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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已叫她等了那麼久,又硬生生不得不多等了十載。
十載於修士而言不過一瞬,可每一卻仍是那麼長,再加上鮮鈺心中鬱結,度一便已似熬過半載。
厲青凝暗忖,確實如鮮鈺所言,在宮外等的人不是她,被困在塔裡十載的人不是她,不能身受,自然十分難同其所。
她垂眸看向了鮮鈺為她攏緊襟口的手,說道:“不會再如先前那般。”鮮鈺清眸盼,許是昨夜被疼惜了許久,一張臉似粉調朱一般,未著素粉胭脂,卻已桃花映面。
她上那細小的傷口還疼著,卻被厲青凝這鄭重的模樣給撥得心癢了,她緩緩抬起脖頸,將印在了厲青凝的下頜上。
一寸一寸往上挪著,似是被衝到岸上那渴水的魚兒,得撲騰許久才能躍回水裡。
待銜住那一片柔軟,她輕了一下,又抬起眼甚是得意地朝面前的人看去。
厲青凝本已將那晃耀雷電般的慾念埋進心底了,她向來懂得節制,在得了趣後又十分知足,可沒想到,輕易又被這人的舉動給勾得心魔險生。
許是鮮鈺方才喝了茶水的緣故,那是潤的,被她這麼一,乾燥的也似是被潤澤了一般。
那觸細細密密的,似在她的嘴上生了,順著喉嚨而入,直截落在了心尖上。
“你……”厲青凝眼神複雜。
鮮鈺雙手還按在她的衣襟上,緩緩道:“殿下可別忘了今說的話,莫要在出爾反爾了。”厲青凝看著她沾了水光的張張合合著,似連別的聲音都聽不見了一般。
“我不曾出爾反爾。”厲青凝蹙眉道。
鮮鈺笑得分外狡黠,“那殿下昨夜在榻上時還說,要令我離不得榻半步呢。”厲青凝額角一跳,“我昨夜是說,若是你膽敢再赤著腳出門,定叫你離不得榻半步。”鮮鈺恍然大悟般點頭,隨即便將腳上穿著的鞋給踢掉了。
厲青凝垂眸看她微微踮起了腳,瘦白的腳背微微弓起,似是踩著地面覺得涼了。
還未來得及斥責說聲,面前那紅衣勝火的人便道:“殿下且看,如今不止半步了。”厲青凝眸一沉,更是覺得面前的人定是隻妖,若非如此,又怎這般能撥人心絃,怎這般總是不知悔改,總是連半點羞恥之心也沒有。
可她現下也不想要那勞什子羞恥之心了。
鮮鈺落在厲青凝衣襟上的手倏然被扯開,她眼睫一顫,肩頭被厲青凝一握,她便不由得後退了數步。
後抵在了桌沿上,已退無可退。
厲青凝眸沉沉,抿著不發一言,卻將手握在了她的肩上,五指素淨纖長,她只看了一眼,便不由得退了幾步。
腦子不長記,可身子卻似是記住了昨夜種種,才被碰上一碰,便不由得往後退了。
鮮鈺順勢坐在了桌上,屈起膝抵在了厲青凝身前。
並非還拒,她只是想知道,厲青凝究竟還忍得了多久。
“殿下,如今白當頭。”她低著聲一字一頓地道。
厲青凝卻將她緩緩按下,臉上神情依舊冷冷淡淡的,不染一絲凡塵俗念,如皎皎冰壺、朗朗秋月。
鮮鈺脊背皆已靠在了桌上,足尖卻仍抵著地。
厲青凝道:“門合著,你莫要出聲。”鮮鈺笑了,她也不知厲青凝這是何意,莫不是在掩耳盜鈴。
果不其然,厲青凝接著又道:“莫出聲,天上白什麼也不知,如此便無甚好擔憂的了。”鮮鈺怎麼也料不到,厲青凝有一竟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一襲紅衣皆敞,她咬著手,竭力不逸出一絲氣音來。
眼睫倏然亂顫,哆哆嗦嗦的似是淋了雨的紅鵲兒一般。
只見厲青凝抬起手來,指間一片盈。
鮮鈺這才鬆開了牙,虎口上深深一圈皆是自己咬出來的壓印,她坐起身,緩緩捧起了厲青凝的臉。
厲青凝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正想牽上她的手,將那軟若無骨的手往下探。
可鮮鈺卻在厲青凝的下頜上嘬了一聲,將散在身側的衣襟拉了起來,微微低身,從厲青凝和桌之間的空隙鑽了出去,瞬息便離了十尺遠。
厲青凝怔了一瞬,聽著鮮鈺不緊不慢地道:“殿下,你該回宮了。”大雨過後,城中的屋宅似煥然一新般,被洗去了塵埃,白牆晃晃,翠瓦透亮。
那從宮裡出來的轎子又要回宮裡去了,轎子上珠簾搖搖,卻未沿著舊路回宮,而是繞遠了一圈。
厲青凝坐在轎中,運轉起體內的靈氣,將雜念拋於腦後,又將那不適之按捺了下去,這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轎子外,芳心跟著走得極快,本以為要抄書了,誰知厲青凝竟未罰她。
這簡直是天下喜雨了,她莫名還有些不習慣,恨不得回宮就自覺將書給抄上。
在距天師臺越來越近的時候,芳心才壓低了聲音問道:“殿下,為何要繞這般遠。”厲青凝淡淡道:“去看一眼天師臺。”
“殿下莫不是要拜見國師?”芳心愣了一瞬。
厲青凝抿著的一動,“不,在外看看,百姓們是如何對國師涕零的。”芳心微微蹙眉,聽厲青凝那平淡的語氣,似真只是去看一眼而已。
可自家殿下鮮少對誰這麼上心,莫不是同國師私下有些齟齬。
待轎子到了天師臺外,厲青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