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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一般,看著也不像是走神了。
她連忙低著聲喚道:“殿下?”厲青凝淡淡道:“先去城西,國師如今祈雨正忙,不便打擾。”芳心心下一喜,卻又覺得奇怪,方才是誰說要去看國師祈雨的,難不成是她記錯了?不趕著在國師祈雨的時候去看,難不成在儀式結束了再去看上一眼麼,等到那時……
別說看國師愛民恤物了,在天師臺外跪著的百姓早就散光了。
宮外,那本該在城西宅子裡的人確實不大安分。
鮮鈺赤著腳去天牢附近打探了一番,聽聞清妃早被接出去後,心下鬆了一口氣。
如此說來,二皇子的事應當要暴了,宮裡種種她無甚擔憂,厲青凝在宮中定能考慮周全。
但若是二皇子敗,那他手底下的一群修士該何去何從,而泊雲又該何去何從。
到如今,事態終與前世不同,厲青凝不但保全了修為,二皇子也身處劣勢。
她穿著一襲單薄的紅衣站在風中,滿頭的黑髮在沾了風中夾著的微雨後,略微溼潤了些許。
風動樹搖,一時間,遠處的風陡然間似被撕裂了一般,生生被劈成了兩半朝兩處捲去。
那朝兩側盪開的風呼嘯著撲向了民宅的屋瓦,那屋瓦陡然被掀起了數塊,嘩啦幾聲接連著碎在了地上。
鮮鈺蹙起眉,那將風撕裂成兩半的,顯然是一股強勁的靈氣。
她心道,遠處定是有修士近,但那人是誰?
陡然間,天邊明晃晃的電光貫穿了濃黑的雲層,近乎照亮了半個天,隨即雷聲乍響,轟的一聲,驚天動地。
雷聲方落,大雨傾盆落下,大顆的雨水似是山石落地一般,敲打得四處皆啪嗒作響。
鮮鈺雙眸一縮,靈氣驟然間從靈海溢出,那兜頭蓋臉砸下的雨水未落在她身上,連她的一頭髮也未打溼。
雨勢太大了些,將周遭的氣味都蓋了過去,那從遠處近的人也不能倖免,身上的氣息皆被雨水給洗刷得模糊不清了。
鮮鈺蹙起眉,硃紅的衣袂在大雨中翻轉似蝶,她速速朝旁掠去,單薄的肩背緊貼在了一棵參天的大樹上。
那一瞬,她似是要嵌進了樹裡一般。
只見她與那樹越貼越緊,肩頸、手臂與雙腿似被這烏黑的樹皮給吃了,竟在一寸一寸消失著。
鮮鈺緩緩揚起了角,笑得萬分狡黠,猛地往後一靠,整個人徹底消失在了樹裡,儼然與那古木融為一體了。
她的氣息也被大雨沖刷得一乾二淨了,誰也覺察不出她藏身在此處。
然而萬物有靈,她借了樹靈的眼,將一切都看得分明。
只見遠處果真有修士近,那人正御劍而行。
那御劍而來的修士穿著華貴的長袍,足下踏著的那一柄劍也絕非凡俗之物。
樹葉簌簌作響,雨水和風給欺凌得左搖右晃。
鮮鈺緩緩抬起眼,只見這修士的面容分外悉,細細一想,她認得這人,這人是伴在皇帝身側的。只是這人怎麼單獨出了宮,又火燒火燎般御劍疾行,莫非是有急事。
她暗忖,跟上便知。
在那御劍人走遠之後,一角硃紅的衣袂從樹皮裡蕩了出來,紅得勝似火焰。
鮮鈺從樹中踏了出來,騰身便追趕而去。
她在重重雨幕之中掠至了城門前,只見那人早收劍而行,在經把手城門的士兵盤問後,規規矩矩從穿過城門走了出去。
鮮鈺緩緩蹙起眉,將城牆自西向東皆望了一眼,只見周遭靈氣稀薄,也不像是有修士把手的樣子。
她暗暗使了匿形之術,踏著風硬是翻出了城牆。
城牆上站著的士兵只覺得一陣風撲面而來,他踉蹌了一下才站穩了身姿。
那風來得古怪,雖現在風勢就猛烈得很,那方才的風明擺著夾了一抹香氣。
甜卻極淡,似桃花香。
僅在片刻之間,鮮鈺便掠出了十里外,循著那人的方向緊追不捨。
未穿鞋襪的足尖在樹梢上輕點,驟然間,那一席紅衣風蕩起,似是紅鵲兒展了雙翅一般。
紅裙被掀起了大半,素白的踝骨和小腿外著,細瘦得令人不忍一握。
鮮鈺身子本就單薄,如今被風這麼一吹,隱隱覺得有些冷了,不得不運轉靈氣來暖身,不敢慢下半分。
一襲紅衣被風吹得攏緊在身上,那細得如同能被風折斷一般。
轉眼間,崇山峻嶺皆在足下,就連山川河也晃過眼簾。
鮮鈺蹙緊起眉心,卻見她緊跟不捨的人竟仍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她回頭看了一眼,只見群山似墨染的一般,山霧盤繞著,只依稀能辨清來路,卻遠遠望不見都城。
這人究竟要做什麼?
修士行千萬裡也無甚問題,故而她也猜不出遠處那御著劍的人究竟何時才會停下。
她暗暗猜測,莫非真是接了皇帝下達的密令,要去做什麼事?
鮮鈺穿雲而過,那被風吹亂的黑髮矇住了她半張素白的臉,她抬手撥開,朝底下蜿蜒的山路俯瞰而下,又順著那山路緩緩往前挪動了目光。
陡然間,她似看見一道紫光,那紫光非凡胎能看得見的。
遠處薄霧不散,一道紫光從霧中貫出,蜿蜒著盤繞在山中,似是一條長龍。
再一細看,果真是龍形,而底下綿延起伏的峻嶺,當是龍脈。
只是那紫光已有些黯淡,尤其是龍尾處,近乎要