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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波動。
心一緊,連忙穿了鞋襪往門邊跑,就怕她一時不覺,厲青凝就遭了意外。
剛跑到門邊,察覺有人走近。
門倏然打開,厲青凝站在門外,垂著眼眸看她。
鮮鈺腳步一頓,仰頭小聲道:“師姐。”
“怎還不睡。”厲青凝面如常。
“師姐不在,鈺兒睡不著。”鮮鈺攥著袖口,看模樣十分緊張,一雙眸子溼漉漉的,著實惹人憐。
厲青凝靜靜看她,思緒雜亂,看這小孩兒瘦小可憐,明明長得單純,可眸光灼灼似火。
這麼一想,又思及這小孩兒先前說仰慕她,可誰知這仰慕是不是思慕呢。
“我又不是不會回來。”厲青凝緩緩道。
鮮鈺努了努嘴,“可鈺兒想和師姐一起。”厲青凝打心底仍是不太願意將這麼小的女童與那紅衣人聯繫在一起,畢竟夢裡之事何其……
何其不堪。
她面複雜道:“你可知為何你的術法練不好。”
“為何?”鮮鈺愣了一瞬。
“你心有雜念,又執不悟,修煉之人萬不該心存太多妄想。”厲青凝不緊不慢開口。
鮮鈺不明所以,“那鈺兒該怎麼辦。”
“你年紀小,此時尚能回頭。”厲青凝道。
第33章院子裡傳來拖拽的聲音,似是有一重物被緩緩拽了出去。
鮮鈺側目聽著,一時分辨不清究竟是何人在外邊拖著個什麼玩意兒。
她身形一斜,本想探頭往外邊望上一眼,不料厲青凝似是故意一般,竟往旁走了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厲青凝仍垂眸看著她,眸光沉沉,似是在著她回答。
鮮鈺了氣,瞪著一雙澄淨的眼說:“鈺兒不明白。”厲青凝也不知她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待院子裡沒了動靜後,才冷聲道:“罷了,去睡。”鮮鈺垂下眼眸,稍長的發遮住了眉眼,也掩住了她微微蹙起的眉。
她心道,這厲青凝果真在院子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不想讓她知道。只可惜外邊的動靜已經沒了,方才那震盪的靈氣又恢復如常,害得她連丁點頭緒也沒有。
“怎麼還站著不動。”厲青凝問道。
鮮鈺角往下一扯,頭仍是低著,方才好不容易消了的氣又從心口生出。
著實令人氣憤,數未曾過問,過後竟在院子裡等她,嫌她學的不好,又假意懲罰,說她怯弱忸怩,又允她入室同睡。
一會遞了刀子,一會又喂糖糕。
真是善變,絲毫不坦誠。
“鈺兒這就動。”她心裡哼哼,面上仍是軟糯可欺的樣子,邁著小步就往榻邊走。
動是得動的,不單如此,她還要遠走高飛,叫這厲青凝來後悔都來不及。
厲青凝看她拉著臉,眸子也不彎,角也不勾了,似是在鬧脾氣一般,心道,都允了她共寢了,竟還這般慾求不滿。
看著年紀小小,心思簡直汙濁不堪。
為人師姐,著實不該放任她錯下去,她蹙眉道:“你先睡下。”鮮鈺已經躺在了上,連被角都給自己掖好了,抬頭看見厲青凝轉身要走,深深覺得自己似是被騙了。
允她共寢,還要躲她!
門一開一闔,厲青凝那身玄衣似融入了夜一般,鴉發濃比墨灑,舉步漸輕,叫人覺察不出她要往何處走。
那被擊落的細作已然不見,只餘芳心一人跪在院中。
芳心本以為厲青凝會說那細作之事,不曾想提的竟是另一事。
厲青凝道:“明莫讓鮮鈺去找齊明,你去將林先生請來,讓他給鮮鈺講講倫理道德。”芳心言又止,對此著實不解,為何要教倫理道德,過兩是不是該教宮中的規矩了,再往回就要將人帶回都城了?
想起來,都城裡曾有不少達官貴人想博得厲青凝青睞,可無一人能被多看上一眼,沒想到,一綁著倆辮子的棗衣女童竟做到了。
“聽見了麼。”厲青凝見芳心似是出了神,低著聲道。
芳心連忙應聲,轉而又道:“方才奴婢去試了泊雲真人的修為,那泊雲真人確實是金丹,只是他筋脈滯,體內靈氣運轉受阻,故而靈海似有虧空之勢,大抵是突破無望了。”
“他可有認出你來。”厲青凝問道。
芳心搖頭,“應當認不出。”厲青凝微微頷首,“本宮知曉了,這幾,留意泊雲的去向,別讓他上渡雁臺。”
“可、可若他白裡執意要上,那奴婢該如何阻攔。”芳心遲疑了一瞬。
“帶他來見我。”厲青凝仰頭看向濃雲不散的夜空,不見月明,也尋不見疏星。
天邊悶雷又響,確實大雨將傾。
翌,雨是真的下了,鮮鈺也是真的又氣上心頭。
她見厲青凝沒醒,就躡手躡腳地出了門,殊不知剛出了門,躺在上的冷麵美人倏然睜開眼,面無表情地盯著她離去的方向。
鮮鈺本以為今又同往常一樣,可沒想到,剛推開了院門,門外杵著的兩個黑衣侍衛擋住了門口,其中一人忽然開口:“殿下有令,沒有允許,姑娘不得擅自離開。”開口的那人一字一頓地說著,生怕面前那瘦小軟糯的小孩兒聽不懂一般。
鮮鈺腳步一頓,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種種。
前世之時,厲青凝不止一次想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