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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門上，那兔子晃悠了兩下，搖搖
墜的。
厲青凝側頭朝門那邊望去，細指一勾，那門便打開了一條縫來。
白塗雙耳一動，從那鑽了風的門縫處擠了出去，倏然間便沒了影。
厲青凝這才收了手，那門隨即關了個嚴實。
“白……”她一時想不起那兔子的名字，頓了一下才道:“白塗，他跑那麼快作甚。”鮮鈺躺在
榻上，吃痛地微微蹙起了眉，低著聲道:“他怕晚節不保。”厲青凝一時無言，回頭又朝榻上的人看了過去，她緩緩傾下身，將手壓在了鮮鈺的身側。
鮮鈺硬是提起
角笑了一下，在知道厲青凝不氣之後，那瑟瑟縮縮的模樣登時收斂了大半，但還是不敢造次，她仍沒想好要如何同厲青凝說今
之事。
可厲青凝靠得未免太近了些，又是將她扔在榻上……
鮮鈺暗暗
著下，從那細微的傷口裡抿出了點腥鏽味來。
又見厲青凝的墨髮絲絲縷縷地垂在她的腿邊，玄
的襟口因傾身而微微敞著，鎖骨和滑膩的前
依稀可見。
她暗忖，莫非厲青凝已然看開，青天白不能做之事，在這夜雨濃濃之時要共她論風月了。
屋外亂雨瀟瀟，墜葉敲窗，屋裡燭光明滅如夜螢閃爍。
鮮鈺那硃紅的裙角掀起大半，搭在大紅錦被上的雙足白得像是假的一般。
腳背微微弓起，腳趾依舊蜷著，還是覺得冷。
厲青凝心一動，像是想證實這人究竟是不是白玉雕的，不由得握住了鮮鈺細瘦的踝骨。
雖然很涼，但分明是柔軟細膩的。
就這麼短促地碰了一下，她陡然鬆手，將那被鮮鈺墊在身下的錦被扯了起來，往那雙赤著的雙足裹了上去。
鮮鈺的雙腳冷不防被裹了個嚴實，她本以為厲青凝是想做點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怎料厲青凝竟是怕她冷著了？
厲青凝冷著聲道:“為何出去都不知穿鞋？”鮮鈺哽了一下道:“忘了。”
“何事急急忙忙要往外走，連身子都不顧了？”厲青凝將她那雙腳裹嚴實了，這才緩緩直起身，垂視著榻上的人道。
一提起這事，鮮鈺剛剛醞釀起來的
/旎心思又沒了。
她撐起手，用手肘支著身，想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上些許，不料卻被厲青凝盯得緊，只好假模假樣地扯了扯那錦被。
鮮鈺沉默了半晌，將措辭想了許久，又見厲青凝眸涼涼，這才鬆了齒，說道:“去追了個人。”厲青凝聞言蹙眉，“有人來了？”鮮鈺搖頭，攥了攥身下的錦被，倒
了一口氣才道:“我見天古怪，又不知清妃如何了，便想出去看看，一時就忘了將鞋穿上。”厲青凝淡淡道:“清妃被帶進宮了，後來那戶部尚書佐廣沒被陛下追究，清妃也擺脫了嫌犯之身，厲無垠詭計敗
。”鮮鈺不自在地別開頭，“皇帝可是派了人去對付厲無垠？”
“似乎派了一人。”厲青凝道。
鮮鈺微微抿了一下，又將錦被往上扯了扯，囁嚅著道:“我便是……追那人去了。”厲青凝蹙起眉，只見那躺在榻上的人又將蓋在身上的錦衾往上提了提，那錦衾從
下被她扯至前，又從前扯至肩頸，接著便從肩頸處被扯到了下巴處。
那錦衾就這麼一點一點地被提起，最後將鮮鈺的嘴鼻也掩住了，只餘下一雙漆黑的眸子。
鮮鈺攥在被沿上的十指細得很，宛如蔥白。
她將自己裹嚴實了，才緩緩道:“我起初不知他要去做什麼，但認得他是皇帝身邊的人，於是追了許久，直至看見了龍脈的紫氣，我才猜測他應當是要去找厲無垠。”
“然後如何。”厲青凝垂頭看她。
燭光耀耀，厲青凝的影子落在了榻上，那陰影正巧將鮮鈺給遮著了。
興許是揹著光的緣故，厲青凝那眸光晦暗不明的，也不知在想什麼。
鮮鈺接著又道:“我見他收了足下的飛劍，後又俯身穿過雲霧而落，遂我低頭望去，這才看見了厲無垠一行人。”
“你出手幫他了？”厲青凝問道。
鮮鈺未立即回答，思忖了半晌才道:“我藏進了巖壁之中，看厲無垠騎馬經過，而其餘人皆是揹著重物而行。”
“厲無垠養尊處優，應當是不願走的。”厲青凝淡淡道。
鮮鈺微微頷首，“有修士藏在暗處護他，皇帝僅派一人，那人當即就被攔下了，兩人纏鬥時，那擊出的靈氣震上了山壁，山壁上的石頭本就因地動而鬆動了，被這靈氣一震，石頭陡然滾落。”
“砸著厲無垠了？”厲青凝面不改地道。
鮮鈺搖頭，額前的花狀金飾簌簌作響，瞳仁黑得像是染了墨一般。
她低聲道:“山石滾落當真危險，隨他一同援災的人當即就往前奔去，他卻頓在原地仰頭，應當是看見雲霧中纏鬥的那兩個人了。”厲青凝沉默了一會，看榻上那人又暗暗往後躲了一寸，問道:“可這與你何干。”鮮鈺沉默了下來，這些確實與她無關。
她抿了一下，朝厲青凝暗暗斜去了一眼，過了許久才道:“我見他獰笑，一時想起前世之事，於是
了心智，驅使了靈氣引起山動，想讓他也嚐了嚐前世你吃過的苦頭。”
“於是如何了。”厲青凝眸一沉，丹翕動著道。
鮮鈺抬起低垂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