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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覺得長公主一介女子,也未學過什麼帝王術,怎能處理得來那些繁雜之事。

未曾想,他們都看輕了這位向來不苟言笑的長公主。

長公主確實是東洲之花,確實皎如明月,可卻不似嬌弱不堪一折的花那般。

厲載譽瞻前又顧後,可長公主卻像是早就在那位置坐了許久,她知道該做些什麼。

她只一個眼神,便能令人信服。

那聚在一起的大臣們,恭恭敬敬地低著頭站在底下,等著厲青凝開口,竟然覺得,若是皇帝將皇位給這長公主也無甚奇怪。

東洲這些年經歷了什麼,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先是邊陲生出隱患,再來天災頻頻,民怨聲載道,可都城裡卻仍是繁華靜好,似是連皇帝都對這江山社稷不管不顧了。

誰不痛心,誰不恨。

故而在皇子爭儲之時,不少朝臣才向著那有望繼位的二皇子。

二皇子殞沒,皇帝又馭龍賓天了,眼看著這江山社稷近要毀於一旦,忠於東洲的朝臣,只願皇室莫要沒落。

厲青凝丹微動,在百官之前宣讀起厲載譽的遺詔。

那遺詔中稱,要她“平鳳鹹、逐外敵、誅國師”。

這一個個的字,皆聽在了百官耳中。

如今國師已誅,可諸臣們卻不明白,為何要平鳳鹹,為何要逐外敵。

莫非是鳳鹹王謀反了,莫非是外敵要入侵了?

厲青凝淡淡道:“鳳鹹王私通外邦,意圖謀反,其罪當誅。”這話音一落,底下的朝臣皆驚得合不攏嘴,一個個頭接耳地說起了話來。

“望殿下收回鳳鹹城。”有人揚聲道。

“臣附議。”另一人開口。

厲青凝鳳眸微抬,雙眸靜無波瀾,冷得似是無心無情一般。

那兩人一開口,隨後朝臣紛紛附和。

厲青凝淡淡道:“依先帝遺詔,由本宮親自帶兵擒回鳳鹹王。”此話一出,饒是朝臣有異議,也不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口,畢竟那是先帝留下的聖旨。

誰想得到,厲載譽竟讓這薄情冷心的長公主帶兵,莫不是病壞了腦子。

可站在元正殿前的長公主氣勢凜凜,面冷如霜雪,那無形的威壓令眾人說不出話。

厲青凝鋒芒畢,整個人似是一把開刃的刀,刀上寒芒駭人。

她不再裝作是那池裡任人宰割的魚,反倒如要宰魚的刀一般。

底下站著的朝臣默然無聲,似是隻需那冷麵長公主不鹹不淡地睨一眼,所有人皆可臣服。

在人散後,厲青凝又去了金麟宮,芳心和禮部尚書跟在其身側。

芳心低著頭未說話,心中欷歔不斷,未想到這一竟來得這般快,快到令她猝不及防。

禮部尚書跟在一邊,低聲道:“殿下,再過兩,就該將先帝送入殯宮了。”厲青凝微微頷首,“若是本宮未能回來,喪儀照舊,一切不得有誤。”禮部尚書又道:“在將梓宮從殯宮奉移入皇陵時,還需殿下相送。”

“本宮不消時便可歸來。”厲青凝淡聲道。

禮部尚書微微頷首,這才不再作聲。

金麟宮裡,厲載譽那棺槨停放在正中。

厲青凝走上前,她依照禮數跪在了棺前,抬手又奉了茶酒。

可她面上卻不見悲慼,似是將那好不容易生出的惻隱之情都耗盡了一般。

她看著那棺槨道:“國師已去,他已被天雷劈得魂飛魄散。”可惜無人回應,棺裡躺著的人已開不了口。

厲青凝仍是冷著臉,淡淡道:“這江山,我會守上百年,你無須擔憂。”依舊無人應聲。

厲青凝站起身,深深朝那棺槨望了一眼。

她轉身便往外走,眼眸一抬,只見天上降下了片片白花,竟是下雪了。

芳心將冬裘披在了她身上,低聲道:“殿下,外邊冷。”厲青凝望著這霏霏白雪,心道,鮮鈺也該回來了。

可在回了陽寧宮後,她卻發覺那人竟還未回來,燃著燈等到了半夜,想起明還要早朝,索睡去。

夜裡,風雪撞門扉。

門忽然被撞開,卻不是因風雪,而是那穿著紅衣的人,頂著那漫天的雪回來了。

冷風撞入了屋裡,躺在榻上的人倏然抬手,燈臺登時亮起。

門嘭一聲合上,一個人撞入了厲青凝懷中。

鮮鈺哆嗦著,將手往厲青凝臉上覆,連墨髮也落了白,面竟同雪一般。

她卻翹起角笑,說道:“殿下是孤枕難眠了麼,怎這麼晚了還不睡。”厲青凝抬起手,將她那冰冷的雙手給握住了,這一握,像是攥起了一團雪。

“怎去了這般久。”她冷聲道。

鮮鈺笑道:“回孃家了。”厲青凝看她笑得狡黠,就知她回的定不是停火宮,左右又見不到那隻兔子,於是蹙眉問道:“白塗怎未同你回來。”鮮鈺角笑意一滯,似是笑不出來了一般,她低下頭,將臉往面前的人懷裡埋,悶著聲道:“他回不來了。”厲青凝愣了,久久未說出話來。

“他當山靈去了,還在峰頂顯了形,看起來十分威風。”鮮鈺低聲道。

厲青凝眸光一軟,心道這也像是白塗做得出來的事。

她沉默了許久才道:“所以你便將龍脈當孃家了?”鮮鈺笑了,“不然我還能回哪去,停火宮麼,那兒可容不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