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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已不省人事了。”厲青凝蹙眉,“可有給陛下施針或喂藥?”李大人頷首:“施針之後,陛下才醒過來,不過仍是痛苦不已,先前施針尚還能壓制些許,現下一看,似乎施針也無甚作用了。”厲青凝面如霜地道:“既然如此,何不讓兩大宗將湯藥送來,想來一時戒掉十分難,但慢慢減量興許可行。”
“陛下不願。”李大人道。
厲青凝將沾了水的帕子和碗一併給了那太監,垂頭朝榻上躺著的人看去,說道:“皇兄身體不適,怕是不能去觀祭禮了。”她話音剛落,榻上躺的人忽然吃力地坐起身。
厲載譽撐起身的兩條臂顫抖不已,已然抿成一線,一雙眼渾濁且又佈滿了血絲,看著更是一副時無多的樣子。
厲青凝連忙伸手去扶,可面上的神情依舊冷淡無比,雙眸靜如死水,連一絲波瀾也未泛起。
“給朕施針。”厲載譽邊咳邊道。
“陛下,使不得,多了便會傷身了。”李大人嘆道。
“給朕施針。”厲載譽又道。
厲青凝蹙眉轉頭,見李大人依舊站著不動,冷聲道:“大人連陛下的話都不聽了麼。”李大人無可奈何,只好將銀針從針包裡取了出來。
在施針過後,榻上躺著的人身上疲倦一卷而盡,猶像是半個身埋進土裡的人忽然迴光返照了一般。
厲載譽著氣,待氣順了一些才道:“為朕梳洗。”厲青凝和李大人退了出去,在門外一齊候著。
李大人緩緩闔起了眼,長嘆了一聲,才壓低了聲音,緩緩問道:“殿下為何要這麼做。”厲青凝未立即回答,她仰頭朝如洗碧空望去,久久才垂下了眸光沉沉的眼,說道:“如何做?那是陛下的意思,本宮又如何能左右陛下的決定。”李大人抿起未再說話,氣息儼然沉重了許多。
厲青凝淡淡道:“陛下這段時累了,可身為一國之君,又怎能歇著。”聞言,李大人轉頭朝厲青凝看了過去。
“一為國君,便一不能歇。”厲青凝話音一頓,向了李大人的眸光,又道:“除非,陛下確實非歇不可了。”李大人猛地收回了眸光,緩緩倒了一口氣。
厲青凝道:“兩大宗之人也會出現在祭禮上,待祭禮一過,他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撤離都城,要麼將藥草出。”李大人垂著眼未作聲。
厲青凝身姿如竹,一襲白衣又淡薄得很,她又道:“大人何故憂愁。”李大人未答,雙手背在身後,似是也比先前清減了一些。
厲載譽梳洗完成,由貼身的太監扶進了轎子裡,而厲青凝的轎子緊隨其後。
前有衛開路,後也跟了衛無數,全是護著厲載譽往天師臺去的。
先前增派去把守宮門的衛,不少隨著皇帝出行了,宮門的把守不得不減弱了些許。
厲青凝坐在轎子裡,這才覺得有些睏倦了,這一睏倦,不由得就想,鮮鈺此時在哪,又在做些什麼,不知是否安然。
若是今一過,那人還未傳回音信,她怕是……
怕是在那高牆裡坐不住了。
果真不該說出殘卷所在,她的心鮮少會軟,可對上鮮鈺時,一看見那眼梢紅了,不由得就軟了心。
這心一軟,似是將什麼都忘了一般。
忘了該矜重,忘了自持,忘了節制,忘了規矩,忘了身為長公主,是能將人關押起來的。
厲青凝抬手了眉心,也不知鮮鈺是不是不敢回來了,量她也不敢不回來。
可若是那人回來了,她該怎麼將人鎖住。
是該拴著手,還是拴著腳,抑或是將那纖細的給纏起來,又或者命人打個籠子,讓她老老實實當只鵲兒,當只飛不出去的鵲兒。
厲青凝坐得端正,只微微闔起了雙眼,心裡有千百種叫鮮鈺不能再走的法子。
可思來想去,她不會去用。
為何?
她不捨得。
轎子晃了一路,她一夜未眠,現下險些要睡過去了。
垂簾外,芳心忽然道:“殿下,到天師臺了。”待從轎上下來,厲青凝步至了人群前,仰頭便朝高臺上看去。
只見身著長袍的人站在棺槨前,手裡正執著一個金鈴在搖動著。
厲載譽下轎後,手一抬便止住了太監未喊出口的話,他輕咳了一聲,沉聲道:“切莫打斷。”天師臺上站著的小童忽然撒了一把黃紙,隨後將手中的寶鏡遞到了國師面前。
國師接了寶鏡,口中唸唸有詞著,每念一句便搖一次鈴,一邊將寶鏡照向了那副棺槨。
厲青凝並未在聽,而是在細細地打量著國師的模樣。
確實一身長袍,確實也戴了面具。
只是與先前相比,國師的魂息似乎弱上了一些,也不知是為什麼。
若非大病纏身,亦或是身受重傷,一個活人的魂息哪會無端端變弱。
即便是被古書裡記載的妖了陽氣,那少的也該是陽氣,而不是魂息。
厲青凝蹙起眉,可惜她與國師不,光看也看不出國師的一舉一動與平有何差別。
她仔細地分辨起場中的氣息,在場百餘人,故而氣息也凌亂非常,一時分不清哪些氣息是誰的。
在場的人中,除了國師以外,也沒誰在走動了。
可即便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