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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間疲倦難掩,想了想問道:“那,若是找著鮮鈺姑娘了呢。”厲青凝一時啞言,過會才道:“若是見著了,便帶她見本宮。”她話音一頓,轉而又道:“罷了,要是見著人,就問她願不願見……”
“見我。”話語忽止,轉而又接上。
芳心小心翼翼道:“鮮鈺姑娘先前與奴婢閒談了一二,奴婢觀姑娘神,應當是願意跟著殿下回都城的。”厲青凝聽到這話就頭疼,忽然就想起了鮮鈺問她書童及暖之事,想來這話還是芳心在鮮鈺面前提的。
她雙眸一閉,厲聲道:“後休在她面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芳心倒了一口氣:……
她說了什麼?她方才似乎也沒說什麼。
厲青凝微微搖頭,“想來,如今再問,她也未必想跟著去都城了。”另一邊,那穿著紅衣似山間魅的美人已然下山。
在踏出翱仙山境地的那一瞬,天驟變,再回頭一看,哪還有什麼翱仙山。
目光所及之處,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小土丘,丘上稀稀拉拉長著幾棵高矮不齊的樹。
山上似是時時刻刻皆是黑夜,在踏出來的那一刻,鮮鈺才知,山外竟是白晝。
她臉上掛著遮面的薄紗,是從死人的衣物上撕下來的,也不是白撕了人家衣裳,她走前還給那具白骨留了顆玉珠。
這般驕奢的做法,像極了她前世在宮主之位坐著時,就連打賞車伕也是真金白銀的給。
有錢著實很好,如此看來,還是得將停火宮拿回來。
萬里無雲,碧天如水。
紅衣美人赤著雙足踩在官道上,因著衣裳稍短了些,一截細瘦的小腿了出來,踝骨纖細,不堪一折。
一行褐馬疾馳而過,其中身著青袍的長鬚男子別六角招魂鈴,十分面。
等快馬跑遠,鮮鈺腳步一頓,這才想起來,那不就是鳳鹹王身側的人麼,那她出魂時,便是這修士用六角招魂鈴將她傷著的。
如此匆忙是要去往何處?
鮮鈺微微蹙眉,暗暗記下了那修士離去的方向。
她轉而又想,這鳳鹹王身側也就這麼個能用得上的修士,他此時派人出來,想必牽連甚廣,興許與宮中之事有關。
也不知她走後風島如何了,這厲青凝會不會良心發現,夜心如刀絞。
想到這,鮮鈺又想行那出魂之術了。
她身形一轉,硃紅衣袂如火,急急去尋一個落腳之處。
酒足飯飽,眼看著天近暗,是時出魂。
遠在風島,一縷薄魂穿過海上霧,瞬息便到了島上。
小院裡靜悄悄一片,池中魚兒嬉戲。主臥的房門緊閉著,芳心在院子裡小憩。
鮮鈺微微蹙眉,她尚不知厲青凝瞞了她多少,修為究竟如何,若是擅自闖入,恐怕會被察覺。
緩緩步近,隱隱聽見門裡傳出一兩聲咳嗽。
病了?
那咳嗽聲虛弱得很,氣息也甚微,這病得應當不輕。
門外魂縷一哂,莫非厲青凝幡然悔悟,知道自己有錯,又實在不捨她離開,思慮過重就病了?
如此也好,病了就不易察覺到她悄悄回來了。
鮮鈺穿門而入,稔地坐在側,細細打量起厲青凝的面龐來。
躺在上的人臉白了幾分,也有些幹,額角布著密汗,確實是病了的模樣。
鮮鈺看著是有些心疼,可這念頭剛起就消失了大半,只因她眼眸一轉就看見了鏡臺上還未來得及收起的一物。
錦盒中半顆卸元丹泛著幽幽藍光,如珠玉一般。
這玩意兒若是被修者誤服了,輕者神志不清、冷汗淋漓,神元如受刀割,重者神元盡毀,就此昏不醒。
可厲青凝吃這玩意做什麼?
再一看,鏡臺上還放著一物,一卷用金繩繫著的蠶絲綾錦玉軸。
鮮鈺瞭然,這是厲載譽下的聖旨,沒想到才過了短短數,這道聖旨已被人送到島上。
她暗忖,厲青凝應當是不想這麼快離島,於是吃了卸元丹裝作病重,讓傳旨的人無話可說。
嘖嘖,還以為是憂思過重才病了,原來與她無關。
這麼一想,鮮鈺連僅存的丁點憐惜都沒了。
上那長顰減翠的長公主微微張著嘴,呼出的氣息灼熱得很,眼皮底下那眸子忽地一顫,似是做了什麼夢。
鮮鈺輕笑了一聲,伏在邊傾身而下,看不見的烏髮披散在厲青凝的枕邊,額頭再往下一些,便與上之人抵在了一塊。
頓時,入夢。
夢中,厲青凝依稀看見了一些舊時的事,那時厲載譽還未登帝,只是好景不長,先皇走後,朝堂形勢大變。
眼前幕幕倏然淡去,她轉而又看見了那已許久不曾到她夢中的紅衣人。
與先前都不同,那紅衣人模樣清晰,就連發絲也分明,只是她身上那襲紅衣卻與平時不同,看著似是小了一些。
紅衣人輕紗遮面,只出一雙尾梢稍細而微微上翹的星眸,眼神離似醉,似在戲謔笑著。
厲青凝怔愣了片刻,這才發覺,這紅衣人的眼眸是有些像鮮鈺的。
恨不得將萬語千言逐一道出,可情急之下,她卻只想快些印證這兩人究竟是不是如她所想那樣。
厲青凝上前一步,一言不發地拉下了紅衣人的領口。
鮮鈺冷不丁出大半個肩來,此世還未來得及在肩背上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