島到都城,腳程若是快一些,需費上半月,若是再快一些,仍是需要數。
可修士與常人不同,往來皆可馭風御勁,常人需半月才走得完的路,修士花上三足矣。
故而明攬風即使是孤身一人帶著聖旨,也能在短短几裡安然抵達風島。
可惜在回都城的路上,他即便是有一身本事也施展不出,還是得在上了岸後尋一匹快馬,再套好車輿,載著厲青凝緩緩前行。
厲青凝坐在車中,抬起一指掀起垂簾一角,目光所及之處,領命的暗影未見蹤影,興許已趕往下一渡口,恰恰瞞住了這明大人的眼。
此次召她返回都城,厲載譽在聖旨上寫的卻並非是讓她輔佐朝內事務,而是借皇后壽辰一事命她回宮。
若是要賀壽,諸王侯皆會回宮,皇子、皇女們也必會到場,屆時雖無腥風血雨,可免不了又要暗暗爭鬥一番。
罷了,厲青凝雙眸一閉,無甚好擔憂的。
只是長路遙遙,她的修為仍無人可知,還是得扮作未開靈海的樣子,端坐在車輿中,聽著這吱吱呀呀的車轅聲往都城去。
這車轅在官道上足足輾了九,九後才抵至都城,在明攬風出示了令牌後,宮門大開,侍衛和婢女紛紛駐足低頭,將這載著長公主的馬車了進去。
芳心坐在車裡,臉上卻無甚歡喜,反倒微微蹙起了眉,低著聲道:“殿下,入宮了。”坐在織錦坐墊上的厲青凝聞言緩緩睜開雙目,目光凜凜。她微微頷首,淡聲道:“起珠簾。”芳心應聲,連忙去將車輿前的珠簾起,又用綢帶繫了起來。
仍是那樣的瓊樓,那樣的玉宇,貝闕珠宮皆無變化,只是宮中人心已變。
行經明暉宮時,厲青凝眼眸一轉便朝外看去。
只見宮門外站著三人,其中一名身著綢面華衣的男子正在同三皇子說笑,那人神采奕奕,似有道不盡的萬語千言一般,而站在他身側的三皇子恭敬得很,頻頻點頭應聲。
那身著華衣的正是本該在鳳鹹城的厲鳴鹹,不曾想他竟這麼早就到了都城。
在厲鳴鹹身側,一抹紅衣甚是惹眼,紅得如火似霞,豔得令人不願挪目。
厲青凝愣了一瞬,原本毫無波瀾的心驟然一震。
她心道莫非是看錯了,可再一凝神,厲鳴鹹身側確實站著一位紅衣女子,那紅衣女子確實就立在明暉宮前。
紅衣人身姿曼妙,盤金綴玉的織錦緞束著纖纖細,長髮半挽而起,竟與厲鳴鹹未分前後地站著,明擺了並非宮中侍女。
馬車慢行,厲青凝忽然道:“停車。”明攬風勒馬止步,翻身下車後,低頭便對一旁的厲鳴咸和三皇子行了禮。
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