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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那攻城的卻不是將士,而是一群修士啊。”那跪在地上的人道。
國君更是哂笑不斷,“靈氣枯竭,修士能抵擋多久,況且不是有彭老坐鎮鳳鹹麼,有何好怕的。”
“東洲也已派兵前往,國君萬萬不可大意!”
“東洲派了多少人。”國君晃著手裡那琉璃酒碗,只見酒光染上了琉璃的澤,甚是斑斕好看。
“不知詳細,但派了三支軍隊!”地上跪著的人又道。
坐在右側的人分明就是從鳳鹹城出來的鳳鹹王,那鳳鹹王眸一變,說道:“國君不必擔憂,東洲不過是負隅頑抗,定攻不下鳳鹹。”國君垂眸沉思了許久,“那三軍如今行至何處,預計多久可以抵達鳳鹹?”跪著的人應道:“若不出意外,從東洲皇都趕去的那一支需耗上半月,而其餘兩支分別於鎏青和西菱出發,數後後便可抵達。”
“數……”妥那國君思忖了許久,“守住鳳鹹城,增派一萬兵,在鎏青和西菱的援兵抵至鳳鹹前,將其必經的關口和懸橋奪下。”地上的人又道:“大將軍道鳳鹹城裡的糧草不足,八萬兵宜作攻城而不應在城內久待,需國君下令攻下另一座城池。”
“八萬兵應不應留守鳳鹹,還需看鎏青和西菱來的人過不過得關口和懸橋。”國君緩緩道。
“若能將關口和懸橋截下,那便依大將軍的意思,”國君繼而又道。
待傳信的人走後,國君又抬手輕拍了掌心,朗聲道:“奏樂,都愣著作甚,東洲不過是甕中之鱉,無甚好怕的。”那些奏樂的女子連忙低下頭,繼續撥起琴絃。
妥那國君抿了一口酒,躺在獸皮上昏昏睡著,可剛過半,卻被驚醒了。
“國君,有人攻城了!”妥那國國君酒勁上頭,連脖頸都是紅的,他一雙眼半睜半閉著,抬頭便朝地上跪著的人望去,含糊不清地說道:“誰攻城,攻什麼城。”
“東洲的人慾奪回鳳鹹城!”那人又道。
國君朗聲大笑,“去了幾人,若架雲梯便燒其雲梯,壕溝外拉上鐵釘,令其騎不能躍,若其用衝車撞門,便投石、出火箭,殺他個片甲不留,這些還要朕教麼。”地上跪著的人戰戰兢兢道:“並無雲梯,也無騎,更無人撞門……”國君面上笑意一滯,冷下臉:“什麼都沒有,那他們如何奪城。”地上的人顫著聲道:“半空忽降亂石,但被彭老佈下的大陣給擋住了。”
“既然擋住了,那還報來作甚。”國君擺擺手,一副不願再聽的模樣。
地上的人卻又道:“彭老道,那攻城之人非他能抵擋的。”聞言,國君面黑了大半,手中的琉璃酒碗登時被捏碎了,碗中酒隨即迸濺而出。
“耗,耗盡其靈氣。”他獰笑道。
鳳鹹王坐在一旁,面已冷下大半,他自然知道東洲裡大小宗門究竟有多少,可據他所知,那些宗門雖被厲載譽養著,卻並不是好掌控的。
怎厲載譽一去,這些大小宗門竟就同朝廷狼狽為了。
他垂下了眼眸,卻始終想不出個究竟來。
妥那國君伸出手,讓站在一旁的侍女將他手上沾著的酒水擦拭乾淨,他側頭朝鳳鹹王看了過去,說道:“你不是說,東洲各宗門皆不會出手麼。”鳳鹹王沉默了許久才訕訕道:“凡事也有個例外。”五指剛被擦拭乾淨,妥那國君登時手而出。他將手搭在獸皮上叩了幾下,冷聲道:“東洲皇帝已死,龍脈又大傷,擇此時占城可謂絕佳,可不知為何……”他眼眸微眯,凜聲道:“彭老竟道天地靈氣枯竭,而東洲的龍脈似有返盛之勢。”鳳鹹王心下大驚,“定是有人動了什麼手腳。”妥那國君微微頷首,“定是如此,若是龍脈上的紫氣復而大盛,天將庇佑東洲,妥那想贏就沒那麼容易了。”鳳鹹王抿緊了,眸光沉沉,想了許久才道:“不知可否需要堵住地,若是直通城內的地道被他人發現並利用,後果定然不堪設想。”妥那國君冷笑了一聲,“你鳳鹹城裡的糧草已然不足,若非有地道運送貨物,我的八萬兵定要餓死在城裡!”鳳鹹王額上冷汗直冒,“可若是地口被奪,那外邊的人想進城也十分容易。”
“王爺,莫忘了你如今是在妥那,而不是在鳳鹹。”妥那國君冷聲道。
他語義不詳,可鳳鹹王卻深明其意。
這妥那國君的意思是,這兒容不得他說話。
妥那國君又讓奏樂,而宮中也時不時有人報回消息。
“報,東洲的人仍在攻城。”
“又是那群修士?”國君不以為意地問道。
“正是!”
“這回又是如何攻的。”國君又問。
“他們截住玄箭,用玄箭才殺了守城的士兵!”
“彭老的護城陣呢?”妥那國君蹙眉。
跪在地上那身穿甲冑的人揚聲道:“護城陣已破。”妥那國君面煞白,“去攔截鎏青、西菱軍的人可有到關口和懸橋?”
“還需半!”地上的人道。
國君沉默了許久,“讓彭老繼續耗,耗盡他們的靈氣。”
“是!”城牆上站著的守城兵倒了大半,那些弓/弩、投石機和炮筒無人縱,可卻徑自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